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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才交往没多久吗?这么快?”

  “对于一个急着想要将男人绑住的女人,正常的男人不吓得逃之夭夭才怪。”

  “有这么恐怖吗?”

  “只见过三次面,别说上床了,连接吻、牵手都没有,她竟然问我什么时候要去见她父母,你说这可不可笑?”不是他没风度,在背后批评分手的女友,实在是她太夸张了!

  “见过三次面,你没将人带上床,莫非转性了?”聂宸安闻言,也忍不住要取笑他。

  “你尽管取笑吧!”他的心情原本已经够糟糕了,本来想找好友喝个酒,解解闷,却把自己心情愈搞愈糟糕。

  “看起来好像挺严重。”

  “大概真如珀儿说的,荷尔蒙失调吧!”他找不出原因,就当成是这样吧!

  “我看他是纵欲过度产生的后遗症。”宋珀儿耐不住寂寞又说。

  倪凡伦也懒得解释了,在大家眼中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坏男人,对女人是宁滥勿缺,但事实上他并不是“不挑嘴”的男人,对女人他还是有他的原则。

  “啊!”宋珀儿突然叫了出来,把身边的两个男人给吓了一跳。

  “你干么突然大叫?”聂宸安转过头,关心的问。

  “我想起一件事?”

  “想起什么事?”

  “你是不是送了一张类似贵宾卡的东西给一个女人?”宋珀儿想起在她的新邻居温亚竹家里看到的那一张卡。

  经她这么一说,倪凡伦想起了是有这么一件事。“你怎么会知道?”

  “拿那张卡到你店里吃东西,是不是全部免费?”

  “没错。”

  “宸安,亏你是他的生死至交,看来你在他眼里,远远比不上一个女人。”宋珀儿揶揄着自己的阿娜答。

  “我那间店是小本经营,又不是做慈善事业,况且宸安最不缺的就是钱。”倪凡伦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那为什么你要送给温亚竹?”

  “原来她的名字叫做温亚竹!”那天忘了问问她的名字,现在却意外的知道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很巧,她是二楼的新房客,一个星期前我去敦亲睦邻,无意中在垃圾桶边看到你店里的名片和那张卡,她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她的。”

  “她说我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倪凡伦闻言,忍不住大声嚷嚷。

  “想不到也有女人不买你的帐!”聂宸安戏谑的说。

  “那是她尚未发现我超迷人的魅力。”倪凡伦对自己的魅力仍是自信满满。

  “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宋珀儿哈哈大笑。

  “你要不要和我打赌,我保证一个月之内,一定让她自动爬上我的床,爱我爱到没有我会死。”他怎能承认,在温亚竹眼里他的确不如食物,这……实在是太伤他男性尊严。

  “要赌什么?”

  “我要是输了,你想要什么,随便你。”

  “你若输了,就把你那间‘朋友小店’送给我。”

  “没问题。”他阿莎力的答应。“你要是输了,赌注又是什么?”

  “我也一样随便你。”她除了有个有钱的未婚夫,其他什么都没有,她也不担心他狮子大开口。

  “珀儿,你因为你爸妈好赌,受的教训还不够吗?”原来好赌是会遗传的。

  “你放心啦,我不会输。”她可不相信有那么多的笨女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别反悔。”

  “要不要白纸黑字立个字据?”

  “珀儿——”

  “宸安,只要我输了,我马上就嫁给你。”宋珀儿知道她不会输,才敢说出这样的允诺,因为她一定会从中作梗,至少要拖过一个月。

  虽然她已经答应了聂宸安的求婚,也举行过订婚宴了,但她可没打算这么快就走上红毯。至少再给她一年的时间,她才甘心成为“聂太太”。

  倪凡伦拍拍好友的肩膀,“看来你可以准备把她娶回家了。”这个赌注,他百分百的赢定了。

  温亚竹找了半个月工作,不论是上104人力银行网站,或是看报纸寄履历表,投寄出去的履历表不下数十封,全都石沉大海,连个面试机会也没有。

  经济不景气到如此,连想找个工作都比登天还难,难怪有些人一失业就是一两年。她终于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吃懒做,而是真的找不到工作做。

  仰头,半眯着眼,望着足以将人烤焦的烈阳,八月盛暑,烈日当空,她满身大汗地在街上游荡。

  瞥见前面不远处有间咖啡店,她毫不考虑地快步走去,点了杯冰咖啡,找到空位,坐下来大口吸了几口沁入心脾的冰咖啡,加上冷气吹送,驱散不少暑热。

  温亚竹从手提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履历表,看着自己的学经历,现在大学毕业生此蚂蟮还多,她只是私立大学毕业,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大学毕业后,换过三个工作,说好听是行政人员、业务助理,其实就是打杂小妹,这样的学经历拿出去,想找到工作简直是痴人说梦。

  沮丧的低头,猛喝着咖啡,垂垮着双肩,此时,手机铃声响起,她飞快地从手提包里拿出来,看见来电显示是妹妹亚梅,顿时又充满着失望之情。

  “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关心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工作哪有这么好找。”

  “说的也是,你念的又是中文系,就更不好找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打电话关心我,而是给我泄气。”

  “姊,你冤枉我。”

  “好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哈啦,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啦!”温亚竹不太文雅的话一出口,立即引来邻桌侧目,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公共场所里。

  “我是要跟你说,你大学同学柯欣萍找你,叫你打个电话给她。”温亚梅将电话号码告诉她。“还有妈叫你要记得吃饭,虽然这种交代跟脱裤子放屁没两样,我还是要转告你。”

  和妹妹闲扯了几句后,结束通话,暑气已消,一杯冰凉的咖啡也在不知不觉中已见底。

  她将咖啡杯端至回收台放好,走出咖啡店,炽热的艳阳依然高挂,她走在骑楼下,走着走着,突然经过一间餐厅,眼角不经意地瞄到那挂在入口处上方的一块木匾。

  她退了回去,仰起螓首,看着一大块原木上用黑色字体龙飞凤舞的写着“朋友小店”的字样。

  朋友小店?

  记忆中,她对这四个字似乎有着些许熟悉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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