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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谢谢你。”

  “你别太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电脑方面季帆是专长,要侵人一个资料库,搜寻他所想要的东西,对他来说有如探粪取物、反掌折枝般容易。

  “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可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管騑摇摇头。

  “你的双手是用来拿手术刀救人的,哪像我专门坐,在这儿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季帆自我消遣的说。

  平常他闲来没事时,常会到各国政府的网站去遛达遛达,看看又有什么高官以权位之便谋得黑心钱,趁着那些表里不一的狗宫将贪污得来的钱汇到瑞士银行时,在电脑上动些手脚,将那些钱以偷龙转凤的方式转入国际红十字会的帐户,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我是拿着刀在救人,可是你做的事并不比我少,为善不欲人知的美行,更让人敬佩。”相信那些人在知道钱的去处之后,只怕也是敢怒不敢言。

  “怎么,我们兄弟俩互褒来着?”季帆笑着说。

  管騑騑也漾起难得的笑容,走到一旁的酒柜,为自己倒了杯酒,再走回沙发坐下。

  “冰,如果我是女人,一定会被你的笑容迷死。”

  他听见季帆的话,敛起了笑容,再次漆上一脸的冷峻。

  “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用一层冰膜包起来,你的笑容那么温和、迷人,为什么不多笑呢?”

  他依然沉默的喝着酒,对于季帆的问题,不做任何回应。

  “算了,想要你这座冰山融化,就算九个太阳都没被后羿射下来,也只怕是难事。”

  管騑将杯里的酒一口仰尽后,把高脚放在桌上,站了起来。“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季帆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心里想着,到底要怎样的女人,才能融化管騑这块冰冻千年的寒冰呢?

  天色微明,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管是在哪个地方,这都是不变的定律,人只要肯做,就不会被饿死。

  尤其是对一个人飘洋过海、赤手空拳想打下一片天地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当然,这对骆海南而言,并没这么伟大。

  她身穿一件白色T恤,一条宽松的吊带牛仔裤,正挥汗如雨勤奋的工作着。

  虽然只是个工读生,可花店的老板却对她很好,给她的工资也算不错,且让她没课时就可以来店里窝,这才让她打消了再找第二份工作的念头。

  在花店的薪水,其实已经可以支付她的生活费和房租,加上她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十三万元的奖学金,这些钱存起来就足够应付她上大学的学费。

  台湾许多到日本留学的学生,总是靠奖学金当学费,打工的钱当生活费。这个模式让许多到日本寻梦、圆梦的年轻人,完成了自己的理想。

  当初她也是凭着一股毅力,才在高中一毕业,就一个人只身来到日本。

  但是有谁会嫌钱多,如果单以时间和劳力就能换取更多金钱,现在的她绝对愿意去做。

  最好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这样她就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在打工上。

  骆海南将从花市批回来的鲜花一样样整理好,放在固定的位子上,然后将进口的高级花卉放在冰箱里冷藏,以免因天气太过炎热,美丽的花儿禁不住而枯萎。

  七月,日本最炎热的月份,每天的高温往往高达三十几度,和台湾的酷热不相上下。

  将一切花卉整理完后,还有半个小时才到花店开门的时间。

  她到对面的麦当劳买了一个汉堡,回到花店后,便先开起门来做生意。她一边大口咬着汉堡,一边看着工作日志上的纪录。

  今天又是狂霸集团固定更换鲜花的日子,当初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找到这个大客户的,单单一整栋大楼所需要的鲜花,就让花店赚了不少钱。

  另外还有几家的服饰店也到了换花的日子,现在开始动手插花,早上就可以将花送过去。

  一想到这里,骆海南便将手上剩下的汉堡一口全塞进嘴中,活像个饿久了的非洲难民。

  她将花材一样样挑选出来,开始工作。花店里的员工也陆陆续续来上班,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略显孤单的店,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骆海南笑逐颜开,一一和大家打着招呼。她喜欢在这里工作的另一个原因,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兄弟姊妹一样,相处得十分融治,不会像一般的日本人那样冷漠。

  在这里的时间,她感到非常快乐。

  她将插好的花全都搬上小货车,然后以流利的日文向另一名工读生说:“明子,我们该去狂霸集团送花了。”

  想不到在出国前,因为好玩去考了张国际照,还真派得上用场。

  田中明子将手上最后一盆刚插好的鲜花搬上车后,也上了车。

  “弓香,我和明子要去狂霸集团了,店就交给你们了。”骆海南向在外面整理盆栽的另一名同事交代着。

  “没问题。”红杯弓香向她挥挥手。“开车小心点。”

  骆海南也向她挥挥手,便开着小货车送花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已经将车停在银座的狂霸集团大楼前,和田中明子两人先将车上数十盆的鲜花搬下车,再将推车拿下来,分批、分次的送至各个楼层及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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