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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话都说出去了,收也收不回来了,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不以为你这是诚心认错的态度。”

  “低声下气我学不来,但是我是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

  鲍佑年转动著轮椅,从办公桌后面来到她的面前,仰头望著她。瞧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仿佛做错事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天绍慈被他看得有些慌乱,眼睛不敢直视他那双锐利的双眼,慌忙的闪躲著他的眼神,气势顿时消弱了不少,打算跟他把话说清楚,然后潇洒走人的她,此时双脚好像被钉住了般,动弹不得。

  “你……我……你……”她被他如豹子般的眼神看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鲍佑年则被她因紧张而不断舔著干燥双唇的动作,弄得热血沸腾,澎湃不已。

  天绍慈正想逃开时,她的手却突然被他握住,瞬间用力一拉,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做——”她的问话来不及出口,唇便被他堵住,在她惊呼出声之前,他的舌趁机探入她的唇中。

  他火烈的吻著她,一手环住她的腰,紧紧将她扣住,一手护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无处可逃,只能静静的接受他对她的惩罚。

  这两天,他被这个女人弄得心神不宁,思绪乱得可以,一向冷静过人的他,从不曾这样过,更从不曾为了女人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起伏过。

  现在却为了一个只会和他大小声的小护士,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对她百般容忍。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他不了解!

  这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因为那是一种在乎。

  鲍佑年在还未完全迷乱自己之前,停止了这个吻,更在天绍慈尚未完全明白发生什么事之前,推开了她,害她跌倒在地板上。

  “你——”她跌坐在地板上看著他,想问他为什么要吻她,却问不出口。

  “阿德。”鲍佑年闪躲著她眼中的疑惑,大声叫著在外面秘书室候著的阿德。

  阿德一听到他的叫唤,马上推门而入。“是,总裁。”

  “你先送天小姐回家,再回来接我。”

  天绍慈感到既气愤又难堪,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背用力擦著刚刚被他吻过的唇。

  她气恼自己在被他吻的那一刻,竟然感到一丝丝心动,一颗心如擂鼓般慌乱的鼓动著。

  没想到这只是他的一种戏耍,为了证明他依然存在的魅力,就算她也一样抗拒不了他!

  “鲍佑年,你是个王八蛋!”天绍慈丢下这句话后,带著仅剩的一丝尊严,昂首挺胸的走出他的办公室,未等阿德替她按电梯的灯号,直接冲向楼梯,头也不回的往楼下狂奔。

  此时,她感到眼前迷蒙起来,眼泪不知在她跑到第几层楼时开始奔流而出。

  好难过,难过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她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心痛呢?

  难道说,自己在这一个月的相处中,爱上他了吗?

  爱上了对女人丝毫不留情的冷血豹子?

  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天绍慈回到家,屋里空荡荡的,她打开他那百万音响,让屋里多点声音。以前这个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她从不觉得孤单,现在,她却感到非常寂寞。

  难道说,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存在吗?

  不,不可以的!

  她定到床边,躺在床上,这个月来,躺在这张床上的人一直都是他,这床,这枕头、这棉被似乎都沾上属于他的味道,散也散不了。

  她告诉自己,睡吧,明天一觉醒来就当做是梦一场!

  第二天,天绍慈一直睡到中乍,才被响个不停的电话声给惊醒。

  她一张开眼,感到窗外的阳光十分刺眼,她瞄一眼墙上的钟,都快十二点了。电话仍响个不停,她并不太想接。

  没多久,电话声停了,随之而起的是她的手机铃声,她拿起手机,原想直接将电源关掉,却看见外萤幕上显示了“爸爸”两个字,她先是错愕了一下,才如梦初醒的赶紧接起来。

  “爸,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这是她上台北工作之后,爸爸第一次打电话给她,让她又惊又忧。“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人在你住的地方,你马上回家。”天正祥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生气的情绪,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心。

  “我就在住的地方,你在哪里?”

  “我在你门外,马上开门。”早上一吃完早餐就匆匆忙忙开著车赶到台北,却忘了跟大女儿拿她的钥匙。

  天绍慈一听到爸爸在门外,来不及穿上拖鞋便奔过去开门。“爸,你怎么会突然上台北?”

  天正祥进屋后,先到浴室一看,果然在洗脸台上看见了两组盥洗用具,走出浴室后又走到衣橱,打开一看,果然看见衣橱里挂了好几套男人的衣服。

  关上衣橱的门,他绷著脸说:“你现在就把东西收一收,马上跟我一起回二水。”

  “爸,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天绍慈明白爸爸为什么会突然从二水上台北了。

  “都同居在一起了,还要解释什么?”天正祥很是痛心,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会和男人同居。

  “爸,我们不是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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