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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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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喝的话尚未落尽,左靖南已经箭步上前,单手扣住大汉的咽喉,一把将其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她在哪里?”左靖南冷冷的问,目射寒芒,脸色是更冷冽得骇人! “玉、玉面修罗?!”乍见来人,大汉双眸大瞠,一脸的不信,转眼间,一张黑黝的脸庞,也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无法呼吸的痛苦,让护门大汉只能拚命抓着左靖南紧扣着喉头的右手臂,双脚胡乱地摆动,嘴中发出唔唔唔的痛苦嘶叫声…… “别让我再问第二遍。”冷冰冰的灰眸子里,隐藏了一股杀机。“说!” “小……小的不知。” 左靖南浓眉斜挑,默不作声,兀自又加重了掌间的力量,彷佛只要在缩紧半吋,便会将掌中的喉管一手捏碎! “唔……柳师妹她、她被封住了武功,还中了毒……被……被关在玉峰塔上。” 就在护门大汉两眼翻白,神智不清时,他松开了手,任由男子瘫软倒地,这时,经过这一场骚动之后,从总坛门内又冲出一批黑衣大汉。 如同先前倒地的男子一般,众人在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各个惊骇得面面相觑,一股无法形容的冷冽,自眼前那一双充满魔性的黑眸中不断扩散,冷眸一瞇,霎时更是弥漫着一股令人牙齿打颤的疯狂杀意! “滚开。”冰冷的语调下,强硬不容折衷。“挡我者,死。” 素闻玉面修罗来去无踪,曾雄霸中原武林黑榜第一高手的他,嗜武如命,一心追求极致武学,却在手刃师兄、背叛师门之后,从此在江湖上消声匿迹。 如今,玉面修罗再现踪迹,并且都明目张胆地杀回师门来了,谁还敢再上前阻拦,除非是不要命了! 只见众人各个惊惶如受到惊吓的鹌鹑,纷纷缩着身子,谁也没敢上前一步与玉面修罗教量武艺。 然而,玉面修罗毕竟是已逐出师门的天魔教叛徒,众人虽不敢近身一步,却也无法任他其来去自如,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左靖南的后头,不敢掉以轻心。 随着残存的记忆,他飞掠的身影,很快来到圣殿左侧,一面清幽峭拔,临着一面悬崖绝璧的一处顶峰上。 在这壁立千仞,如屏障的山崖顶上,有一座耸拔迭迭、高耸入云的孤塔,凡是在天魔教中身犯重罪之人,必先关入此高塔,等待最后的审判。 极目眺望,高耸的塔楼之内,缓缓伸出了一双小臂,隔着冰冷的铁窗,掬接塔外无数落英缤纷的霜花。 俨然被精心打扮过的柳绢儿,散发着一抹不应该在她身上出现的艳丽,在她细细妆点过的花颜上,还夹杂了一丝绝望、痛苦与哀伤的眼神,就好似那笼中的金丝雀一般,细致美丽,却有着失去自由的深深无奈。 看见这令人痛心的一幕,俊朗的五官有片刻的僵硬,黑眸紧盯着塔楼上那一双细瘦的纤臂,眸中闪过一片痛苦的阴影,对身后的众人道。 “告诉阎罗,我已前来抵命,不会再躲藏了。” 话音未落,一股有如来自无边地狱,带着一丝阴冷笑意的语音,自玉峰塔的顶上,淡淡传来。 “好徒儿,你还记得我吗?” 仰首一觑,只见百丈高塔的顶峰上,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人,来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一身黑缎长袍,灿烂华贵,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中,就像一棵千年古松,屹立在环绕的云端之上。 “阎罗,您我二人已无师徒之名,要杀便杀,无须多言。” “果然不愧是我阎罗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儿,短短几年不见,傲气仍然不减当年。” “废话少说,拿出解药,放过我的女人。”他目光紧紧锁在柳绢儿身上,彷佛眼中只能看得见她,其他的一切再也不重要。 冷冷一笑,阎罗脸上隐现邪气:“放过她不难,留下你的命。”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活在丧子之痛的阴霾里,为了诱出这个逆门叛徒,他特地培育出柳绢儿这一颗棋子,让她假扮身份,潜入中原,寻找出杀子凶徒。 岂想,这小ㄚ头片子竟功败垂成,不但曝露了身份,还与那叛徒假戏真做,成了一夜夫妻。 若不是鬼魅双煞将其所闻向他禀告,他怎么也不能置信,他一手栽培的棋子反被收服,将他交付的重任尽付东流。 所幸,这俩人之间似乎彼此确有情意,因此只要他掌控住了小ㄚ头,还怕那小子不自投罗网,前来赴死? 从他站在塔底的那一刻起,他与阎罗之间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毫无遗漏地听在耳底,但她却始终无动于衷,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 一双淡漠的眸子,就像是在看着窗外一片片霜花飘落般的平静,冷静得让人心惊! 直到左靖南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像一把利刃穿透了她的心扉,崩碎了她极力保持的冷漠。 “好。”冷戾的黑眸一瞇,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流露着刚硬的痕迹。“杀人偿命,我死而无憾,但愿您能言而有信,别伤及无辜。” 话音刚落,左靖南旋即缓缓举起右手,五指紧贴在左胸口,蓦地收紧成爪,欲自断心脉的当儿,一道冷硬的嗓音,严酷地喊住了他。 “等一等!”只阎罗幽黯的双眸中,闪烁着阴鸷的眸光,轻轻将目光调向塔楼中的人儿,微扬着嗓子,隐藏着一丝冷酷,命道:“让她来。” 师尊要她亲手杀了玉面修罗?! “这是你最后将功折罪的机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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