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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菲赛尔护着那个女孩的动作完完全全激怒了她,白羊座的战斗欲望立刻攀升到最高点。

  “你!”

  她刚试图往前,肩膀便被人牢牢地扭住,她发出一声痛呼,这两名男子显然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子而掉以轻心。

  菲赛尔见状,发出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话,显然是在谴责他们的行为,之后,他们把她放开,但是为了避免万一,仍然紧紧地守在她两侧。

  “这是什么意思?”她气急败坏地问。

  “你冷静一点!”

  “她是谁?”她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

  她完全无法冷静,叫一头盛怒中的白羊冷静,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菲赛尔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什么?”

  她拉高的嗓音显然把亚曼莎给吓了一大跳,她拉了拉菲赛尔的袖口,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着什么。这阵子她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从小养尊处优的她怕得要死。

  菲赛尔侧过脸,也低低地用他们的母语跟她交谈,只见亚曼莎一会儿睁大眼、一会儿张大嘴,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居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格格地笑了起来。

  “不要用我听不懂的话交谈。”她咬牙道。

  她受不了任何暧昧不明的情况,假如眼前的女人居然是菲赛尔之前的恋人的话——看起来很像是这么一回事,那么她将感到日月无光,如同世界末日来临。

  亚曼莎原本带着惧意的脸逐渐转成释然的微笑,她似乎听从了菲赛尔的建议,准备先行离去。离去之前,她用标准的英语甜甜地对梁永倩道:“很高兴认识你,希望很快能在哈姆希国见到你。”

  “等等!你不许走,我们三个人必须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究竟是——”她被菲赛尔抓住手肘拦下来,同时被敲了一记额头。

  “你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他责难地道。

  她难道看不出来亚曼莎跟自己有着相似的脸庞吗?不过,这也难怪,她的神经一向比任何人都粗,观察力也比任何人都差。

  “我在想些什么?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让我这样问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个性果决,很少犹豫不决或退缩的她,在面临抉择时,喜欢快速地做决定;这种决定往往卤莽,并且有很重的意气用事成分,纵使事后她往往会后悔,但是在决定的当时,她通常表现得很义无反顾。

  “你答应我先冷静下来,我才能慢慢告诉你我的决定。”他哄着她。

  “好,我现在很冷静,你可以说了。”

  是吗?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前,他深深的怀疑。

  “我要暂时离开这儿。”他伸手制止她的抢白。“是英国,至于去多久,我没有答案,我只能告诉你,请你在这儿等我,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派人来接你。”

  她听不出这句话的涵义,只听到他要去英国,她整个心都冷了;一想到他要离去,一股椎心的刺痛就无法压抑地自心底升起。

  “你……叫我等你?”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正常。“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对我来说,你完全是一团谜,而到现在你依然不肯对我解释什么,你的身分、你的来历,那名女子,还有那八个男子。”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恐怖份子,那个女孩是你的情人,搞不好她根本就是你的妻子……”

  “住口!”菲赛尔显然也被自己严厉的口气吓了一跳,他深呼吸,缓和情绪。“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他突然觉得很失望。

  “我的信心要从哪边来?或者你肯给我一点信心,现在,告诉我一点关于你的事。”她恳求地看着他。

  菲赛尔望着她,蓝眸中闪烁着各种复杂的讯息,最后他偏过脸,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任何事,我只能请你相信我,我是深爱着你的。”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空洞,听到这句话只会令她更心碎,她明快果断的个性使得她很快在心中做了决定。她不喜欢必须烦恼的爱情,假如要日夜担心一份不可靠的爱情,她宁可快刀斩乱麻,尽早结束它。

  “分手吧,菲赛尔。”

  菲赛尔的肩膀明显一震,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他微眯起眼,想确定这样的讯息。

  “我说,分手吧!”她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所谓。“我对你没有把握,一直都没有把握,我无法勉强自己在对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傻傻的等着你,我不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假如你一定要去英国,那我们就微笑着说再见。你不用担心,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我是说,你这管家当得很好,早就超过我帮你的部分了。你放心,我不会感觉到难过或什么,毕竟我当初也没有对这段感情抱着很大的期望。”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得出来,怎么还能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有生以来,她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好强。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菲赛尔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投入能够让她产生共鸣的,即使她对自己一无所知,但是她应该感受得到他对她的用心,但是很显然的,他错了。

  她避开他的凝视,不让他眼中的亮光刺痛自己的心。

  “你爱过我吗?倩。”他怀疑自己根本不曾得到她的心。

  “这好像并不重要吧!”她的喉头一紧,她担心自己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天!她真厌恶这种情况。

  “那就是不爱了。”他帮她做了回答,同时脸上一片森寒。

  她无法辩驳,她的声音完全被溢满喉咙的悲伤哽住。

  “很好。”他嘲讽地咬紧牙。“你让我知道我菲赛尔·阿尔杜沙曾经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傻瓜。”

  他在说完这番森寒到极点的话之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梁永倩则是在完全看不见他的背影之后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让泪水爬满自己的脸。

  已经连续三个月,只要有空,梁永倩就会到这家菲赛尔以前工作的PUB里喝酒,企图让酒精充满自己的血液,然后回到那个家时才不会因为思念菲赛尔而痛苦得无法成眠。

  “喂!”雷琮芠用手顶了顶隔壁的高希伦,她们被迫来这里跟她一起喝酒。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白羊座的人只要一失恋就会想喝血腥玛丽,现在看来,书上写的果然一点儿也没有错。”

  正在啃着沾满鲜红汁液芹菜茎的梁永倩闻言恶狠狠地扭过头来,张着一双猩红的双眼大声嚷着:“谁跟你说我失恋了?”

  雷琮芠并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吓到的人,她嘲讽地反问:“是吗?不是失恋干嘛天天喝得醉醺醺的?”

  最麻烦的是还得“劳驾”她们两人来看着她,免得她哪一天因为与别人起冲突而上了报纸头条。

  梁永倩现在看起来就一副很想找人吵架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她醉醺醺地反驳,“我才不是因为失恋才喝酒,我是为了庆祝。”

  “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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