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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是因为月光的关系吗?否则为什么她会觉得此时他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引诱与蛊惑?她应该感到厌恶的,却为什么依稀有种熟悉的感觉泛上心头?

  一阵“嘶嘶”声中,她的贴身衣物化作片片飞花,散落一地。

  她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原本平稳的气息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闭起眼,不想在自己眼中映出那个人的身影。

  唇上传来被啃咬的疼痛,她依旧死命的闭着眼,用全部的精力去忽视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点燃的丝丝战栗与情欲。

  “看着我……”

  肩上剧烈的痛楚让她不得不顺从的睁开眼,月光下,身上的男人脸色潮红,眼神迷乱而煽情,额上那密密的汗珠闪烁着淡淡的柔和光芒。

  他的唇上染着她的血,因为他刚刚在她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血在月下显得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要你记住今夜,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卓飞扬唯一的女人。”宣誓一般的话语中,他狠狠的进入她的身子,穿透一切的阻碍。

  痛,无法忍受的巨痛漫天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蜷缩起身子。

  双手被他牢牢的压在枕侧,孱弱的身子承接着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令人窒息的冲击,他的汗滴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和她流泪的面颊上。

  过了今夜,一切都会不同……

  狂暴的蹂躏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颊畔的泪痕兀自末干,原本白皙的身体上布满可怕的青紫,肩头的血已经止住,但那齿痕却深深的烙在她身上。

  “不要试图逃离我,否则我会拉着你一同下地狱。”他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昏厥过去的柳丝雨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下,没有任何反应。

  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再回头望望身下的女子,卓飞扬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天色尚早,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才好。”

  他轻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慎重,可是他从背后冲进她体内的动作却一点儿都不温柔,反而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泄千里般凶猛不可挡。

  梦,恶梦!

  像一艘在大海失桨的小舟般,在狂风暴雨中载沉载浮,却永远靠不到岸。

  阳光的温度让她在满身大汗中醒转,灼热的光线透过窗户落在她的身上,提醒着她日上三竿的事实。

  微微一动,却唤醒了四肢百骸的酸痛,漫卷而来。

  昨夜不堪的记忆点点滴滴回到脑中,被单下怵目惊心的欢爱痕迹让她发颤,恍然忆起曾经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的青紫瘀痕——原来她的身子早已被那邪恶男子轻薄了去。只是,昨夜的记忆却太过鲜明而痛苦。

  凌乱的床铺,满地的碎布衣屑,与她满心的凄怆无助相融为一体。

  她小心地将身上的污渍擦拭干净,找出干净的衣物换上,强忍着浑身叫嚣不止的酸痛,将屋子收拾一遍。

  那不过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酒醒之后一定已经将昨夜忘得一干二净,她能做的就是也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被酒麻痹的人,忘掉这一切。

  如果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不幸,那么就只能用遗忘来愈合自己的伤口。

  当她撑着虚弱的身子赶到后厨时,却发现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晚起。

  “每次王爷生辰次日,府里的人都会起得较晚,而王爷一直是默许的。”一脸和气的徐伯笑着为她解惑。

  原来如此,她心头一松,这下她不用费心找理由向人解释了。

  当她抱着一筐菜来到井边,正打算挽起衣袖时,蓦地一僵,手臂上的痕青提醒着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三丫头,你怎么了?”一同工作的杂役大婶怀疑的看着她的胳膊。

  “夜裹磕到了。”她有些狼狈的回答。

  那明明不像是磕到的,但是那位大婶没有再问。

  “呀,你的嘴肿了呢!”另一个粗使丫头好奇的凑近。

  柳丝雨被这一句话险些吓得一头栽进井里,只能生硬的回答,“上火。”

  “嘴皮都破了……”

  “明丫头,干你的活吧。”好心的大婶制止她继续嚼舌。

  柳丝雨投给大婶感激的一瞥。

  大婶回她一个温暖的眼神,心下却不免嗟叹。这孩子命可真苦啊,家破人亡之际,连身子都叫人给污了去。

  匆匆忙忙的洗净自己筐内的蔬菜,她几乎是逃进了厨房。

  “听说六王爷送了一个美人给爷。”

  “皇上前天不是才赐了一个吗?”

  “美人当然多多益善了。”

  “而且最近上门递帖的人也不少。”

  “咱们爷的正妃之位空悬已久,自然觊觎之人颇多。”

  柳丝雨以为王府后厨的八卦已经够多了,今天替人来收饭桶才知道侍卫之间的流言更是五花八门,她默默的收齐饭桶放至推来的板车上,就要回后厨。

  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上他,所以当她看到卓飞扬迎面而来时,突然感到无所适从,只能垂下头,祈祷他没有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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