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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父母亲的死,对我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冲击,这件事彻底颠覆了我所有的价值观,所以,我痛恨金钱所带来的权力,因而想要主宰金钱,将金钱踩在脚底下,誓死不愿受它所左右。”

  “我想要证明我是做得到的,但是……我也一直在问自己,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吗?我拼了命的追你,究竟是为了要得到什么?超越了你、证明了自己以后,我是不是就能够满足了?但我逐渐明白,即使我能够主宰金钱,也不能找到真正的、完整的自己,我仿佛还失落了一角……一个微小,但是很重要的部分。”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沉默了半晌,她轻摇着螓首。“还不知道,我还在想。”

  不需要再涉足股市,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找寻那个答案。

  君傲磊怜惜地轻抚她嫩若花瓣的红唇,半掩的星眸中埋藏着某种复杂的、未知的情绪,那是他过去所不曾出现过的表情。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找到为止。”

  一缕极细微,却又极深刻的撼动,在凤绫的心中逐渐蔓延。

  一瞬间,凤绫仿佛感受到了某种过去所不愿面对,并且刻意忽略的感情。她突然明白了——不说爱的君傲磊,用这句话表达了他对她的深情。

  凤绫低低地笑了。

  捕捉到她唇边的那抹笑意,君傲磊下意识地拥紧了她。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个笑容等多久了,凤绫?”他的嗓音,是过度压抑狂喜的喑哑。

  “我不知道。”她凝视他炽热的眸,淡淡地笑道:“但是,今后我愿为你一个而展现。”

  君傲磊兴奋地发出一声低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锁住那张扬起甜笑的樱唇。

  火热的激情,很快地又在两人之间延烧。

  凤绫在他的身下喘息着,直到热情再度被释放。

  她看着君傲磊,诉说着她心中从未对人说过的渴望。

  “君傲磊……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到处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有多辽阔……”

  即使是住在君傲磊的豪宅中,她依然有着近乎窒息的束缚感。

  “你有一双洁白的羽翼,也该是你展翅飞翔的时候了。”他知道,一只自由的鸟儿,是不能被关在金丝笼中豢养的。“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凤绫笑了。

  她放心地阖上双眼,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二月初,正值孟春时节,气候回暖,枝头抽出新绿,漂浮在空中的花香送来今人心旷神怡的芬芳。

  君傲磊丢下所有的工作,带着凤绫去环游世界。

  他们到北海道滑雪,到哈尔滨看冰雕,凤绫第一次发现,君傲磊竟有着一般恋人在雪花纷飞中拥吻的浪漫举止。他们还在北京紫禁城谈历史兴衰,在纽约看百老汇音乐剧,在西雅图观看闻名的Space Needle,品尝最地道的espresso,再前往德国慕尼黑,飞往西班牙巴塞罗那,到马德里欣赏名闻全球的圣家族教堂与西班牙皇宫,在瑞士苏黎世辩论金融投资理念,在日内瓦仰望白朗峰……

  凤绫从不知道她与君傲磊也能有这样和平而快乐的相处方式,她看见了以往不曾见过的君傲磊,如同藏在箱子中的宝石,今人心生向往。当他们看够了各地的名胜,最后转往法国巴黎观赏时装展。

  君傲磊有着极浓厚的兴致打扮她。他带着她逛遍巴黎市内所有的精品名店,亲自为她挑选服饰配件,像是要填满她所失去的那段时光般,他用无数华美的物质来补偿她。

  当他们厌倦了、累了,会在法国南方的森林小屋度假,时而垂钓、时而骑着马缓辔而行,纵情地享受田园生活。

  经过两个多月的旅行,凤绫随着君傲磊在世界的许多国家留下足迹。

  但是,太多的观光景点、太多的历史古迹已经逐渐使凤绫失去了初时的新鲜感。不管日子过得多么悠闲,或是多么充实,在凤绫的心中,仍有一个空缺是无法用物质所填补的。

  坐在小木屋后的湖畔,凤绫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无法抑止心中那越来越深刻的失落感。

  她必须和君傲磊谈谈!

  也许这样的悠闲,并不适合她现在的心境,她此时真正需要的,并非无所事事的生活。

  起身走回小木屋,她并没有看见君傲磊,马廊里的马儿还在,小跑车也停在车库里,显示他应该没有外出。

  她走上楼,在阳台上看见君傲磊的身影。他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衬衫,外罩着Herman针织V领衫,使他看起来不若平时的冰冷、遥不可及。

  她正要走过去,却看见他正拿着行动电话与人说话。

  凤绫心想,或许她该待会儿再过来,但却在听见某个关键性的字眼后怔住,双脚仿佛受了诅咒般地无法移动分毫。

  “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拿下兰斯洛。”君傲磊的声音一如他在股市的称号“冷帝”般无情冷冽。

  闻言,电话彼端的戴维斯不禁抗议地叫了起来。

  “要拿下‘兰斯洛’没有这么容易,它不是一般的企业公司,而且,这个公司没有任何财务危机,营运状况也十分良好……”

  “那你们就想办法让它出状况。”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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