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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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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吗?” “你想学吗?”他不答反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教我就学啊。”她虽然说得漫不经心,可是眼中却闪着雀跃的光芒,因为她渴望进入他的世界。 “那就从这份文件开始吧!”与其让她无聊的睡觉,他宁可多花一点时间让她融入他的世界。接下来的时间,司马澜不厌其烦的将商业知识传授给初次接触这类知识的梦儿。虽然她听得一知半解,但她仍用心的听着,丝毫不敢分心。 这留下了日后她能顺利留在他身旁的契机。 “为什么?”一听到司马澜拒绝完成最后一次复健手术时,梦儿想也没想的冲进她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一步的书房,朝着他大叫,“为什么要放弃?真是舍不得我吗?”她用久未使用的嘲弄语气激他。 “是。”司马澜斩钉截铁的肯定句让梦儿不由得傻了眼。 “你……你……发烧了啊?” “如果我的残缺能让你心安,那我不介意一辈子如此。”随着他复原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察觉她变得郁郁寡欢。而已恋上她的他自然不忍见她一天天的憔悴。 “可是我介意,我要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一个残废!”她激动的叫嚷着。天知道她宁可他一辈子都好不了,那她就可以和他永不分离。 司马澜定定的凝视着激动的梦儿,情绪不受她无心的攻击而有所波动,反而因她不绝的泪而动容。“那你好不容易才养胖的身子,为什么一天天的消瘦,神采奕奕的眸子为何一天天的黯淡?”他心疼她呀!心疼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难受,“算我求你好不好?只要你接受手术,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真的吗?”她哭拧了他的心,更震撼了他的灵魂。看来这个小人儿真爱惨了他。 “真的。”她信誓旦旦的点着头。 “喔……”她翻了个身。随手拉起薄被往头上一蒙,企图摆脱外界的干扰。 “国庆!”司马澜扯去她脸上的薄被,硬将她拉坐起身。他从不叫她梦儿,因为他不认为她是个梦,而是个宝,一个无意间捡到的宝贝。所以同床共枕以来,他总喜欢这么喊她;“快起来了。”他重重的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也是同床共枕以来,他才发现她是那么的嗜睡,若没三、五个闹钟齐响个三、五分钟,她非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他这才发现之前要她七点起床服侍他,是太虐待她了点,难怪她总是一脸睡相。 “知道了。”知道归知道,她仍是不想起床。 “知道了还不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司马澜摇摇头。 “何必麻烦呢?洗了还不是白洗。”更何况待会儿得面对一个个的蝌蚪文字呢! “这给你。”司马澜随手拿起置于床头的一朵白玫瑰 第七章 “你又偷懒了!”司马澜将轮椅移向呈大字型仰躺在花园的草坪上的梦儿身旁。尽管他的双腿已经复原了,毋需再依靠轮椅,但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他仍习惯坐在轮椅上,享受被她伺候的乐趣,同时强化他仍残缺的事实以减轻她严重的自卑。“你和伯父谈完公事了呀?”梦儿侧过头凝视她恋恋不舍的俊颜。 自从他手术过后,就重新积极投入工作中,开始四处巡视产业,不再成天窝在黔园里遥控事务,所以梦儿常常一整天难得见他一面,但每天最晚八点,他一定回到黔园让她服侍他沐浴更衣,继而引爆热情之夜。 但这情况看在司马两老眼里却解读为:康复的儿子不耐烦买来的妻子,又不得不应付她的勉强行径,所以虽同居黔园,他们却将梦儿视同隐形人,未曾和她交谈过只字片语。 “扶我坐到草地上。” “喔。”她由地上弹跳而起。他总是以不能久站为由,理所当然的坐在轮椅上让她服侍。她虽然知道那只是个借口,却未曾戳破,反而甘之如饴的服侍他。 “谁是伯父?你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吗?”他顺势将她压在草地上。 “我没忘记自己是你用钱买来的妻子,想必你父母更不会忘记。”她的眼神黯了黯,听闻他父母已经重新开始帮他物色好对象了。 “那又如何?你仍是我的妻子,不是吗?”他细细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眉眼,吻去她所有的忧愁。 “我爱你,你爱我吗,”她不安的灵魂亟欲他的安抚。“即使你不爱我,也请你说谎哄哄我,好吗?” “不好。”他的否决让她的心宛如陷入冰窖中而寒彻心扉,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喜上眉梢,“如果不爱你,别说哄你,就连看你都懒,又哪会纠缠着你?”他虽没有肯定回答她,却也间接承认爱她。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她搂着他的颈,爱娇且激动的回应着他的吻。“答应我,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请你一定告诉我,让我彻底对你死了心,断了念,好不好?”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的生命已经缺少不了她了,习惯了她的服侍、她的依赖、她的笑颜,一刻不见她,就不自觉的找寻她的踪迹。就像这会儿,一知道她刻意避开父母躲到这儿来,他就立刻寻迹而来了。“除非我死。” “不!”一阵不安闪过梦儿的心,她倏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他拉下她的手,“送你。”他由口袋中拿出一条白金玫瑰项链,帮她系于颈上,“生日快乐!”他按下玫瑰花心,打开项链,里面放着一张他俩的合照。“喜欢吗?” “喜欢极了。”她目光灼灼的望着项链中的合照,照片中的她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怀中,手中还拿着一朵他亲手摘的白玫瑰。“这张照片怎么来的呀?”她进黔园后就未曾拍过照,更何况与他合影。 “我命人暗中拍的。最近我为了整顿公司冷落了你,你怪我吗?”被他养胖的身子又有逐渐消瘦的迹象,让他明白她近来很不快乐。 “不。起码你还记得我的存在。”她的要求不多,只求他的心中有她。 “傻瓜,我当然记得,你是我的妻呀!改天我为你重新办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不只为她正名,也因为他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你说就选在下个月,我们结婚一周年的那天好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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