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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子辰要为她倒酒,锦凤兰摆手拒绝,直接拿过整只酒壶,掀开壶盖,仰脖一口将酒灌了进去。

  “你喝慢点——”他担心的看着她。

  一壶酒下肚,锦凤兰的脸色越渐苍白。

  洛子辰愀然色变,急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还有酒吗?”她并没有躲避他的动作,迳自问道。

  洛子辰眸中满是担忧,“你的身体状况还是少喝点吧。”

  锦凤兰只是继续道:“有就拿出来。”

  洛子辰拗不过她,便又拿了一壶出来。

  等到桌柜中的酒全部进了锦凤兰的肚子,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洛子辰探着她的体温,发现的确有所升高,神情却不由得更加的忧心,“你这是饮鸩止渴。”看情形是借酒暖身,可以她此时的身体状况,喝酒只会让病情雪上加霜。

  锦凤兰满不在乎地道:“顾得一时是一时吧。”

  洛子辰拧紧了眉,“兰儿。”

  她微微扬眉,“身体是我的,我暂时还不想死。”

  洛子辰很不赞同地道:“但你如今的做法却是在找死。”

  锦凤兰眼脸微垂,遮起眸底神色,心头划过苦涩。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若不如此,身有寒毒的她恐怕早已不在这个世间。雪山上每当体内寒毒暴冲之际,除了运功抵抗她只能靠喝大量的烈酒,三年下来,酒量倒是练出来了。

  “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吗?”洛子辰哼声,仔细替她掩了丝被,又扯过一张毯子为她盖上。

  锦凤兰习惯性想道谢,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止住,最终决定还是睡觉。便是假寐,也好过跟他相对无言。

  但她到底身子过于虚弱,没过多久就再次睡了过去。

  在确定她睡熟之后,洛子辰放下车窗帘,又从书架上拿过一只锦盒,取出一枝香,点燃插入香炉之中。

  很快,一股几不可闻的清香便飘散在车厢内。

  锦凤兰恢复意识时就感觉身处于一个温暖的地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服的醒来了。

  可是,当她缓缓睁开眼晴看到周遭的一切时,许久不曾有的杀人冲动也冒出了头。

  睡前,她人在车上,但现在,她已经躺在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上,不过让她暴怒的是与她一道睡在这张床上的洛子辰,因为她明显感觉得到被下的自己是不着寸缕的,而对方也仅着了一件单薄的内衫。

  她攥紧拳头,眼睛凶狠的眯起。她本不该睡得这般沉,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好!很好!非常好!终日打雁,竟让雁啄了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杀意,洛子辰也醒了过来,一睁眼,便对上一双闪着火焰的杏眸。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人儿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他狭长的凤眼微弯,勾出一个浅淡而又亲和的笑容。

  锦凤兰忍无可忍,一伸手就揪住他的内衫襟口,咬着牙道:“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疾不徐地道:“哦,我怕你睡得不好便点了枝安神香,至于——”完全无视于她腾腾的杀气,他目光往被子看了眼,“你体温实在是太过冰凉,我担心你,又想咱们的关系已定,便是有所逾矩也是无碍的。”

  锦凤兰的手不由自主的掐到他的喉咙上,阴恻侧的看着他道:“如此说来,我倒要感谢你了?”

  “一家人,不用客气。”

  她怒极反笑,“一家人?”

  洛子辰凤眼微眯,身上便有了一股逼人的压力,状似云淡风轻地道:“难道兰儿还打算不嫁给我不成?”

  我当然没打算嫁给你!锦凤兰死死咬下亟欲冲口而出的话,眉头紧锁,一时间有些语塞。

  洛子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所以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是比现在再亲密些也是无妨的。”说着,一翻身,便将锦凤兰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立时毫无缝隙的贴到一起。

  锦凤兰蓦地瞪大眼,瞪着身上的人,脸慢慢变红。她虽未经人事,但是对于抵在自己双腿处的硬物也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又羞又急,既想挣脱,又怕因自已挣扎而使情形更加失控。

  如果她够镇定就会发现洛子辰的耳垂殷红欲滴。

  无力控制身体变化,洛子辰不免有些窘迫,但他向来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脸上硬是不露半点声色,带着几分戏谵的看着她,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不过,老实说,太过瘦削的女人果然有些硌人骨头。”

  这话相当的杀风景,两人之间那点旖旎遐想就此灰飞烟灭,锦凤兰差点冲动得不顾一切的一掌拍飞他。

  占了便宜还卖乖无耻如斯,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她可能付诸的行动,也打断洛子展后面的话。

  他赶忙从她身上翻下,扶着她帮她拍抚胸口,当指下细滑的肌肤触感传来,他为之一怔,继而半垂了眸,若无其事的继续趁机揩油。

  喉间的不适、胸口间因咳嗽而带来的疼痛都让锦凤兰无睱顾及其他,一双秀眉紧蹙。

  在她咳嗽稍缓时,一只玉碗递到她的嘴边。

  “先喝口水顺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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