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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没关系,还有明天啊!明天再打电话……不不不,如果电话再打不通,干脆直接到他家去,当面邀请,对!这样最稳当!”她秉持着不屈不挠的精神,又从床上爬起来。

  为了提醒自己,她找了几张黄色的便利贴来,写上“打电话给凌岳或亲自到他家”几个字,然后分别贴在梳妆台、浴室、餐桌和客厅,等事情都做完后才疲惫的上床睡觉。

  终于,关键性的那一天到了。

  为了避免睡过头,花蕊昨晚睡前很有先见之明的设定了两个闹钟,翌日一早就匆匆的做好早餐,将备用钥匙留在门前的茉莉盆栽下,好让言彤和齐湄可以进来用早餐,然后拎着晚上上台时要穿的长裙,招来计程车火速赶往凌岳的住处。

  一路上,花蕊仍不忘尝试着打电话给凌岳,但不管她怎么打,就是没有回应。花蕊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插翅飞到他家去。

  为什么凌岳把手机关了?

  难道他不想再和她联络?

  或是他已经对她失望了,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花蕊满脑子充塞着不好的想法,不停的自己吓自己。

  终于计程车停在凌岳的家门口,她迫不及待的下车按铃,然后在一旁等候。

  谁知道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前来应门。

  再按!

  电铃的回音响遍空荡荡的大宅,独独不见凌岳的身影。

  梦魇成真!花蕊抛下提袋,不顾淑女形象的对着那扇防火防盗门又踢又踹,不停咒骂。

  “凌岳,你快出来开门啊!该死的,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但是大门依然文风不动,只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

  怎么办?距离晚上的演奏会剩下不到十小时,却还是联络不到凌岳,到底他跑到哪里去了?

  “灯箱别放在这里,往旁边挪一点,不然怎么走路啊?”

  “茶水已经喝完了,快去叫服务生再准备,”

  “调音师走了没?钢琴的音好像还是有点怪怪的,拜托他再去调一次!”

  七夕演奏会开始前一小时,后台陷入兵荒马乱的情况,每个人都忙进忙出,只有花蕊坐在角落,呆呆的看着手上的乐谱——那是她原来预定要弹奏的巴哈的曲目。反正凌岳根本就不会来,也就不必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去演奏艾尔顿.强了。

  满头大汗的店长看见花蕊呆坐在一旁,气急败坏的嚷嚷,“小蕊,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快去换衣服啊!”

  “抱歉,我马上就去。”她起身!无意中看见夹在乐谱中的告白计画书。那张纸彷佛在嘲笑她的努力,她的心微微的刺痛了一下,然后将那张纸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她终于明白,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不可能再重来,她想着凌岳,突然感到视线蒙胧。

  会不会因为她的不信任,就此失去了这段感情?

  七点整,演奏会如时举行,节目的第一个小时是儿童钢琴发表会,接着才由任教于三叶的钢琴教师表演。

  花蕊被排在教师组的第三位,很快便轮到她上场。

  “接下来是教授中级班的花蕊老师,带来一首巴哈的‘主啊!人子祈望的喜悦’,请掌声鼓励!”

  台下响起掌声,其中又以坐在前排的齐湄和言彤拍得最大声。白衣黑长裙的花蕊拿着乐谱走上舞台,朝台下鞠躬。

  舞台顶端的灯光刺眼而炙热,花蕊几乎睁不开眼睛,觉得衬衫长裙闷得她全身发热。

  她走向钢琴,将乐谱摆上谱架,双手放在琴键上,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始——

  突然,一个男人很没神经的闯进万籁无声的会场。

  “大嫂!等一下——”凌崴在台下又叫又跳,对着花蕊猛挥手,深怕她没看见他。

  “凌崴?”花蕊低呼。他怎么来了?

  听见这个名字,会场顿时骚动起来。

  “凌崴?那个纽约爱乐的首席小提琴手?”

  “哗——真的是他本人耶!”

  “好帅喔——”

  一时间,台下一团混乱,镁光灯乱问,甚至有人从座位上兴奋的站起来,只为一睹巨星光彩。

  平时凌崴或许会朝大家挥手致意,展露他小提琴金童的优雅风度,但是今天他没空理会这些。

  他用手圈在嘴边,朝着台上的花蕊大喊,“大哥赶到了!你看,他来了——”

  真的,他来了!

  凌岳推门走进会场,他的长发凌乱,灰色的衬衫袖子卷起,显然是在急忙中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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