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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一般肇事者遇到受害者通常问个好之后能躲就躲,唯独这个人跟他那个陈律师与众不同,要嘛一天来好几通电话,要嘛说要亲自探望。呵!这些人果然家教好到令人尊敬。

  魏齐雍眉一挑,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嗯,我那天说那些话,真的没有恶意。”他一向很有风度的,那天会失控训话完全是因为她的话说得太重、太无理。

  郝蔓茹微微一笑,知道他听出她的话中话。“我了解啦,何况你训话训得很对,没教好小孩的危机意识本来就是‘他妈的错’,我不可以逃避责任。”故意加重“他妈的错”四个字的音调,郝蔓茹玩起欺侮外国人的把戏。

  这让她又想起哲瀛,是他最先开始利用语言优势欺侮她这个外国人的。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骂我?”意外的,“外国人”竟然听懂她话里的中文脏话,眉间挤出深深刻痕。

  “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骂你呢?我是说,他、妈、妈、的、错,也就是我啦!”郝蔓茹忍住笑眨眼摇头,看来这个“外国仔”中文仅语程度不错,竟然听得懂粗话。

  她顽皮无辜的表情让他一楞,看得有些傻,眼前的女人根本不像一个母亲,而是不折不扣的小女孩。突然间,他脑袋里闪过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笑容,他似乎在哪里看过!

  魏齐雍眯着眼极力想搜寻一闪而过的画面,这个意图也让他变得有些恍神……

  原本想用笑话缓和两人间气氛的郝蔓茹也发现他的异状,疑惑的看着突然不说话,眼睛又直盯着她看的男人!

  好了,空气中又出现诡谲怪异的气氛了,那双瞅在她脸上的迷蒙眼神几乎跟哲瀛一个样。

  郝蔓茹倏然收起笑容,低下头,情绪起了180度转变。

  “如果魏先生没有其他事,那我先离开。”抚着如被针扎的心口,她不想再承受回忆的折磨,逃避,是最好的方法。

  而正努力搜寻莫名记忆的男人则是皱着眉继续看着她——好熟悉的笑容,他到底在哪里见过?

  “等等!”

  又等等!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郝蔓茹不敢回头,深吸口气,努力压抑下已经快涌出眼眶的泪水。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他对她有熟悉感?!

  “你觉得好像见过我?”郝蔓茹突然转身,一把拉住他的手。

  “郝副理!”这次换魏齐雍吓到了,稍稍后退一步,顺势滑开她的箝制。

  “呃,对不起,你说你觉得好像看过我?”郝蔓茹也觉得自己太唐突,赶紧将手放到背后。

  魏齐雍思索半困后摇摇头。“我想可能我记错了,因为我没来过台湾,应该不会见过你,除非你去过墨尔本?”

  “没有,我没去过墨尔本。”虽住在澳洲,但她的活动范围大多在布里斯本和雪梨。

  “那就是我眼花了,我们俩不应该见过面。对不起。”他决定结束话题。

  但郝蔓茹却像溺水的人抓到树枝一样,毫不放弃。“那你对哲瀛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对不起,我不认识。”魏齐雍微微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郝副理又靠近他许多。

  “那你记得小猫吗?”郝蔓茹这次把脸更凑近些了想看清他的反应。

  这是引诱吗?

  那双水汪大眼中是不是又带着泪水?

  “对不起,我对猫咪过敏。”魏齐雍又退了一大步,因为两人的距离真的太近了,近到会让人有暧昧联想——她想吻他。

  老天,亚曼的女职员作风都这么大胆吗?

  “喔……”终于,女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下肩。“那……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他的回答让她完全死心,默默的转身离开。

  天知道再不走,她不争气的眼泪铁定再度溃堤,为什么他要燃起她的希望,又硬生生浇熄。哲瀛不可能说对她过敏,他真的不是哲瀛。

  静静看着倏然离去的身影,魏齐雍发现自己有点惊讶和失落,刚才他一度以为这个女人要强吻他。这位郝副理的作风还真是豪放直接。

  但她不是郝太太吗?是跟沈亚昕正在谈恋爱的郝副理,怎么又来引诱他呢?

  可恶,他现在脑袋里竟然还挤满她带泪离去的落寞神情,而心头还泛起些许不舍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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