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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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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封简都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意思，这让蓝烟百分百的挫败，面对某个人她就像斗鸡一样，那人却总是不慌不忙的，她的挫败感十足。 这一刻他们靠得这么近，蓝烟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跳出来，内心的不安和羞赧混合在一起，让她没办法平静的对待眼前这个男人。 蓝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因为在以往的二十三年里，她总是无\欲无求，别说是活蹦乱跳的和人吵架，就是多说几句话都嫌累，只是遇到封简以后，她的生活一下子就变了，变得乱七八糟、变得热闹。 在这个男人面前，蓝烟也不再是曾经的蓝烟，她会生气、会发怒、会笑出声也会感动，甚至接受一个男人的缠绵，可这些都是曾经的蓝烟所不会的，以前的她对一切都感到失望，所以无论面对什么都没什么波澜。 想到这，蓝烟的挣扎更加激烈，“我真的有事情啦，你不要挡着我。” “好啊，那我陪你去。”慢条斯理松开手，封简笑说：“如果你带我去，我就原谅你最近一直敷衍我的事情。” 蓝烟反驳，“我哪有敷衍。” “我带你去吃东西你逃掉，接电话说不舒服要睡觉就挂掉，这难道不是敷衍吗？” “当然不是。” 看她狡辩，封简也不急，“我不信你没有进去公寓的办法，快点打开，我们好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还没想好呢。”听到这话就想起那一夜，蓝烟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拜托你先回去自己家里好不好？” 看着她脸颊酡红、急着解释的模样，封简差点笑出声，伸手在她脑袋轻轻敲打一记，“你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要我等你到什么时候？我还以为你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见我，原来是怕见到我就会胡思乱想啊，既然这样不妨我们进去房间聊聊，我帮你解开心结。” 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封简满意地看着蓝烟更加抓狂，他喜欢这个女孩活泼有朝气的样子，即便是生气也好，也比看透一切的平静更让人开心。 “色狼、无赖、下流。”脸一下子红得要爆掉，蓝烟垂首说：“我只是还没有想好。” 对她的指控并不反抗，封简突然垂首看她，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抗拒什么，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封简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他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喜欢你这三个字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说过，不是没有对象，是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很认真的事情，所以从不轻易说出口，可为什么面对蓝烟的时候，这句话他忍不住说了一遍又一遍，偏偏这女人还三番两次不相信。 这个笨女人躲避自己的这些日子，他不是没办法把她逼出来，也不是不能时刻堵在门口，只是想要给她一些时间，才没有做到那种地步。 从成年开始，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各式各样示好的女人，可是自从遇到蓝烟，他就发现自己变了，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满脑子都是她，生气的她、无奈的她、伤心的她，那么多的蓝烟让他捉摸不透，才会在她落泪的时刻，只想拥抱这个女人在怀里，只想保护她不再受伤。 这样的在乎是不是爱，封简说不清楚，可他明白一点，他要和这个女人结婚在一起，只是这么想着，心里就很开心，既然弄不清楚，他不介意用一生的时间去明白自己的心意。听到他再一次把喜欢说出口，蓝烟也被吓了一跳，她沉默许久才开口。 “封简，再给我些时间想想好吗？”她的声音低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不可以。”回答她的是封简的拒绝，“我要陪着你，你想什么都好，我要陪在身边” “我……”蓝烟只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她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的理由，她可以告诉这个男人她怕了吗？怕最后的结局。 封简是一个太过优秀的男人，只是一次次见面，他的霸道已经让自己无力抵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沦陷，蓝烟是个胆小的人，她害怕那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未来，所以宁愿躲避。 所以她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了，继而这几天一直在躲他，可最终这个男人还是找上门来，他告诉她，他喜欢她，让蓝烟的心越发乱了。 “我……”她想要说什么却一下子哽住，直到有人走路的声音传过来，她才回神过来，从洋装的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打开门，沉默地看着封简。 封简也没有说话，他走进来，直到房门闭上，蓝烟的心彻底悬挂起来了。 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今天又是在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封简，我……”蓝烟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口拙过，想解释自己最近的烦乱，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蓝烟，你听我讲。”经历了刚才的冲动，封简反而镇定了下来，“我喜欢你，虽然我续并不知道这喜欢有多深，因为没办法衡量，就连自己也看不清，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乱，坦白说我也很乱，因为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步伐。” 深吸口气，封简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剖白自己的心迹，“我承认当初追求你确实是有些好奇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那并不是什么错误不是吗？你和我生命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也许我的初衷并不光明磊落，可是自从开始想要和你结婚，我的心一下子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忍不住想要靠近你，甚至一天看不到你就觉得失去了什么。” 不是没有人对自己告白过，可蓝烟从没有此刻的震撼，没有鲜花玫瑰、没有甜蜜的语言和承诺，这个男人甚至说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喜欢，可自己的心为什么就是跳得那么快呢？这些话确实不够甜蜜，可更真实不是吗？ 从小生活在爸爸、妈妈爱情坟墓的记忆里，蓝烟已经不再相信爱情，甜言蜜语对她来说就像是笑话，喜欢一个人更是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封简不同，他出现的方式那么特别，没有追求也没有甜言蜜语，两人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慢慢走到今天，也许就是因为不是以爱情的名义开始，她才能那么真实的面对封简，在他面前笑、在他面前哭，不高兴就发脾气，孩子气的作对。 封简的喜欢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开始，那自己呢，自己喜欢他吗？蓝烟不知道，只是明白一个事实。 从封简出现到现在，她抗拒过却也慢慢接受了甚至习惯，就像这个男人说的，看不到就会想念，看到别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就会不爽，想要驱赶开，这样的喜欢、这样占有一个人的冲动，到底算不算爱呢？摇摇头，蓝烟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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