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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是的。这出儿童剧主要是由孩子们演出,收看的对象也是孩子,我们希望音乐能够更贴近他们的心,不只感动孩子,也感动家长……”

  明明会议室里有空调,负责人却拿出手帕,擦擦额上的汗。“您知道,我们创世纪之所以花大钱筹备这出儿童音乐剧,主要是想塑造企业形象,使我们的——”

  “我明白了。”凌岳倏地捻熄菸蒂,从位子上站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重新作曲。”

  负责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用力握住凌岳的手。“太好了,那就万事拜托了!”

  凌晨五点钟,凌岳嘴上叼着菸,坐在史坦威钢琴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钢琴键,试着捕捉住一些旋律,但是一整夜下来,他什么灵感也没抓到。

  烦!

  他发泄似的十指重重按住琴键,室内回荡着强烈而毫无章法的音阶,就像他纷乱的心境。

  “该死!”凌岳蓦地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海尼根。

  赤子之情……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即便是在小时候,他也没有过真正的童年时光。他的双亲皆是小有名气的音乐家,他和凌崴几乎是一出生就被决定好了未来,连梦想的权利都被剥夺。

  为了迈向音乐之路,他被迫成长,被迫接受严格的音乐训练,每天至少练琴十三个小时,才有今天的成就。

  同学在打棒球的时候,他在练琴;同学去参加夏令营时,他在练琴;当同学兴致勃勃地讨论毕业舞会要约哪个女孩时,他还是在练琴!

  直到他崭露作曲才华,将学习重心挪至向名师学习作曲,才脱离日日练琴的生活,而那一年,他已经十四岁,早已过了所谓的童年时期。

  他甚至想不起来,童年时有什么怏乐的回忆。

  想到这里,他更加烦躁,狠狠灌了一口冰啤酒。

  屋里虽然开着冷气!但他毫无来由地觉得闷。

  凌岳推开窗子,想让屋内空气流通,不料一串清脆的声响吸引住他的目光。

  “叮铃、叮铃铃——”那是一只玻璃制的风铃。

  那风铃上印着蓝色的水波纹,下方悬着一条可爱的大眼金鱼,每当风儿拂过,金鱼撞击着风铃,带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他一直没发现,他的屋子里多了这个小东西,而他马上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这风铃和他屋内后现代主义设计的风格格格不入,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微笑了 这风铃的响声,使他想起了花蕊。

  一股突如其来的想念使他有了想见她的冲动。

  凌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思索了两秒,然后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飞奔出门,不到三十分钟后,他已来到花蕊住的小公寓外。

  “布谷——布谷——”清晨五点半,花蕊家的电铃响个不停。

  “唔……好吵喔!”怎么回事?闹钟响了吗?睡迷糊的花蕊翻个身,下意识的要去按闹钟,谁知道这一翻身,刚好摔到床下。

  “呜……好痛!”这一摔,总算让她清醒一 些。

  原来不是闹钟,是门铃!

  花蕊捂着发疼的屁股,半睁着未睡醒的眸子,跌跌撞撞的前去开门,同时还一面含糊不清的喊着,“是谁啊?”

  门外传来低沉的嗓音。“小蕊,是我。”

  是凌岳!

  花蕊连忙打开门,讶异地看着大清早就来找她的男人。“你……怎么会来?”

  “早。”他低笑着弯下腰,在她大张的小嘴上落下一记早安吻。

  “唔……刺刺的。”她皱眉捧住他的俊脸。“你没刮胡子,而且你的吻有酒味!”

  “我熬夜作曲,已经两天没阖眼了。”他不再掩饰疲惫的表情,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骨架纤秀的肩上。

  “真的?”花蕊听了好心疼,难怪这两天他都没打电话给她。“那怎么不在家里睡觉呢?”她把门拉开让他进屋。

  “我想你,没有你我睡不着。”凌岳汲取她身上的软玉温香,贪婪地勒索她的同情。

  花蕊的同情心果然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的床很小,呃……如果你不介意

  的话……要不要在我床上睡一会儿?”

  凌岳倏地睁眸看她。“你也一起吗?”

  正如他预料的,她的一张小脸又红通通了。他这保守的爱人,脸皮总是那么薄!

  “小蕊,你还没回答我。”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她羞涩的垂下长睫。“嗯……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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