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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她瞬间像被定格,头皮发麻,一条腿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停顿三秒,她决定不管那个笑声,孤注一掷,冲了!

  见她不死心,萧瑛温温地飘出一句,“你以为我那两个守在门口的贴身侍卫是死的?他们会认不出自己的主子?”

  萧瑛看着自己的衣裳套在她身上,简直像裹了一层被子,小孩穿大衣呵,滑稽的模样真可爱。

  他们是他的贴身侍卫,不是花满楼的打手?

  倏地,她成了战败的公鸡,垂下头……几百句打气都变成屁,逃不掉、躲不去,她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从白牌一路升到红牌,玉臂夜夜换人枕,红唇日日任人尝,原来她千里迢迢穿越到这里,竟是为了当一生一世的妓女?

  不要、她才不要,就算跑出去会被他的侍卫打死也不管了,说不定一死,她又回到科学昌明的二十一世纪。

  赌了!她抬起头、挺起胸,便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她也要赌一回自由。

  见她举足,萧瑛立即明白她的意图,飞身,两个窜跃,他已挡在她眼前。

  一个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的男子,就这样大剌剌站在面前,就算她看过A片、读过A漫,也没办法消受这活色生香。

  猛地转身背着他,她捂起双眼,怒问:“你到底要怎样?!”

  吃都吃了、吞也吞过,夜已尽,他还留她做什么?

  一句话,问出萧瑛几分狼狈,是啊,他到底要怎样?

  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女,要逃便逃,逃得成算她运气好,逃不成即使被断手断脚、被打手轮暴,她的下场也与他无关,他干嘛赤身裸体的挡住她?

  这几年他早已经学会不动情、不动心,学会再不多看女人一眼,便是她立时死在他跟前,他也该无动于衷。

  心,一点点的慌,难不成,那张相似的脸庞还是影响了自己?

  拉起笑脸,他逼自己恢复一张狐狸脸,凑近她,在她耳边调情似的呢喃低语,“你穿走我的衣裳,我要怎么出去?我可是堂堂王爷,难不成要我换上你的衣服?这个脸,本王丢不起。”

  这话漏洞百出,他有侍卫在外头,顶多让他们回王府带上一套衣衫便是,但贺心秧心烦意乱,压根没想到这点。

  她僵立在原处,一动不动,心中千头万绪,不知下步该怎么进行?她不甘心就此放弃逃跑计划,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见她动也不动,他缓步走过她身侧,拾起里衣,漫不经心地套上自己的身子,往椅子一坐,状似不在乎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想逃。”

  “是啊,反正王爷对床事兴致高昂,留在这里,也是个好去处。”

  花满楼若也兼牛郎店,生意肯定兴隆万分。贺心秧随口酸他两句,满腹气恼,哪理会得了萧瑛是何等身份。

  敢对他这般说话?萧瑛竟有股想赞美她的欲望。

  “我便是想留,就怕花满楼不敢收。”

  他轻笑几声,笑得她很想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敲破他的脑袋。

  谁说狗咬你、你不能反咬他一口的?便是会咬得满嘴毛,至少也图一个心情舒爽。

  她恨恨瞪他,想象他被自己拆解入腹、咬得粉碎,就算检察官想验,验验他是人还是畜生,也翻不出半片完整碎片。

  见她沉默,萧瑛像是和谁赌上气似的,硬要听她吭上一句半声。

  她也不是吃素的,冷战这等事,她不是没同人做过,就这样,四只眼睛死死盯住对方,彷佛想在彼此身上穿出两个洞般。

  一盏茶工夫,萧瑛输了,他笑着说道:“压压你的右肩,试试会否隐隐作痛。”

  她不想遂他的意,想潇洒的说:了不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左手却下意识的压上自己的肩膀,是隐隐作痛啊……

  还不说话?这丫头的嘴巴不是挺利落的吗?怎么昨天嘴巴闭不上,今天却开不了口?

  好吧,再补上几句惊吓。“你中毒了。”

  她果然被吓足了,一开口口气就很冲,“胡扯,昨天你根本就没有下毒。”

  她又在赌了,也是嘴硬,她不信堂堂蜀王逛窑子还随身携毒,开轰趴吗?那也得等他的脑子再进化个千百年才想得到。

  见她开口,他竟莫名其妙地感觉身心愉悦,拉起大大的笑容,与她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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