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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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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自己怎幺好端端地没事,她睁开眼,立时尖叫一声:“我的衣服!” 她身上的湿衣服已成为碎布,慢慢地从身上滑落。 他冷哼一声:“换不换随你。”说完,他丝毫不避讳她的眼光,就地更衣。 她倔强地道:“不换!我要等表哥来找我。” 他的表情登时转冷,沉声道:“他若见到你衣不蔽体的模样,我就挖了他的双眼;若是碰到你赤裸的肌肤,我就砍了他的双手!” 她抿着唇,不发一语地将青衣换上。她当然不希望家人受到伤害。 孰料,她换上了衣服,他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冷冷地道:“你很关心他?”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表哥是她的家人,她不该关心吗? 闻言,他大步跨到床边,捉着她的右手,用力地将她拉起,让她半跪在床上与他平视。 “我不许你关心他!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许染指,你也不能分心在其它人身上!”他要的是完全的拥有。 “我想分心在谁身上是我的事,你能控制得了吗?”她抬起下巴,不驯地睨着他。“你不过是把我当玩具、当游戏,我为什幺要对你真心真意?!” 啪! 他愤怒地打了她一耳光,令她跌坐在床上。 她红了眼眶,捂着红肿的左颊,愤怒地瞪着他:“我长这幺大,第一次被人这幺羞辱!” “羞辱?真正的羞辱你根本没见过!”他的眼中充满暴戾之气,双眉紧拧着,表情森冷。 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什幺叫做真正的羞辱;真正的羞辱是--好痛! 胸口传来的刺痛感教他的神色更冷了。 他狰狞可怖的表情和眼神让她背脊窜起一阵寒意,她害怕地退往床角。 见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悲凄,侧转身子面对窗口,伸手抚上碧绿的右眼。 他总是得到别人的恐惧和厌恶,谁让他是恶鬼、是罗剎呢?他从来不屑在意旁人的恐惧和厌恶,甚至以此为乐,但这次她畏惧的眼光却令他有一丝难受……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似乎伤到他了。可能吗?她不解地看着他孤独的背影。 “秀,为什幺你要死?如果你没死……”他下意识地低喃。 想到惨死的妹妹,他的心痛不由得加剧。他一直以为只有两个人的眼光会令他在意,一个是秀,另外一个就是那笑起来和妹妹一模一样的女孩。如今项洛妍的眼光竟能影响他,这代表什幺? 他似乎在说些什幺。注意到慕容残的不寻常,她侧耳倾听,却只听到开头的字。 秀?是人的名字吗? 正想着,慕容残却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道:“起来,我们该走了。” 项洛妍没问出心中的疑惑,她知道他是不会回答的。 依言下了床,还没走到门口,项洛妍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慕容残扶住被他点了穴道的项洛妍,打横抱起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论先前的感觉代表什幺,他只清楚的知道一点,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小妍怎幺……”见慕容残抱着身着男装,不知是昏迷或睡着的项洛妍进了暗春堂,皇甫靖讶然地站了起来。 慕容残淡淡地道:“她太累,所以睡着了。” 皇甫靖扯动了下嘴角:“就算是累得睡着了,也不必劳烦慕容庄主帮小妍换衣服。她这个样子,只要踏出山庄大门一步,清誉就毁了。”他虽不悦,却没打算动手将表妹抢过来,因为她那未来夫婿的眼神充满占有意味。 慕容残淡淡地道:“衣服是她自己换的。” “就当她是心甘情愿换的好了。小妍这样子也没办法骑马,请庄主送她一程。”皇甫靖见到她脸上未消的红肿,顿时又皱起眉。这个男人居然动手打她?! 慕容残傲然昂首:“我原本就有此意。”吩咐仆人准备马车后,他连一声“请”也不说,径自跨出厅门。 “原来我这幺讨人厌呀!”皇甫靖无谓地笑了笑,和孟昕一起离开了暗春堂。 “快瞧,是慕容山庄的马车耶!” “真的假的?我瞧瞧……真的耶!” “啊,坐在车夫旁边的是慕容山庄的总管,我认得他。” “这幺说,车里坐的应该就是慕容庄主喽?” “肯定是。” “你看你看,那不是皇甫公子吗?他怎幺和慕容山庄的人在一起?” “是啊,真奇怪。” 众人的窃窃私语清楚地传入慕容残耳中,他得意地露出微笑--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行经城中最热闹的大街时,他出手解开了项洛妍的穴道。 她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发现自己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劈头便道:“放开我!” 慕容残不理她的不悦,“现在的情况,即使我放开你,你也无法离开。” “我在长安街上?”她听到了喧闹声,也注意到自己正坐在马车里。 “你何不自己瞧瞧。”他突然拉开遮阳的窗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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