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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有没有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从现在开始,他要安步当车,不出头、不多话,好好的当他的得利渔夫。这个念头,让齐翔扬起两分笑意。

  “不行,绝不能让他搬进来。”

  钟裕桥咬紧牙关,面目狰狞,额头的青筋暴张。

  哇咧什么董事长?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住下来,好不容易找到初恋情人,好不容易老歌新唱,怎么能够让第三人横插一脚?要是让他把“恋歌”唱成“安平追想曲”,多冤枉。

  “没听清楚吗?同样付费,可小乔姑娘选择他,不要你住下。”

  齐翔修长的指头往他身上一指,挑眉,眼底看好戏的成分浓厚。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他们建立若干交情,但是……奇怪了,他怎么会这么开心?是不是哪一档很有名的连续剧快要上映?

  钟裕桥明白他说的是真话。可是真话伤人啊……

  他想不通,那天小乔说的不是暗恋吗?为什么过去几年没有化暗为明,却在她离职后,浮上台面?

  这个晚上,他辗转反侧,想不通的事在脑袋里翻翻转转。

  第八章

  睡不好的,不光是他,郁乔也整整想了一晚上,她的结论是——苏凊文不会搬过来了。

  因为那句玩笑的、没有经过大脑的、犯下严重错误的话。

  她清楚,他有多讨厌和女人相处,如果过去几年,她不是他优秀杰出的下属,他绝不肯多看她两眼,女人和他只能有公事上的接触,不会发展其他可能,公司里甚至有人猜测他是Gay,不过她比较相信,他是对于爱情缺乏感觉。

  过去几天,他的表现让人惊讶不已,她尚且可以解释,他的异常反应来自阿嬷,是阿嬷让他弥补起心中缺憾,所以他愿意与她建立新交情,至于这个交情……她不至于傻到去期待,它和爱情有关联。

  也许提议只是一时兴起,也许过去几天,他感受到童年时的愉快记忆,也许他不想这份感觉中断,所以决定在家里没大人的情况下,搬进来和她同居。

  但那句话,不管是不是玩笑,却透露出两分暧昧、三分浪漫,他是个怕麻烦的男人,也是个把女人看得比蟑螂更恶心的男人,在一句错误的话后面,他应该做的是止跌回升,不让她有表错情的机会。

  对,他不会搬过来。

  这个想法诱出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她想,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摆平心底的不平静。

  清晨七点半,她睡得很烂不好,可是翻来翻去,发现自己没有赖床欲望,只好认命下床,洗脸、刷牙、下楼吃早餐,在梳头发的时候,她听见门铃响,这么早,是谁啊?

  她放下木梳,飞快把头发扎成两条小辫子后跑下楼,经过客厅时,看见钟裕桥和齐翔堵在大门口。怎么不请客人进来,难道是……是某号不受欢迎人物?

  不会吧,大桥的娘!她见识过的,对方不是吾辈凡人能够消受得起的普通级贵妇,招惹到她,比招惹黑道大哥更危险辛苦。

  下意识她想退到厨房,这时,客人声音传进她耳膜。

  “我再重复一次,我、找、郁、乔。”

  嘴巴微张,眼睛扭曲,脸部中风,她不相信,那、那……那是苏凊文!

  心脏狠狠抽三下,咚咚咚咚……一串鼓点落下,不自觉的笑意浮到唇边,他来了,摆不平的失落感消失,心里满满的装进快乐,这个感觉像什么?

  嗯……就像发票中一百万特奖,却发现逾期不能领,百般无奈走进银行,银行小姐却说恭喜恭喜,我马上把钱汇进你的户头里。

  这种感觉一个爽字描不出来,要连续写上十个爽,才可以稍稍纾解。

  她是花痴?随便啦,能够再听到他的声音,她不介意被消遣。

  她直觉想跑到门边迎接客人,但跑到一半,发觉自己还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迟疑片刻,她转身、往餐厅躲去。

  “小乔在睡觉,她有严重的起床气,不要命的才敢去吵她,如果你有事情的话,还是等她睡到自然醒比较好。”钟裕桥不让人进门,生怕苏凊文的脚踩进来,自己就要被驱逐出境,这是两个男人的竞争。

  他的话让郁乔倒抽一口气。他居然敢在偶像面前恶意抹黑自己,好啊,她现在终于明白,养一头白眼狼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每天七点半准时到公司的人会有起床气?那营销部的早餐会议要怎么进行?

  “知道了。”苏凊文淡淡应话,不和他争辩,时间宝贵,他早上还有其他行程,拿起手机,他拨出郁乔的电话号码。

  钟裕桥两眼一瞠,出声阻止,“她睡觉时不开手机。”

  苏凊文没理他,不久,她房间里手机铃声响起,钟裕桥的谎话立刻被拆穿。

  郁乔当然没接,她人在楼下,之所以不出声,是在等待,等着看那两个恶劣家伙要把她毁谤到什么程度。

  她向前两步,视线被两只黑心货挡住,但苏凊文够高,视线可以掠过他们,直达餐厅一角,他发现站在角落、迟疑着要不要上前的郁桥,莞尔一笑,挂掉电话,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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