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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只想报仇!在他还没有毁灭寒氏父女与蓝斯.费兹罗之前,他会好好的活著。

  “另外一个──我希望你去见一个人。”

  他眯起眼睛问:“谁?!”

  此时,他开始有点怀疑殷冠臣的居心了。

  殷冠臣莫测高深的一笑,道:“鬼面罗刹──西本樽月。”

  三天后,他如殷冠臣所愿,见到了樽月。

  樽月说服他加入四方罗刹,给予他一个归属的地方,从此,东方崩云不再是东方崩云,他成为“冷面罗刹”……

  第三章

  与樽月在酒吧分手后,东方崩云开著黑色保时捷911疾驰在繁华喧闹的都市丛林里。

  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他一直有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若非如此,他怎会在那件事经过七年后的今天,往事重提?

  原本他打算将那一段过去埋葬在心中最不重视的角落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个冲动,想要对樽月全盘托出。

  是的,樽月对他而言是一个至交好友,同时也是他的恩人;樽月的出现,将他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做了终结,并且重新开始新生活,然而他从未想过要掀开那晦暗的过去,难道他真的只是想要尝尝“痛”的滋味?

  樽月是他生命转捩点中的把关者,没有樽月,就没有今天的他,樽月是他“重生”的象征;但他不明白,今晚自己为什么要谈起这段过去甘他早已发哲要将二十岁那年的记亿尘封在心中,经过七年这样漫长的时间,他该早已淡忘了才是,但──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却清晰得难以磨灭?

  他东方崩云不是一个会沉湎于过去的人,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未花一分一秒回忆二十岁那年所发生过的事,除了他永远也不会遗忘的名字──“寒芷熙”。

  他对她的恨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几乎是不需要回忆,只要这个名字出现,就能轻而易举地引燃他的恨。

  如果说樽月是他生命的转捩点,那么寒芷熙就是他生命中潜藏的痛苦深渊,她带给他的只有欺骗与背叛,让他尝到冷彻心扉的黑暗。

  东方崩云的心中带著深深的恨意,然而,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涛;若非抓著方向盘的修长手指泛白泄漏了他的情绪,谁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正处于狂风暴雨的状态中。

  他将油门踩到底,以近乎疯狂的极速奔驰在这深夜冷清的台北。

  驶出都市,尽情地奔驰好一阵子,东方崩云慢慢地放缓速度,车子嘎然一声在郊区的道路旁停下。他俊美的薄唇扯出一抹冷笑,照例这个笑容并没有扩散到他迷人的眼眸中。

  他居然情绪失控!

  这项认知让他仰首发出一声自嘲的短笑。

  没想到,单单只是脑中浮现了“寒芷熙”三个字就足以让他失控至此。他还以为被密为“冷面罗刹”的他是全然无感觉的,正如北堂千雪所言──他根本不知道“情绪”为何物,在他脸上出现的喜怒哀乐,不过是虚应的假面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竟会情绪失控?

  寒芷熙此时在他的心中半点分量也没有,他不以为他的失控该“归功”于她,唔……也许该“归咎”于他对她的恨!毕竟这七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著如何报复她。

  他在等待。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适当的机会。他不只要彻底毁掉她的生活,还要让她一无所有!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了东方崩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重新发动引擎,掉头驶回他的居处。眼尖的他,立刻发现一抹几乎与夜色相融的纤细人影。

  那抹人影在角落瑟缩著,在严寒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单薄,几乎像幻影一般,仿佛眼睛一眨就会被风吹跑了;那人不住地搓著白皙的小手,并且不停地呵气想要温暖冻僵的手指。

  尽管穿著浅灰色大衣,不过,在这样酷寒的天候中,所能御寒的程度实在令人怀疑。

  东方崩云冷冷地凝视那抹人影。

  凌晨三点钟,气温摄氏十一度的深夜里,这个奇怪的人待在他的家门前究竟有何用意?

  车子缓缓驶近,车灯的光亮使得那人转过头来,就这么一照面,东方崩云眯起了凌厉的双眸──寒芷熙。

  黑暗中的一抹光亮,使得芷熙下意识地看向光源──那是一辆跑车。黑暗中,它像是一只以黑夜作为保护色的黑豹,无声无息的逼近她,亮晃晃的车灯,像一双豹眼盯住了猎物般锐利。

  刺眼的亮度令她难受地眯起双眸,想要看清楚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却未能如愿。

  半晌,车灯灭了,引擎声也在同一时刻停止:跑车的主人从驾驶座中滑出,虽然黑夜在他的五官投下阴影,但仍可看出那俊美的轮廓,他就是芷熙一直等待的人──东方崩云。

  “崩云!”

  不管寒风刺骨冻僵了她的小脸,芷熙展露了笑靥,并小跑步地跑向东方崩云。

  总算没有辜负她在寒冬中站了四个多小时的等待,这会儿终于让她等到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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