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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他激动的老泪纵横。

  “我并没有要搬回来住的打算。”

  “没关系,只要你能偶尔回家来就好了。”他肯再度踏进这个家,他已经很满足,也别无所求了。

  “公司最近没什么事吧?”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公司的事?”

  “我只是想提醒你多注意你公司里的财务经理。”

  “沈经理?”

  “有时间就查一查公司的帐,别让公司的钱都被挖空了。还什么都不知道。”相濯怏语毕后,便站起来准备离去。

  “濯怏——”

  相雷行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他停下来,却没有回头,这样的背影仿佛是当年他离家时那一幕的重演,只不过这一次少了面红耳赤的争吵。

  “她是个好女人,那个孩子也很可爱、很得人疼,别再让自己的幸福从指间溜走了。”

  幸福……

  他已经无力抓牢了。

  萧涓涓在他突然打开门时,来不及闪避,表情有些尴尬,对于他们父子刚刚在说些什么完全没听到,心里是又惶恐又不安。

  相濯怏越过她,没多看她一眼便直接跨步离去。

  “老爷,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萧涓涓在他离去后,走进书房问个究竟。

  “你不是站在门外昕了吗?”

  “我……”

  我要是听得到,还需要问你吗?“他是不是想搬回来住?你答应了吗?”

  “这里是他的家,他想搬回来住,随时都可以搬回来。”

  “老爷,你到底把我们母子当成什么?他是你儿子,难道小胤就不是你儿子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涓涓,我不说不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得寸进尺。”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第九章

  一经过儿子的提醒,相雷行回公司后派人暗中查帐,果然发现沈正邦从当上公司财务部经理之后就开始做假帐,这几年他竟和公司会计师勾结,盗用公款高达四、五亿,却始终没有被发现。

  现在竟还想盗卖公司股票,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要怪只能怪他太过信任他,才会造成公司这么大的损失!

  “总裁,您打算怎么做?”

  “立刻报警处理,还有马上招开记者会说明这整件事,并且强调被盗用的公款将由我个人填补,绝对不会造成公司和投资人的损失。”

  “是的。”总经理赶紧依照吩咐行事。

  而在另一方,沈正邦一得到消息,则立刻赶回家拿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准备落跑,然而一打开门,门外已有两个警员在等着他。

  “你们——”他的话尚未出口,随即被警员给打断了。

  “有什么话到警察局再说吧!”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到警察局?”不行,他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

  “你既然没犯罪,又有什么好怕的?”警员说着便拿出手铐,铐上他的双手,而他准备带走的东西,也一并被带回了警察局当证物。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我要找我的律师,我要告你们。”

  “你放心,到警察局时我们会让你打电话找律师,就算你没钱请律师,我们也会帮你找一个。”

  就这样,沈正邦被抓到警察局暂时羁押,等做完所有笔录之后,检方准予五百万元交保,然而他却又因筹不出这笔钱,暂时得住在看守所里。

  萧涓涓从电视新闻上看到相禾企业集团招开记者会之后,不停地打电话想找沈正邦,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

  当她焦躁不安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时,相雷行走了进来。

  “他被羁押在看守所里,你打电话是找不到他的。”

  “老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打了一整天的电话,不就是想找沈正邦吗?”相雷行心知肚明。

  “老爷,你……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找他,他虽然是我的远房表亲,但平常我们根本不常联络,这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她这一急着撇清和沈正邦的关系,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描愈黑。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萧涓涓早已被吓白了脸,连话都说不清楚。“你……”

  “当年是我鬼迷了心窍,才会被你迷的团团转,直到濯怏离开家的这几年。才让我真正觉醒,让我为自己所做的事悔恨一辈子。”

  “你——”

  相雷行拿出三千万支票,放在桌上。“这些钱足以让你过很舒服的生活,至于小胤,我打算送他到国外念书。”

  她看着支票上的金额,狂笑了出来。“我跟了你十几年,还替你生了个儿子,你就想用这三千万打发我吗?”她要的可不只这么一点钱。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小胤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说破,只是不想让孩子有不健全的心理人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把东西收一收,钱拿着就离开相家。”

  萧涓涓还想说什么,却明白自己早已没有别的路可选,只好吞下到口的话,收下支票离开了。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相禾集团的股价并未如预期跌停,反而小涨了两点,或许是相雷行处理得当,让公司平安度过这次危机,让投资人对相禾集团的经营更具信心,才没有一窝蜂抛售股票造成狂跌。

  “柏筠,这张支票你拿去给相濯怏。”安裴若将卖画结完帐之后的最后一笔尾款开了张支票给相濯怏。

  “为什么不直接汇款给他?”宣柏筠问。

  “你真的想这样就结束吗?”

  “大嫂……”就算她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他都已经说过不会再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还能去死缠着他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更应该去甩他两巴掌,你会变成一个离婚的女人,谁是始作俑者,全都拜他所赐。”

  “大嫂——”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绝不会看错人,他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他一定有着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安裴若依然坚持她看人的眼光绝不会错。“你说会不会是你大哥对他撂下狠话。他才不得不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大哥要是知道你这么看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怎么看他?实在是他最近做太多令我吓一跳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她嫁的老公会这么暴力,听他自己说把相濯怏给打到倒地不起、鼻青脸肿,她就感到啧啧称奇。“为了呈呈,你就再去找他一次。”安裴若将手上的支票塞进她的手里。

  宣柏筠看着手上的支票,她知道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她能假公济私,借由工作上的事,再去纠缠他吗?

  “柏筠,别想太多,去了也许什么话都不用说,也许……”

  “也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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