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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农田越来越远,也越爬越高,她忍耐着,将希望放在越过丘陵后的景象。此时的太阳晒得人发昏、脱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却倔强又辛苦的硬撑着。

  望着似乎永远走不到的山顶,何雅云的神志开始变得迷糊,四周越来越黑暗,她的身子也融入黑暗中。

  李世衡本以为在绿庄中,何雅云应该是安全,没有危险,谁知她会自己找罪受让自己中暑,当他听到手下报告说她正往丘陵上爬时,本不以为意,只叫人注意她,心想她累了自会往回走,谁知她累昏倒了都没往回走,他只得赶去把她抱回来。望着怀中柔弱的人,他没料到她内心里竟藏着如钢铁般的意志。

  将她放置在原先住的房间,他解开她身上的衣服,让她多透点气,并喂她喝了水,补充流失过多的水份,接着按摩她的手脚,促进血循环。

  何雅云一睁开眼睛看到他,立刻就想打他,李世衡见状停止按降的动作,捉住她的手,讥笑的说:“想打人,也得先把身体练壮一点。”

  “你是谁?为什么挑上我?”她虚弱的问。“为什么不送我回家?”经过刚刚的事后,她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是回不了家。

  “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的语调紧绷、失望。

  “我除了常在自己家和舅舅来来去去外,平素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太认识家里以外的人,更何况是男人。”

  李世衡捉起她的手,用力的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后放开,看她痛呼出声,他再问:“现在想起来了吗?”

  “你……你是那个奴录?!”何雅云惊讶的叫出来,不敢相信的问。现在的他与一年前在奴隶拍卖市场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病恹恹的样子相比,实在是相差太多了,怪不得她会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

  “我不是奴隶。”他的声音紧绷。

  他确实不是奴隶,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并不是自愿被拍卖为奴,否则身上也不会布那么多的伤痕。

  以前汉人和胡人常常交战,战后常会交换人质,或用钱赎回人质,没得交换和被赎回的人就被留下来当奴隶,演变到后来,竟然有数个专门拍卖奴隶的集团,他们奴隶的来源很少是自愿卖身为奴,很多是用不正当手段取得的。

  何雅云不知李世衡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拍卖为奴。

  她和他一起回想起那一天,正是她离开自己关外的家到舅舅家的路上,她向护送的大表哥吵着要到市集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鲜的东西。

  一进市集就挤得水泄不通,很多人仰着头张大嘴围着一个高台出神又忘我的看着,而台上摆着一个大铁笼,笼里有一只,生气勃勃的老虎在走动,它的脖子上套了一个镶着闪亮宝石的大皮圈,圈上另有一条银光闪闪的铁链捉在笼外的人手上,那人长得高头大马,面目狰狞凶恶。

  好多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不明白奴隶拍卖台上为什么会出现老虎。

  拍卖会的主持人敲着锣要人家安静注意听,“下一个要拍卖的奴隶,年轻、强壮、凶猛、结实,保证买了他的入不会后悔,在拍卖之前,我们先来看一段他和老虎的表演,证明我所说的话,之后,就请各位爷们竞相出价。”

  话才说完,就有一个头发、胡子纠成一团,身上布满着疤痕,上身赤裸的男人被推出来,他的手被绑在背后,脖子上套了一个皮环。像狗一样,被那两个人又推又扯的拉着走,他双眼闪着仇恨的怒火,愤恨的看着四周。

  推他的人打开笼子的门后,将他推进去,接着拿刀将绑在他手上的皮索割开。

  拉着老虎的男子,立刻将手上的铁链放松,让老虎靠近他。

  老虎似乎是饿了,绕着他嗅了几下,露出利齿往他扑去,吓得很多人惊呼出声。

  何雅云激动的推首高凯南往高台走去,“大表哥,快阻止他们,这样太残忍了。”

  等他们挤到高台边时,一人一虎已在笼里缠斗,空气里充斥着老虎生气的吼叫声,李世衡极力捉着老虎脖子上的皮环,不让它咬到自己,身上布满被老虎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何雅云不顾高凯南的阻止,跟着他一起爬到高台上,她捉起笼外的铁链,将老虎的脖子极力的往后拉。

  此时捉着铁链后段的男子,生气的喝叫,“小姑娘,快下去!”

  “你快点把老虎拉走。拜托,求求你!”她哀求着。

  拍卖会的主持人打量着她,“好标致的小姑娘,若你愿意代替他,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高凯南走到他面前,指着李世衡问:“多少钱?我买。”

  他笑着说:“你既要买他,就照着规矩来,和大家一起喊价。”

  “可以,不过请你马上停止这种残忍的游戏。”高凯南危险的警告着,“—个受伤严重的奴隶可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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