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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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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心秧原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但想得太认真,竟不知不觉转了方向,越走越远,她嘴里重复念着愿愿给的四个字,一次一次组装。 她满怀心事,心不在焉,所以没注意到前方有一名太监正低着头匆匆向自己走来。 他走得飞快,她走得缓慢,相同的是,两个人都低头行走。 依两人行进的角度而言,他们是会闪开彼此的,但在两人接近时,太监突然绊到什么,一个踉跄向贺心秧撞过去。 见此,隐身的暗卫飞身出现,而在太监身后不远处、刚刚进宫的萧瑛也施展轻功,几个窜跃快步到她身边。 同个时间,贺心秧下意识扶太监一把,可那一扶,掌心相碰,她像是触电似的手心发麻,她反射性地缩回手,而太监也稳稳地站好了。 贺心秧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掌心,没伤啊,可怎么会痛?是神经抽痛?那也没道理抽在掌心中央? 太监看一眼贺心秧,在后宫里,会穿着平民服饰逛来逛去的,只有怀宁宫的贺姑娘了,他认出贺心秧,连忙双膝跪地,满面惊惶。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她没回话,因为……很痛,那痛像是一路从掌心窜到心脏,刺刺的、灼灼的,像是谁在那个脉络间点了把火,贺心秧皱着眉头,痛到说不出话。 萧瑛来到她身边,他恶狠狠瞪了那太监一眼,吓得对方全身颤栗不已,伏在地面叩叩叩的不断求饶,几乎要把头给磕破了。 贺心秧叹气,用手肘推推萧瑛,说:“起来吧,没你的事,下回小心一点。” “谢姑娘饶命、谢王爷饶命!”太监又连续磕几下头后才敢起身。 暗卫见萧瑛在,躬身低头,又回到暗处。 忍不住地,贺心秧再次摊开掌心,还是好痛,她睁大眼睛拚命看,又用另一手细细抚摸,是真的没有伤口啊,既然如此,怎么会痛成这般? 萧瑛拉过她的手,审视一番,的确没事,他抬眉问:“手怎么了?” 贺心秧缓缓摇头,突地,灵光乍现。 “我想起来了!”她大喊一声。 “想起什么?” “快!”贺心秧没回答萧瑛,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怀宁宫跑,虽然掌心的痛还在,但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着愿愿和望望,也就顾不得疼痛了。 她与萧瑛一前一后进了怀宁宫、跑进大厅,一进大厅就对大家说:“方纔愿愿用字卡给了我四个字,官、女、卑、吃。我那手毛笔,你们是知道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儿,我写字卡的时候,苓秋批评我官、宫分不清楚,还重新提笔写了一张。女、卑合起来就是婢,宫婢,吃就是咬,是宫婢引蛇咬愿愿、望望的。” 两人心意相通,宫晴接下话,“最近你把苓秋和紫屏调到身边,带着愿愿和望望的,除了乳母还有雨鸳和翠墨,如果你的推论是正确的,她们两个的嫌疑就大了。” “别谈这个,先拘了那两人,我去找找蛇还在不在,如果还在,就取蛇胆解毒。”孟郬飞快说道。 孟郬语音方落,众人分头行动。 解出谜底,贺心秧却开始心乱,如果真被她猜中的话,那么就是有人要对愿愿、望望下毒手,他们年纪小又无害,谁会把脑子动到他们身上?而雨鸳、翠墨只是宫女,做这种事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是谁?为什么? 突然,她刻意压下去的念头又浮了上来—— “容你难,容下你那两个孩子更难!” “你怕死吗?你的孩子怕死吗?别怕……人生自古谁无死啊。” 贺心秧猛然转头望向宫晴,她们想到一处去了,眼里浮起隐忧。 看着她们的表情,萧瑛明白她在怀疑什么,他走到贺心秧身后,环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温温一笑。“放心,倩儿不会的,她很喜欢愿愿和望望。” 这话能安慰到她吗?贺心秧苦笑,眉心纠结更甚。 蛇在雨鸳和翠墨的屋子被找出来了,但两人却失踪,风喻出动所有禁卫军,宫晴让宫人帮着找,终于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捞起两人的尸体,线索至此中断。 此路不通,只好从另一个方向查。 宫晴查出雨鸳、翠墨是张和亲派,再由张和那里得知两人是陈姑姑的侄女。但她们根本不是,既然没有关系、又硬要把人安插进来,其心可议。 当禁卫军要提人时,消息已先一步传至平和宫,陈姑姑见事迹败露,心知再也躲不下去,决定一肩将罪责扛下,临去前,她将一颗药丸交给关倩服下,要小红、小绿对外说关姑娘已经生病数日,免去关倩的嫌疑。 临行前,陈姑姑还紧紧握住关倩的手,叮咛她,一定要好生照顾王爷,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关倩哭得梨花带雨,她一句句应下,然而在门关上那刻,她抹去泪水,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居然……让他们逃过一劫…… 之后宫晴细细盘问陈姑姑,觉得此中大有蹊跷,方磊也认为,伤孩子的蛇并不是陈姑姑所招的种类,既然如此,定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环结存在。 可雨鸳、翠墨已死,死无对证,陈姑姑又亲口将所有的罪责认下,即使宫晴强调毋枉毋纵,也没办法找到证据为陈姑姑脱罪。 陈姑姑到了萧瑛面前,看着他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忧悒,只有满面慈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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