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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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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敏叹气,悄悄翻个白眼,奴婢不是人吗?没有隐私权的吗?敲两下门会死吗? 见她捧着碗,吕襄译快步走来,双眼发光,问:“这是什么?爷也要。” “没有了。” “你手上的,给爷。” 霸道、不讲理,地球是以他为中心自转的吗? 见她不给,吕襄译干脆动手抢,余敏清楚自己抢不赢他,飞快把碗递到璟叡面前,璟叡顺手接过,仰头喝掉。 真的,没了……吕襄译一脸哀怨。 璟叡一脸满足,舔舔唇说:“好喝。” “下回我再给爷做,饭后喝它,最是去油解腻。”余敏笑咪咪地对璟叡说。 吕襄译的眼睛几乎要冒火,余敏不喜欢他就算了,连璟叡也……主仆竟联手欺负客人? 可恶! “你!” 他食指一伸,对上她的鼻尖,暂停五秒钟,下一刻紧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进椅子里。 “今天把话说清楚,为啥看不起爷?” “奴婢不敢。”她算准自家的爷在,世子爷不敢过分。 “少来,你不敢?明明就敢得很,好东西只留给你家大爷,我没份,吃个饭只服侍你家大爷,我还是没份,明明一桌子菜,你家爷吃掉大半,你不怨他,倒怪起我,有人这样大小眼的吗?说清楚,到底为什么?” “世子爷已经讲得很明白啦,何必问我?”余敏被压在椅子上,下意识地拉住璟叡衣角。 依旧是她的老习惯——做坏事一定要拉哥作伴,出了事,自会有人担着。 璟叡注意到了,眉弯弯、眼弯弯,连心脏都笑弯了,他把衣角从她手中拉出来,然后用自己的手取代。 双手交握,余敏微楞,但意识过来后,胆子更肥了。 “我哪里讲明白了?” 她指指璟叡说:“这是我家大爷,而您,是别人家的大爷,喜欢被伺候的话,当然要多待在自个儿府上,怎老往别人家里跑?” 这是把话挑明说了,她不乐意他隔三差五来叨扰。 有人这样当丫头的吗?他冤呐,明明她是平王府的人,他怎么会、怎么会……轻易把她送出手? 瞧人家说话多理直气壮,到头来他里外不是人了? 璟叡微哂,这点他同意襄译,小鱼确实没有当人丫头的自觉。 吕襄译气恨难平,余敏仰起下巴很得意,但两人都不说话,璟叡只好出来救场。 “小鱼,你对襄译有什么不满,说清楚,别让他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 余敏望向璟叡,他对她点头,表明有爷在呢,她吃不了亏。 既然如此……好吧。 “世子爷陆续拿着我的拖把、打蛋器、榨汁机、平底锅、削皮器……大发利市,可赚到的银子我半毛钱都没分到,世子爷偷走我的菜单,在饭馆里卖新菜,我还是什么都没有。 “付出得不到回报,辛辛苦苦做菜还得被世子爷抢食,这种情况下,还指望奴婢心平气和地伺候世子爷?对不住,我不做这种傻事。” 什么?她脑子烧坏了吧?还跟爷计较起来?吕襄译气到跳脚。“你在说什么?那些铺子你家大爷有一半股份。” 意思是,她是她家大爷的所有物,为爷贡献心力是理所当然? 拜托,她又不是稻子,长在农夫家的田里就得认真认分的给人结稻谷。 她无语了,该死的阶级制度,早知道这种话跟古人说不通的,在他们眼里她不是独立个体,只是某某人的财物。 见余敏一脸的桀骜不驯,吕襄译不知道要怎么说服她,竟然讲了句更没脑袋的话,“年底分红,你家大爷自然会赏赐你,懂吗?” 厚!更气!赏赐?!她没尊严吗?她需要奴颜婢色吗?她是奴隶吗…… 自问到第三句,余敏垮下双肩,没错,她不当公主很久了,她就是一个大贱民。 吕襄译说的“实话”让余敏无力反驳,只能冷笑刮个几句,“我懂,不就是认命吗?承认自己命贱又不难。” 她的话让璟叡心头难受,他不允许她命贱,跟着他,她只能命尊、命贵。 他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问:“我给的银子不够使吗?” “够,可那是爷的。”余敏闷闷说道。 “又怎样?爷的银子就是你的,想花就花,别舍不得。” “靠自己能力得到的和别人施舍的能一样吗?算了……”她闷声道,下一刻转头,对吕襄译大声说:“不与井蛙语海,不与夏虫语冰,是我的错!” 她气嘟嘟地甩开璟叡的手,气嘟嘟地走出房间,他们爱待在她房里,她让,行不?反正她只是别人的财产、别人的附属品,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别人的。 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门“砰”地一声关起,璟叡皱起眉,真……这么生气、难受吗? “厚!脾气大?谁招她惹她?”吕襄译口气很差,大有指责“南橘北枳”的意思。 不是吗?一个好好的丫头养在平王府,乖巧懂事又听话,做了救命好事,几十个大板打下去连句多余的屁话都不敢说,没想到才进叡园养一个多月就养成千金小姐啦。 “小鱼脾气很好的,从不与人脸红。”璟叡道。 她说过的,前辈子有心脏病,不能情绪波动太大,因此学会用理智处理大小事。 “是吗?她倒是时时刻刻与我脸红。”吕襄译忿忿不平。 璟叡思索片刻后,说:“可见得这件事对她很重要。襄译,杂货铺子的股份咱们抽两成给她吧。” “两成?!你就那么不把银子瞧在眼里?一个小丫头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又没缺她吃喝。” “银子不是用来让人开心的吗?她开心就够。” “你疯啦,你会把她给惯坏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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