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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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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闻“养心殿”三字,五侍脸色倏地刷白。 养心殿位於栖俍圣宫的偏僻角落,是个隐密禁地,也是云栖俍清心养神的修灵之地,若无令擅入,重则削足挖目,轻则自行了断。 如今云栖俍下令备膳养心殿,必是察知失踪的朱媥媥人在那儿了。 她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本该随侍在侧的她们自是难辞其咎,所以这回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进了养心殿,来到了圣池边,神色阴沉复杂的云栖俍看见了朱媥媥。 身无寸褛的她动也不动地趴躺在池边。 本想唤醒她,可她脸上满足的笑靥却让他迟疑了。 抚上她柔嫩的粉颊,他破天荒地叹了口气。 他从不相信世上有雕琢不成的朽木,可她资质之驽钝,教他不得不承认世上真有无法雕琢的朽木。 掌下柔嫩的肤触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手劲,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可人儿。 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这身吹弹可破的滑嫩雪肌吧。 尤其当他们恩爱时,她那身雪白的肌肤便会不自觉地染上粉红色泽,更显诱人,就如同…… 现在?! 他的掌如灵蛇般倏地滑上她的额际。 掌下的高温让云栖俍忽然有股将手挪向朱媥媥颈项的冲动,幸而长年养成的自制力及时恢复运作,他才悻悻地作罢。 “哇!谁……谁……谁脱了我的衣裳?”睁开眼的朱媥媥一坐起身就感觉胸前一阵凉意,忙以手遮胸。 她骨碌碌的双眼转动著,不住地打量自己当前所处的陌生环境。 “不是我。”阴暗的角落中忽然传出一道沉稳男音。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呀?”朱媥媥气呼呼的认定是说话者趁她不省人事时脱了她的衣裳。 “废话。”养心殿内只有她与他,不是他当然是她了! “你才睁眼说瞎话哩。”她连自己怎麽出现在这鬼地方的都不知道了,怎可能脱了自己的衣服呀? “你知道我是谁吗?” “开玩笑,你自己都不清楚了,我怎麽可能知道?”因高烧而头昏眼花的她将对方的警示之语当成了询问。 “你确定你不知道吗?”他站出了阴暗处。 “你……你……怎麽会是你……”朱媥媥心虚的缩了缩身子。 “你说我有可能脱你的衣裳吗?”云栖俍邪魅地扫她一眼,教她骇得低垂下头。 “不……”他都用撕的而已。 “所以你说你的衣裳会是谁脱的呢?”他笑笑地问。 “不是你。”更不可能是我! “不是我,是谁?”她的眼神告诉他,她还是认定衣裳是他脱的。 “不知道。”烂人!明明是他还问,摆明是要她自己认了。朱媥媥不甘愿地噘起小嘴。 “那你可知你的衣裳此刻在何处?”云栖俍眯起眼,不怒反笑地问。 朽木终究是朽木,实在不该期待她会看人的脸色,懂人的语意。 “不知道。”笑面虎!朱媥媥扁著嘴,双手交互摩搓臂膀上卯起来跳舞的鸡皮疙瘩。 “在池边。”他“好心”地帮她解答。 “啊?”朱媥媥错愕地张大了嘴。 不会吧!她的衣裳还在池边? 既然他都把她捡回来了,为何不顺便将她的衣裳拾回? 该不会是要她赤裸著身体自己去捡回来吧? “现在你总该知道是谁脱了你的衣裳?” “知道。”虽然很想再次摇头说不知道,可惜在他锐利的盯视下,她怎么也转不动颈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是谁?”他脸上依旧含笑,眼神却出现了警告。 “我。”烂人!就是非逼她自打嘴巴,还他清白不可。 “很好。”云栖俍满意的点点头。“那现在请你告诉我,为什麽让你在绿林清理落叶,你却跑到圣池边将由自己的衣裳给清掉了呢?” “因为天气很热,我流了满身汗呀。”栖云国的气候虽然清凉舒畅,可是不会轻功的朱媥媥依旧累得汗流浃背。 “我的重点是--你为何擅离绿林跑到圣池去?” “我离开绿林了吗?”她愕然地瞠眼望著他。 云栖浪闲言一顿,沉默地望入她清灵的眼眸。 看来她不是朽木,而是连朽木都不如的废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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