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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她遗传到爷爷的好酒量,从小娃儿时喝蛋酒、吃烧酒鸡,到逢年过节的家宴小酌,她从来没醉过。

  只是良好的教养不容许她在外放纵喝酒,也从来没有外人知道她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是!是!你没醉。”压根不相信她没醉的颜行雍敷衍她道:“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天亮再回去,好吗?”

  仪娴烦躁地拨开额前垂落的几绺发丝,深感挫折地嚷嚷道:“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哄,你根本不肯试着去了解我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只是将心比心,尊重与互信,这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她火红曼妙的身材,以及雪白凝脂般的胸口起伏,让他有刹那失神。

  “不要把你在商场上折冲尊俎的那套用在我身上,好吗?感情不是商业交易啊!”她颇感无力,“你总是习惯主宰一切,霸道的自以为是,我……我无法接受。”

  他低吼出声,“我受够了!”

  再三道歉、低声求饶,他将她视若珍宝的捧在掌心中呵护,结果换来的仍是她的逃婚!

  他俐落地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底下了一个决心。

  反正再继续谈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干脆情人之间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

  他以炽热的眼光锁住美丽狂野的仪娴。

  发觉他图谋不轨的目光,她心中警铃大作,“你想都别想!”

  她后退一步,小腿碰撞到了桌脚。

  下定决心的颜行雍轻松惬意地问:“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我亲爱的老婆?”他炽热的眼光紧锁住美丽狂野的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造成既定事实,我就一定会嫁给你!”

  她羞红了双颊,忙不迭地往后逃。

  “是你诱惑我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引诱。”他优雅朝她逼近,“我们可以当做是新婚夜预习。”

  “我还不是你妻子。”仪娴反驳他。

  “喔?关于这一点,我们很快可以改进!”被惹毛的他笑得眯起双眼,像只觊觎猎物的狮子。

  他受够了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日子,如果不是深爱着她,他早就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哪里还会有这些纷争?

  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纤细的腰肢已经落入他的狼爪魔掌中。

  “不要……”她的抗议吞没在颜行雍的吻里。

  掠夺的吻就像野火燎原,迅速掀起久处于紧绷状态下的两人那一触即发的激情。

  她的挣扎就像螳臂挡车,阻止不了他上下其手的轻薄。

  颜行雍加深亲吻,投注更多热情,尝到她的女性芬芳和威士忌的酒香。

  他的手在拥紧她的同时,摸索到她雪白肩头附近的拉链,轻而易举地拉开它。

  仪娴倏地背脊一惊,火红色洋装已经滑落至腰际,明媚春光一览无遗。

  “啊……”她惊叫出声,趁着他扯开自己衬衫钮扣时,推开了他。

  “你说过你会尊重我的!”她试图和他讲道理,可是她衣衫半褪的模样实在没有半点说服力。

  “没错……”他点头附和,双手仍忙碌地解开自己的钮扣,“直到我们结婚那天,你看,我没违背承诺。”

  半裸阳刚的男体让仪娴的血液直往上冲,脸上热辣辣一片,不敢直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轻松地抱起她,倒入柔软的大床之中。

  心脏的跳动加快、血液的奔流加速,陷于情欲与理智的矛盾冲击中,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低微的啜泣。

  “别怕……”颜行雍轻吻劝哄,声音也因激情而暗痖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汲取彼此的体温与味道,肌肤相亲中,明显地感触到彼此的柔软与坚实,男女之间是有如此大的差异,截然不同可是却又相互契合。

  浓烈的激情氛围浸润着所有的感官知觉,绽发出难以形容的痛楚欢愉,像狂飙的乐章,却又终归于和谐。

  天际蒙蒙微亮,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停止了。

  仪娴羞愧地以被子蒙住头,做个逃避现实的鸵鸟。

  “累了吗?睡一下吧!”颜行雍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淡淡的激情气氛。

  “你走开……”她模糊的声音从薄丝被下传出。

  老天!她的身体好酸、好疼,仿佛刚跑完马拉松似的,全身骨头都快散掉似的,为什他却像没事人般精神奕奕?真不公平!

  “泡个澡会舒服点。”他愉悦的下了指示,“这儿的温泉不错,你该试一试,老婆。”

  “别那样叫我!”她微弱抗议,“我不是你老婆!”

  “怎么啦?”他讶异问。

  “不要理我!”她闷声道。

  她厌恶自己!原本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气极了的她才决定逃婚,给他一个教训。

  “我本来是想到酒吧里去招蜂引蝶来气你,可是……却提不起勇气。”仪娴断断续续地坦白,“我……觉得好不甘心!”

  “小傻瓜!”颜行雍叹了口气,语气宠溺地说:“我会吩咐保全人员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而不是要监视你呀!”

  她缄默半晌,坚定的指控道:“你既霸道又跋扈!”

  “是!我认罪。”他说。

  “奸诈又狡猾!”

  “无奸不成商,还有呢?”他不否认。

  “还有,你……你……”她语气低微,“你对感情不忠实!”

  他头疼不已,话题又绕回原点。

  “都是我的错。”他连忙认错。

  “我本来以为你不一样,可是,你却愚弄我,你让我明白男人的爱原来是建筑在情欲之上。”她抑郁指控道:“即使是雪姨,这般尽心尽力地付出,爸爸也无法对婚姻忠实,你要我如何相信婚姻、相信爱情?”

  父亲的拈花惹草、风流成性,让她对婚姻寒心不已。

  明白症结所在的颜行雍恍然大悟。

  “仪娴,我跟你爸爸不一样啊!”他解释。

  “一样!”她斩钉截铁的道,一样是风流倜傥、花心蝴蝶!

  “不一样!”他反驳,“在我开口向你求婚时,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一生的伴侣,我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

  她心情动摇。

  “我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再让你伤心!”

  他补充利诱道:“一辈子,我都是你的丈夫,任你出气直到你气消为止。”

  “不要!你是奸商,一肚子坏水!”她闷闷不乐,颇有自知之明。

  论年龄和狡猾,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颜行雍发出轻笑,搂住了她,“睡吧!”

  醒来时就是大势底定的时候了。

  累坏的仪娴倦极欲眠,发出模糊的抗议。

  “喂,”颜行雍拨通电话,运筹帷幄,“妈,是我。”

  “没什么,婚礼照旧,是……仪娴和我在一起,嗯!”

  挂断了电话,他又联络准岳父、岳母,依然轻描淡写地解释整件事情的始末,又要求余丽雪调来熟悉的造型美发师。

  睡得酣甜的仪娴浑然不觉自己的婚礼仍在进行中……

  雨过天青,今天是结婚的好日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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