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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感恩,过来。”看着感恩将本该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唐健君发觉一阵酸意袭向心口,遂霸道的呼唤感恩。

  “喔。”感恩听见唐健君强硬的命令,虽然马上应声,但眼眸却依旧锁在司马澜身上。

  唐健君咳了一声,厉声喝道:“还不快过来!”

  “是。”忽然被身旁的唐老爷警告的捏了一把,感恩这才收回视线,往唐健君走去。

  “去厨房帮我泡杯参茶。”为了彻底隔绝感恩不安分的视线,唐健君驱走感恩。

  “是的。君…”感恩蓦然闭上嘴,匆匆往厨房走去。以往她总习惯在应答时加上对唐健君的称呼,而如今“君哥哥”这亲呢的叫唤她叫不出口,而“少爷”这过于生疏的称呼她也开不了口,所以她选择了住口。

  不一会儿,感恩捧着一杯参茶重新进入客厅。

  “请用。”感恩将参茶置于唐健君身前。

  “我懒得动手。”唐健君言下之意就是要感恩喂他喝。他何尝看不出她不自觉的和他划开界线,以减轻可能受到的伤害。

  “请喝茶。”感恩弯着身子,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他每喝一口,她就拿起手巾替他擦拭嘴角。

  “够了。”唐健君挥挥手,感恩立刻立起身子,顺便将茶杯搁置在他随手可拿的桌上,眼睛不自觉的再次飘向司马澜的方向。

  “别看了,人早走了。”对感恩的占有欲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焰,开始融化他冻结情感的那层冰,当心头那层封锁情感的冰开始产生裂痕,单纯的占有欲开始变质为掺杂情感的阵阵嫉妒。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呢?”感恩自言自语的呢喃一字不漏的进了神情复杂的唐健君耳里。

  唐健君一把将感恩拉进怀中,唇贴近她的耳边,吹着气轻轻低喃:“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名字就够了。”语毕,用力的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发泄心中逐渐加剧的莫名情绪。

  “喔!”感恩痛叫了一声,含嗔带怨的睐他一眼,随即想起自己既定的身分,垂眼不再看他。

  “我是谁?”唐健君霸气的抬高感恩的脸。她越躲,他就越要她面对他。“说!”

  感恩望进他的眼,整整沉默了三分钟,才缓缓开口:“少爷。”既然无法垂下头,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那张满森冷气息的脸。

  “少爷?”唐健君发现心中那层龟裂的冰瞬间崩落了一大块,情绪波动加剧,心越揪越紧,让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叫错了?”他在她另外一边耳畔轻问,森冷的白牙磨着她羞红的耳垂,警告她莫说出令他不悦的话语,否则休怪他利牙无情。

  感恩四处飘移的眼蓦然迎上了苏怡哀怨的眸子,她心一惊,随即收敛心神,坚定的迎上唐健君燃着噬人烈焰的眼,勇敢他说:“你没听错,我也没叫错,少爷!”她这个“情妇”不能让“大姐”认为她有危险性,否则……

  “你!”唐健君气得“咬牙切齿”,直到嘴里充斥血腥味,才松了口。“去帮我把床铺好。”伸舌舔去她耳上的血渍,他重新带上淡漠的面具,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却添增了些许气色。

  “是。”感恩一转身立刻伸手抚着肿痛的耳垂,委屈的泪水这才旧泊流出。

  感恩一离开大厅,唐健君也懒得和苏怡废话,一开口就是送客。

  苏怡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在他不耐的眼神下,硬生生的咽下话,黯然的离开。

  处理完公事回房休息的唐健君发现感恩并没有如从前一般在他的房中等他,眉峰霎时不悦的拉拢,脚跟一旋,阴郁的步向他隔壁的房间。

  含着泪珠,顺着手,满心委屈的帮她最爱也伤她最深的君哥哥铺着床。

  曾经总是摆着双枕的大床上如今只剩排拒他人入侵的单一枕头。坐上床沿,抱起床上唯一的枕头,闻着属于他的体香,却如此的陌生。

  室内依旧是一尘不染,却增添了强烈的阳刚气息,让她显得格格不入。

  两年的分别似乎让他彻底的摆脱原有的一切,替新生活营造了新生命、新习惯。新风格。

  一个月后,等新嫁娘来了之后,大概又是另一番新气象了吧!

  届时,她大概更格格不入了。

  环视这曾经盈满她欢笑的屋子,她纵有再多的不舍,都清楚地明白它不再是属于自己的快乐天堂。

  不该再留恋的!

  她的天堂从今而后就在情妇社区里了!

  拍拍枕头,将它放回定位,并重新审视室内的一切,确定该做的都完成了之后,感恩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专属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里的感恩为了摆脱自怜自艾的情绪,

  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着令她又怜又爱的宝贝双胞胎,脑中却不断浮现俊逸非凡的司马澜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

  还有水姐姐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真实的样貌?感恩直觉的猜臆水仙菖对宝宝的又爱又恨大抵和司马澜有关!

  想着想着,感恩干脆拿起纸笔,随手画起令人万分心疼的宝宝……

  唐健君立在感恩的房门口,他原想一脚踹开房门,但终究没有化为具体行动,因为他忽然想知道感恩究竟在做些什么。

  无声无息的打开感恩从不上锁的门,他一眼就看见她随性的席地而坐,背倚着床沿,全神贯注的涂鸦着。

  他扬起嘴角,随手关上门,不动声色的靠近她。

  当他定眼一瞧,脸色瞬间发青,双眸燃起熊熊烈焰,一把夺过感恩手上的画纸,恨恨的撕成碎片。

  他原本以为她又像以往一样,以他为主角,随手画起画来,结果--

  她画的居然不是他,而是司马澜!

  她真的恋上司马澜了吗?

  唐健君将碎纸片紧捏于手,泛白的指关节说明了他的激动程度。

  凝结他情感的寒冰已全然崩落,冻结的情感已然苏醒,浓烈的嫉妒像针一样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剧痛不已,更像火焰一般瞬间染红他的眼,烧尽他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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