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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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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开口了:“我不知道。” “你常这样脑中空荡荡的对着某个地方发呆?”说着,她也望向窗外。 她经常会沏壶香茗,独自一人对着穹苍浮云耗去整个下午,似是无聊却非无味,静默中心思反而更平静舒适;但他和她似乎不同。 他不答话,只将她拥得更紧。 好象小孩子搂着一个大娃娃。她忽然有这样的想法;喜欢搂着人没什幺稀奇,但喜欢抱着人发愣就有点奇怪了。 既不能离开他怀里,他又闷不吭声的,她索性拉起覆在腰上的一双大掌细细端详。 “你练武练得可真勤。”她轻轻地抚摸他长了厚茧的掌心,以指描摹清晰可见的掌纹,还扳起他比一般人更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研究。 他任由她玩弄自己的手掌,视线从窗外移到她身上,目光平和,隐约可以见到一丝温柔。 她之于他,似乎有某种不同的意义,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幺。 他得好好想想…… 除了先前曾传出笑声外,芙蓉阁一直无声无息,让守在月洞门外的三人倍感无趣。 风净漓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好无聊喔!我不等了。”她偏头看向一旁的皇甫红霓,“小霓,我要去逛街,你去不去?” 皇甫红霓摇摇头,项洛陵接着道:“我们要去钱庄帮忙算帐,而且妍姊姊的婚礼事宜也需要人手,走不开的。” 十五、六岁的年纪,女子已是适婚之龄,男子亦须独当一面;两人年纪虽轻,但自十一、二岁开始便逐步参与家业。 唉!只有她没事做。风净漓有点失望,转念一想,一个人逛街总好过后头跟着一串侍女,于是又打起了精神。她想起了一件事,提醒道:“明天我生日,你们记得要来喔!”她滴溜溜的大眼一转,笑道:“洛陵哥哥,人不到没关系,礼物可一定要到喔!”说罢,她挥挥手,笑着跑开。趁那票侍女找来皇甫家前,她还是快点溜吧。 “我们也快走吧!”项洛陵拉着皇甫红霓快步地往马棚走去,边走边道:“都是你啦,要偷窥干嘛拖我下水。到钱庄时一定会迟到了!”这下准被大嫂处罚,然后工作量暴增。他已经能预见苦命的未来了。 “向我抱怨?”皇甫红霓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你还不是很想看!” “好啦,是我不好,行了吧?”他头也没回,伸手又要牵起她。 “本来就是你不好。”她不领情地拍开他。 两人一边拌嘴,脚下可也没停着,很快到了马棚。他们急急忙忙跨上马,赶往位于东大街的隆应钱庄总铺。 叛主的晓月重回芙蓉阁已是酉时。 推了推门,发现门内上了栓,她只好敲敲门:“小姐,姑爷,奴婢来请你们去用晚膳。”她竖起耳朵细听,楼上却无声无息。 二楼里,熟睡的项洛妍猛地睁开眼。要吃晚饭了! 她就这样握着慕容残的手,窝在他怀里睡了一下午。凉风送爽,没说话提神,加上偎在他的怀里,当然是舒服得想打瞌睡。 和平相处的最终结局好象就是--睡着。 “唉,起来吃饭了!”她仰起头,见到的亦是一张睡颜,只是不知真睡还是假寐。她伸手拍拍他的颊,唤道:“慕容残,你醒了吗?如果醒了就别装睡。”哎,他这张脸真是俊美得没话说,她忍不住动手描绘他的五官。 他确实在装睡,而且打算继续装下去,看看那双不规矩的小手除了抚摸他的脸之外,还要做什幺。 对他的脸揉捏拍打摸了好半天,偏偏他就是不醒,她推开他坐起身,用手指撑开他合着的眼睑:“要是眼皮太沉,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她忽然腰间一痒,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连忙把手移到腰间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对上慕容残带着笑意的异色双眸,她嗔道:“呵我痒,真坏!” 他执起她的右手凑到唇边,惩罚似地啃咬那纤纤玉指,舌头轻轻滑过指尖。 她微微红了粉颊,忙抽回手。 他笑着放她起身,自己也跟着起来,稍稍整理仪容后,两人一齐下楼。 “姑爷,小姐。”等在门边的晓月朝两人欠了欠身。 “晓月,你还有脸来见我?”虽然下午和慕容残相处得还算愉快,但晓月的叛主行为太过分了,竟不吭一声就丢下主子不管。 晓月丝毫不在意,笑瞇瞇地重述来意,“奴婢来请小姐和姑爷去用膳。” 慕容残微一点头,淡淡地吩咐晓月:“带路。” “是。”晓月响应道。 项洛妍和慕容残并肩走上回廊,出声问前方带路的晓月:“有谁缺席吗?” “没有,主子们全回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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