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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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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这么晚了!”裘正海表情严肃,不打算再纵容她了,“过来这边坐,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可不可以改天再说呀?”她也知道老爸要说什么,总是能躲一天是一天。 “子言,别罗唆,你爸爸叫你过来你就过来。”母亲朝她招招手。 眼见逃不开,她只好乖乖走过去,往沙发一坐,一副不管他们想说什么,她都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你大学都毕业一年了。也该对自己的未来有些计划吧!总不能每天这样混日子。” 裘正海忍不住叹了口气,三个子女当中,老大裘子尧是个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人,一切行为举止都不会脱离正常轨道;老三子佑虽然狂妄了些,但一切也还算规矩,不需要他操心;至于唯一的一个女儿,外表长得亮丽动人、水水嫩嫩,唉,谁知道个性却大刺刺的,做起事来总是离经叛道。 打从她小时候,不管要她做什么,她没有一件事顺从他的意思,若遇到无法反抗时,总是表面上说好,暗地里阳奉阴违。 要她像个女孩子留长发,她非但不肯,还自己拿剪刀把一头乌黑的秀发剪得像狗啃;要她穿裙子,她硬是去偷拿她哥哥的裤子来穿。 大学联考时,要她念商科,她却给他选了个中文系,那倒也还好,看能不能在一片“之乎者也”中,培养出她一些女孩子该有的气质。 谁知道她非但没有培养出什么气质,还整天跟校刊社的一群男同学混在一起,不是打球就是爬山,有一次甚至还说要去挑战圣母峰,若不是她母亲以死威胁她不准去,只怕他们早就没这个女儿了。 他为她的事烦恼得几乎白了头,管一个女儿,比管公司数千名员工还要难呀! “我有工作,哪是在混日子。”裘子言嘟嘟嘴,小小抗议了下。 “专门挖人隐私、揭人疮疤的事也叫工作?”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所揭的密哪一桩不是为了社会公义而做,请你不要将我神圣的工作比拟为那些狗仔队好不好。”这对他们这群充满热血正义的工作伙伴来说,可是一大污辱,她当然得替大家发出不平之呜,伸冤一下喽! “不管怎样,我也任你胡作非为三年了,你都已经二十三岁,说什么也不能再继续对你坐视不管了。” “爸,你别说得我好像是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嘛。”她可是非常认真在工作,打从大三开始,她便没再跟家里拿过钱,偶尔还有些闲钱可任由老弟勒索咧。 裘正海脸色垮了下来,怒瞪女儿一眼,都怪他平时太宠她了,才会让她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我也不想让你说我是个专制独裁的父亲,所以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 “三个选择?”裘子言闻言就开始“挫着等”,她心里很明白,这三个选择绝对都不会是她想选的。 “第一,你出国念书;第二,进我的公司上班:第三,我们替你安排相亲,你早点嫁人,省得我们为你操心。” “可不可以有第四个选择?” “可以,第四个选择就是你不再是我们的女儿。” “爸,哪有这样子的,你根本是在强人所难!” “子言,等你为人父母之后,就会明白爸妈的心呀!” “妈——”裘子言转而寻求母亲奥援,“妈,我知道你最疼我了,要我一个人飘洋过海到人生地下熟的地方,你一定会舍不得,何况我又不会煮菜,真要一个人到国外,我一定会饿死,你舍得吗?” “别撒娇,这次我完全站在你爸爸这边,为了你好,说什么也不会再任你任意而为。”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你若没给我回答,就由我自己替你安排。”裘正海话说完后,便牵着太太的手一起回房间休息。 “还说自己不是专制独裁,根本和暴君没两样。”裘子言坐在沙发上,纵然气愤难抑,也无力可回天,只好认命接受这个事实。 她站起来,准备上楼去,却睐见一脸看戏的弟弟。“笑什么笑,牙齿白呀!” “老姐,老爸算很疼你了,至少还给你三个选择,哪像老哥那么可怜,连个选择都没有,只能乖乖接下老爸的公司。” “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等轮到你时,看你还能不能再说风凉话。” “你放心,我又不是你,我对未来可是早就有了完整计划,才不会像你一样虚度人生,浪费大好时光。” “懒得理你。”她没心情和弟弟继续抬杠,转身上楼找哥哥去了。 “砰”一声,裘子言连敲门都省了,门把一旋,迳自开门走进哥哥房间,直接走到那铺着灰色床单的床上,躺了下来。 想起刚才的事,不禁咳声叹气,“疑——” “怎么?被爸爸逮个正着了吗?”裘子尧暂时停下工作,把椅子转过来面对着她,浅浅一笑的问。 “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你一定不可以见死不救。”她从床上跳起来,跳到哥哥面前,紧抓住他的手,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一根浮木,将所有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 “你要我怎么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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