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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不要……啊啊……”来不及平复的高潮被一波波狂热的侵犯再度撩拨而起,她忘情地迎向他,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所有,任由他一次次蛮横无比的需索将她卷向仿佛永无止尽的高潮之中。

  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娇吟,交错回荡任室内,久久不停歇。

  推开家门,安静无声。

  周晋任皱了皱眉,尤其是看见餐桌上原封不动的晚餐时。

  经由陈仕杰的提醒,随着岳母的忌日接近,陈意欢也越来越沉默,不仅陈仕杰和他提过,陈家、沈家不少人都曾打过电话或直接找上他,要他最近好好陪陪陈意欢,大家心里的担忧都是相同的。

  无声地叹口气,他放妥公事包,绕进一片黑暗的卧房,他没反手关上门,借着廊间的灯光,清楚地看见大床上隆起的身形。

  这几天他提早回来,都是一样的情形,也许是因为逃避的心情,陈意欢总是早早就窝在床上,借口疲累。

  这样下去不行,她好几天都没吃晚餐了,这时候他不禁佩服陈家兄弟档的先知灼见,在他们的制约、他的坚持下,她每天中午还是乖乖地上公司找他报到,只是胃口比起之前的确差了许多,不管他怎么用心地安排每天的菜色,她总是吃得不多。

  微微思考后,他开了灯,房内大绽光明。

  不能放任她这样,他相信她不是真的累,要是让她继续这样睡下去,她才会真的累。

  “宝贝?”坐在床边,他坚定地摇摇缩在厚被里的人儿。“起来了。”

  “嗯?”陈意欢眨了眨眼,适应着房内的光线,迷茫的目光好一会儿才定在周晋任身上,不知今夕是何夕。“你回来了啊?”

  “嗯!起来吃饭。”他替她将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露出她清瘦不少的小脸,指尖怜惜地在她颊畔停留。

  “我不饿……”她似是累极地闭上了眼。

  “不行。”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不让她再睡着。“不喜欢王妈准备的菜色,我们就出门吃。”

  “我没有不喜欢啊!”半梦半醒地靠在他身上,陈意欢仍是没睁开眼睛。“就说不饿嘛……我可不可以睡觉?”

  “你最近都这样不吃饭只睡觉,怎么行?”他搂着她单薄的肩,不肯妥协。“你说你冬天怕冷要冬眠,可是现在都要春天了,你也该醒了吧?再酸下去的话,我伯我会被整支禁卫队拿刀追杀。”

  “我会挡住你前面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任由她精神不济,脑子松软得像棉花,倒是没忘了挺他。

  周晋任哭笑不得,却又有丝心暖。

  “起来了。”他再唤,眼见收不太到成效,他撤下诱饵。“我带你去吃焗烤、不然去吃pizza?我请秘书找了很多家店,都是相当有口碑的美味餐厅,想不想去试试?”

  他从前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哄一个个女人,为了拐她吃饭这样费尽心思。原本对这桩婚婚抱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却不经意地发觉自己似乎超过了原本所设下的界线。

  “改天好吗?我真的很想睡呢!”

  连利诱也无效,周晋任表情凝重了起来。

  平日若是他这样提议,她早就又惊又叫地冲去换衣服,就怕他改变主意,可是现在居然连犹豫也没有就拒绝。这下该怎么办?

  “真的这么累?”见她胡乱地点着头,周晋任也只能屈服了。“那你睡吧!”

  让她躺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有点苍白的脸色,他忍不住轻轻地抚摸,该找救兵了!

  “没办法。”陈仕杰很干脆地回答。

  “没办法的意思是……就任由她这样下去吗?”周晋任很不满。

  “我们也不希望她这样,但是我们更怕逼她太紧。”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陈仕伦开了口。“往年她也大多是这情形,有时候一睡就是几天,任谁开口叫她都没有用。”

  而大家怕过度刺激她,也只能任由她去。

  “虽然我们说的话她会听,但是勉强她并不会有比较好的效果。我们一开始也是担心她身体,所以请外公外婆打电话叫她回去吃饭,一群人的热闹,反而更让她情绪低落,席间看不出来,顶多就是吃得少,但当晚回去就吐得一塌胡涂,送到医院打点滴,又请医生去会诊后,确定是心理因素,只能开导不能强迫,不然会有反效果。”

  “可是……”周晋任傻了,没想到这么严重。“像今天中午,司机都回家接她了,她却打了电话来说她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前几天,她就算是不想出门,还是会勉强赴午餐的约,今天却是请了病假,那明天呢?

  “这样说不定她一整天都没吃饭!”问过王妈,最近的餐点的确是原封不动地放到她去收拾,而打扫的钟点佣人则说她很少出卧房,有的话也是去书房,而书房的废纸篓里最近多了很大量的书法帖。

  “我们的担心不下于你,但是我们也想不出办法。”看到周晋任这么在意妹妹,陈仕杰感到很欣慰,但是她这情况不是一、两年了,而是更长的时间。

  “她不是想绝食,只是情绪影响到食欲,只要这段时间过了,就会好了。”

  往年也是这样,母亲忌日过了之后,她便会渐渐恢复正常。

  “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她这样自虐?”周晋任恨极了这种情况,更不喜欢每天回家都看见妻子病恹恹的模样,自己却像困兽一般无计可施。

  “我比较担心的是她的心理层面,无精打采或长睡不进食,只要日子过去后便会改善。”陈仕伦说出他的想法。“这么多年来,我们还是找不到一个良好的方式可以解开她心里的结,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行动,怕一个不小心,反而刺激了她,让她的情况更加恶化。”

  “后天便是我妈的忌日了,只要那天熬过去没发生事情,就代表我们又过了一年。”陈仕杰没了平日的嘻皮笑脸,他们也不想如此消极地把一切交给时闪,但除了等待之外,的确没有替代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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