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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往年荒草蔓生的坟墓,此时却是干净清爽,墓碑前还有拜祭的鲜花素果,燃尽的香烛纸钱。

  她心中讶然,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草庐,几个飞身纵落,人已到门前。

  伸手推开房门时,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谁后,马上变得一脸惊喜,“少夫人,您果然来了。”

  凌清雪怔了下。是江随云的贴身小厮。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梭巡屋内,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心头滑过微微的失落。

  小厮急急道:“少夫人,少爷病了,昨天才让人背下山,我在这里等您,请您无论如何不要再走了。”

  凌清雪心中一紧,“他病了?”

  “是呀,少爷不习惯山间气候,着了凉,一直不肯下山就医,昨天烧得糊涂了,小的便差人背他下山,少爷昏迷中还一直唤着少夫人,小的只好留在这里等。”

  “带我去见他。”

  “是。”

  凌清雪嫌小厮脚程太慢,索性伸手拎了他颈后衣料带他下山。

  他们到达山下江随云借住的农家时,他高烧仍未退,大夫也是一筹莫展,直说自己医术不精,怕会耽误病人。

  凌清雪伸手往江随云额间一探,被手下的高温吓到,不禁急急唤了声,“江随云。”

  恍惚间听到这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烧得迷迷糊糊的江随云无意识地呢喃,“娘子……”

  凌清雪秀眉紧锁,旋即动作迅速的为床上的人穿衣,然后拿过旁边衣架上的大氅将人一裹,对小厮吩咐,“让人备车进城,再找一坛黄酒。”

  “是。”已经完全没了头绪的小厮只管听命照办。

  不久,他们已经坐在急奔的马车上,车厢内凌清雪拿着沾了黄酒的布巾替江随云擦拭全身。

  似乎是知道身边的人是谁,江随云的身体很放松,神情也似乎缓和许多。

  等到他们赶到最近的一个城镇时,江随云的情况已经稳定许多,这让凌清雪的心也稍微放下。

  医馆的大夫重新开了方子,让药童前去煎药。

  凌清雪守在丈夫的床前,手被他无意识地紧握着,有些疼,她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

  不多时,药煎好,可是,江随云却是牙关紧闭,无法服用。

  “少夫人……”小厮求救地看向她。

  凌清雪阖下了眼,上前,“把药给我。”

  小厮急忙将药碗递到她手上。

  她皱眉看着碗里的药汁,嘴里立时就觉得有些苦,抿了下唇,她张口含了一口,然后俯身渡入丈夫的口中。

  小厮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想到非礼勿视,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不存在。

  渡了几口之后,凌清雪粉颊烧红地瞪着床上的人。他竟食髓知味吻住她不放,甚至还将舌头探了进来。

  狠狠瞪了手中剩余的药汁几眼,她咬咬牙,仍然一口一口地渡过去,也不时地被人纠缠住唇舌肆意掠夺。

  一碗药喂完,她已经恨不能立时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好了,你先去镇上找家客栈,一会过来接我们。”

  小厮领命而去。

  凌清雪继续守着昏迷的江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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