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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应该是你该把你的店准备过户给珀儿才对吧!”聂宸安知道好友是指他和宋珀儿打赌的那件事。

  “我和珀儿打的赌是一个月之内让她爬上我的床,而这并不包括做爱做的事。”

  “但据我所知,她并没有爬上你的床,而是你爬上她的床,不是吗?”他想在文字上作文章,难道他就不会吗?

  他那间“朋友小店”生意可是好得很,一年的营收高达上亿,虽然他并不缺这些钱,但就当成珀儿赚的私房钱也不错。

  “那还不是一样。”

  “你们说,这有一样吗?”聂宸安笑着问另外两人。

  “如果凡伦所谓的上床并不代表做爱,那她上你的床,和你上她的床,的确不一样。”官丞恭站在公道立场来看这件事。

  “聂宸安,你是土匪吗?”

  “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爱和人打赌,愿睹就要服输。”

  “这下子珀儿有了‘朋友小店’,她不就成了富婆?”

  “你放心,距离一个月之约还有三天,我不会输。”为了守住“面子”问题。就算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绑上他的床。

  倪凡伦离开PUB时,已经过十二点了,他坐上计程车,直接来到何奶奶的公寓。从楼下看见二楼的灯亮着,他知道温亚竹已经回来,便立刻按着门铃,没多久对讲机里便传来温亚梅的声音。

  “请问哪位?”

  “我是倪凡伦,帮我开门。”倪凡伦早就收买了她。

  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温亚竹,好像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便问:“亚梅,是谁按门铃?”

  她的话才刚问完,倪凡伦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将她往外拉,并对她妹妹交代,“亚梅,记得把门锁好,你姊姊今晚不回来睡了。”

  “未来姊夫,你可要记得戴上保险套喔。”温亚梅不忘提醒他。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温亚竹跟不上他的脚步,走下楼梯时还差点因此跌倒。

  一到楼下,她才刚走到外面马路上,随即被他塞进计程车里,只听见他跟司机说了个地址,二十分钟后,她已经置身在台北市某栋高级住宅中的某一层楼。

  而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平常在家穿的宽大T恤,一条短裤,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就这么被他拖着跑。

  “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上床。”他今晚喝了点酒,火气也不小。

  “疯子。”温亚竹骂了一句,转身就走,打开门正要出去时,才想起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身上也没钱,怎么出去?她又转过身对他说:“请你开车送我回去。”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那你借我钱,我自己回去。”

  “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搭计程车太危险。”

  “我留在这里才更危险。”

  “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霸王硬上弓。”他从不强迫女人和他上床,更别说是对一个他所爱的女人。

  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走吧,我们睡觉。”

  “倪凡伦,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别吵。”他拉着她一起躺在他那又软又大又舒服的床,将她紧紧圈锁在怀中,感受她柔软的身躯,嗅着她发丝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倪凡伦,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担心。

  “我很好。”

  “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真的不算好。”

  “别吵,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快睡。”说完后,他又将她搂得更紧,将脸埋进她的肩膀与脖子间,闭上眼睛。

  睡觉?他说得好简单呀!突然把她带到他家,要她“陪睡”,叫她怎么睡得着?

  这一夜,她只怕会失眠到天亮。

  她以为他是神吗?能这样抱着她,加上酒精的催化,依然坐怀不乱,那还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他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会有正常生理反应,但在什么事都不能做的情况下,只好选择赶快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无奈亚竹一直在他怀中不安份的动来动去,最后,失眠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依然无法浇熄因她升起的欲火,一整夜,他感到欲火难耐,只好拚命冲冷水澡,才总算熬过漫漫长夜。

  翌日,温亚竹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来,她一睁开眼,床上已经不见倪凡伦的踪影。

  走出房间时,正好看见他手上提着一只纸袋回来,他直接将纸袋交给她。

  “这是我打电话请你妹妹帮你拿来的衣服,你拿去换,等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他知道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吃,殊不知她在吃美食时,同时也将他的心一并给吃掉了。

  一物克一物,一切都早已注定了。

  温亚竹接过袋子,回到房间换上时,才发现亚梅帮她拿来的是昨天庄阿姨帮她挑的那件黑色低胸、背后还镂空三个洞的那件黑色紧身上衣,以及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和一双黑色带银边设计的低跟尖头鞋。

  她眉头不禁打起结,这衣服是买了,但却不代表她有勇气穿出门。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叫她穿着身上这套衣服跑到街上乱逛吧?

  实在有够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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