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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面对爱女的病,向家人急得四处求医,可大夫们来过之后就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向老爹毕竟姜是老的辣,想到女儿提过的心上人,在想想这段日于女儿的古怪,立马明白了事情出在哪里,找来当初陪着出去的马夫,几句威胁的话就套出了实情。

  这才知道女儿本就为情所困,再加上景泽王爷的暴卒,这才心思沉迷不予苟活,百般安抚劝慰,病却没有一点好转,无奈之下,也只有日日派人看着,生怕想不开走了绝路。

  看着家人的谨慎小心,向幼薇只觉得心中温暖,却也有些失笑。

  即便景泽死去,她也未必有追随而去的勇气,那个男人是她心中至爱,家人却是她永远的羁绊,怎么可能轻而易擧的放弃。

  她生病只是一时没有想开,那个男人,怎么会死去,对他的记忆还清晰残留在脑海,恍如昨日,可现在所有人却都对自己讲,向幼薇,醒来吧,景泽已经去了。

  这让她怎么能相信!

  入了夜,向幼蓝看着妹妹睡下才离开,可等她一出去,原本闭目而眠的向幼薇却又立刻睁开了眼,一声轻叹,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盘花帐顶,想着景泽的每一个笑容,眼前越发模糊。

  直到一阵熟悉笛声隐约传来,声音幽咽如泣如诉,让她蓦然坐起,眼前昏黄,却似在梦中一般。

  「景泽,景泽……」向幼薇喃喃低语,像是被这笛声勾了魂魄着了迷,静静听了半晌,等到她醒过种来欲下床,笛声却戛然而止,这一夜再未响起。

  向幼蓝一早赶过来,看到的就是妹妹满面苍白,眼圈深陷躺在床上的模样,心中哀恸已是不能自己。

  「薇儿。」她轻唤。

  向幼薇好似这才从梦中惊醒,嘴角溢出一抹笑,「姊姊,他昨晚来过了,我听到有人吹笛,和他吹得一模一样,他肯定是来看过我,却不肯见我一面。」

  向幼蓝大骇,「薇儿,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可千万别沉迷。」

  看大姊不相信的模样,向幼薇苦涩笑笑也没再说什么,怎么能怪得了别人不相信,就算是自己那一刻也恍惚在梦中,实在是那笛声清晰好似在耳畔,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得了愈症。

  可是,当接连七、八日都有笛声响起的时候,向幼薇终于发觉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这几日她胃口很是不好,什么都不爱吃,大姊却端来别致的小点心使她胃口大开;她写的半幅字放在桌上,一夜之间有人把剩下的半阕词填好…心情郁结想丢看场戏,里面唱的是她最喜欢的长生殿……一切的一切,好似都那么稀松平常,却又透漏着一些古怪。

  只因从小到大她都是习惯掩饰自己的喜好,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家人,便把她们的一切喜怒爱好记个清清楚楚,可真要让她们说出来自己喜欢什么,恐怕还要犹豫好久也说不出几句。

  并非是姊妹们不关心她,只因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知道二姊向幼薇是无所不能,有求必应的,所以她其实活得很简单。

  只有苏景泽,他闲来无事时,像个包打听一样询问过这些事情,难道……向幼薇的心底难以控制的冒出希冀。

  是你吗?是不是你还活着?既如此,为何不肯来见我?

  心中有了怀疑,也有了一丝希望,却没有十分的肯定,虽然渺茫也宽解了不少愁绪,好似病痛也消失得快了很多。

  向幼薇从来都是一个不喜欢故弄玄虚的人,既然有希望就一定要证实,不动声色待在房里几日,细心观察自己的生活,越发觉得这半月来事情都透着蹊跷,只是自己当时沉浸痛苦之中难以自拔,没有心情看得分明,可现下一瞧,自己别管说了什么,都会在第二日立即实现,怎么能不让她觉得奇怪。

  终于,趁着毫无心机的三妹陪自己玩闹的时候,向幼薇忍不住开口追问。

  「丫头,府里近来有什么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三妹向幼沁一脸无辜,「爹爹昨晚作了好梦,梦到二姊病体痊愈,大姊夫前些日子离开去京城,这会儿还未回来……」

  「好了,别说了。」向幼薇无奈的摇头,三妹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孩子一般的天真无邪,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消受。

  「我是问府里近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她答急的说出口,看着小妹沉思的摸样,一顇心跳动的简直要蹦出喉咙口。

  「奇怪的人,奇怪的人,我想想……呀!」向幼沁突然展颜一笑,「二姊,有一个,前些日子我作主收留了一个落魄的逃难书生和他母亲,他说新婚妻子前些日子走丢了,母子二人这一路打听着寻来,就把盘缠用了个精光,实在是没办法恳寻个差事。」

  「爹爹也知道这事儿?」

  逃难书生,会是他吗?向幼薇不能确定,脸上露出些失望。

  「爹爹不知道,是我在门口见到作主收下,反正他看着不像坏人,二姊你病着,爹爹也很忙,怎么能凡事都麻烦你们呢,我也是向家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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