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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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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控制。”他也希望可以温和平顺,最好沟通过后,他还能保持四肢健全的状态,平安定出房门。 “不要太大声,楼下的江妈妈很爱打电话报警。”汉汉提醒。 “我知道了,你们早一点弄好、早一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去看长毛象。” 搞什么,孩子们干么那么听蒋烲的话?他是非法闯入者啊,白话文的说法是强盗,他们不同心齐力、顽强抵抗就够糟了,居然还乖乖听话? 詹沂婕来不及抗议,就让蒋烲抱进主卧房里,他用脚把门关上,按下锁。他要一层一层把她关起来,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但他一松手,她就跳起来往外跑,他只好再一次使用蛮力,拦腰把她抱回来。 “放开我。” 她的手被他压在身后,他的身子和她紧密贴合,他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她全身因为奋力挣扎而通红。 她像一朵初开的玫瑰,红得让人心醉。 “不放。”他醉了,但理智还在,他不准自己放手。 “放开我。”他热辣辣的眼光,勾动她的知觉。她板起脸,拚命叮咛自己,他是坏人。 “不可以放。”他放开过一次,那次让他心痛六年,让她当了六年辛苦的单亲妈妈,所以不放,绝不放手……他不重蹈覆辙。 “你到底要怎样?”詹沂婕在他耳边怒问,香香的气息喷上他的脸,让他心悸一阵一阵。 “我要我们在一起。”他想也不想的回话。 在一起?他好敢讲! 记不记得,是他亲口叫她在他回来之前离开的?记不记得,是他说后悔对她交心的? 她很合作啊,她乖乖走掉,乖乖顺从他的意,乖乖当个满分秘书。怎么他现在竟敢,敢说要他们在一起? 她气得胸口频频起伏,瞪他的眼睛一瞬下瞬。“你有什么资格?” “我、我……”他是没资格,但他一说没资格,她就会跑掉再度消失。不行,他非得找出一个“资格”不可。“楚楚、汉汉是我的孩子。” “你凭什么确定?”她挑衅的看他。 “楚楚、汉汉,楚河汉界对不对?你带走他们,刻意要和我划清界线。” 那么懂她啊?好得很,他那么懂她,肯定知道,她下定决心的事,就不会改弦易辙。 “我不要和你划清界线,我要和你在一起,今天明天,永永远远,你不要生气了,我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努力地让你原谅我、再次爱上我。” 好大的口气,这种话连月下老人都不敢说呢! “你不需要我的机会,愿意给你机会的女人多得是,省省吧,你不必在我这里浪费力气。” “我知道你有足够的能力、你够勇敢,儿子女儿可以一个人承担,不需要依赖男人,可是,我真的希望你听听我的心……” 错!又错又错!她保持沉默,不是代表她不介意,她独自辛苦,不是代表她特别勇敢,这一切都是环境使然,她只是努力不让自己被打倒。 他凭什么以为她有今天不是咬碎了牙齿、磨坏了满身傲骨才得来?她哪里是轻松办到的啊。 “说话,沂婕请你开口,你不说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的表情让蒋烲恐慌,他害怕她在计谋着,如何离开。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 爱情吗?没有,她记得当年,他爱的是Judy。 亲情吗?没有,楚楚、汉汉是她一个人的,他没负过任何责任,他唯一做的,只是一晌贪欢。 友谊吗?更好笑了,是他指着她,说她背叛他的信任。 既然什么都没有,他要她说什么? 她不说话,他要怎么谈判?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怎么说服她?聪明的蒋灾想不到招数了,只好学起楚楚要无赖。 于是,唇封下,封住她的感觉、她的怒气,封住她满肚于不平…… 他的气息冲进詹沂婕的脑门,软软的唇,软了她的心。 他在做什么啊?用吻逼迫一个女人吗?但……心怦怦跳个不停,体温急遽上升……是不是她长期楚于饥渴状态,一点点的甘霖,便收服了她的心、她的身体? 她很累,累了很多年,她想念一双强健的臂弯,想念一堵可靠的肩膀,想念一个能让人安心的胸膛。 她知道是错觉,知道这个男人提供不起她要的世界,但长时间在沙漠间行走的旅人啊,看见海市蜃楼,明知是幻觉,也要冲上前。 眷恋着、不舍着,她紧紧攀住错觉,不理智但……无所谓,偶尔,她该对自己奢侈一些。 她不再反抗,他的唇松了力道,他细细的品尝、单纯地贴靠,四唇胶着间,低低的呻吟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出现。 那么甜美啊!风流桃花撞上了春天,怎不抖落一季美艳? 缓缓地,蒋烲绽放一抹性感笑容,他的桃花眼迷惑了她的心,让她情不自禁,双手攀上他的颈。她一个小小动作,让他被蛊惑了,抛开理智、丢去道德良知,他要这个女人,谁都别阻止。 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他们双双跌入大床,一分放肆、两分恣意,恩怨抛下,他们顺从了自己的本能…… 早上十一点二十七分,詹沂婕和蒋烲坐在沙发里,热脸对冰脸,蒋烲的沟通长项没办法在她面前尽情展现。 他搔搔头,平日的风流自信不见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小男生道起歉,“嗯,昨天那个……很对不起,我又做错了一次。” 一次?她挑挑眉毛。他还真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从天黑到天亮,他至少错了七次,要不是平日公事、家事、孩子事,把她操得很耐用,她现在早就像被肢解成好几块,瘫在沙发上,拼凑不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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