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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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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蓝的爱琴海、在美丽的希腊半岛上,如梦似幻的婚礼让所有来宾都陶醉在粉红色的浪漫里。 杜绢走在红色的长毛地毯上,花童们在上面洒满五颜六色的花瓣。粉雕玉琢的小花童穿著燕尾服和蓬蓬的纱裙子,鹅黄的、粉红的、浅蓝的、嫩紫的、苹果青绿和象牙白,凑足了六对。 女花童和新娘一样,戴著桃金娘编的花冠,天真浪漫的笑脸,让人们幻想起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公主。 热烈的掌声、美妙的管弦乐队,为一场婚礼拉开热闹序幕。 蒋烲曾经对她说过,“我会让这个婚礼变成少女们终其一生的幻想,她们会羡慕你的,三嫂。”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杜绢还是蒋誉的新娘。 蒋烲对她认识不深,她是低调到不行的人,她不介意会不会被人羡慕,别人的眼光伤不了她也娱乐不了她。 蒋昊站在红毯那端,转身,她抬眼,不偏不倚,视线相接。 短暂交接,仓卒间,他们各自别开眼。 是尴尬?或许,他们不熟,非常不熟。 她对他所有的认识来自于“听说”,有些是从多事的员工嘴里听到,有些是从蒋太太,呃,不,过了今天,她该改口叫妈妈了。 这些听说,是正确或谣传?因事不关己,她从没花心思研究,哪知道,才转个头,他们就要变成夫妻。 蒋誉……害惨她了。 她提醒过蒋誉,告诉他自己不介意取消婚礼,如果那天晚上的求婚只是一时兴起,他有权利反悔。 可蒋誉笃定又笃定,笃定到她觉得老问同样的话,会不会让他误会,其实不想结婚的人是她自己。 于是她闭嘴了,没想到蒋誉竟在最后那刻,才决定后悔。 新郎逃跑,留下躲不掉的新娘,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要让新娘穿上冗烦的长礼服,目的就是防止她们逃走。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真应该把那些“听说”拿出来,好好复习,以便认识这位临场新郎。 听说,大学时候他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但追求女孩的不只他一个,不过蒋家双亲都认为儿子的条件好、长相佳,连家世都比人家优,最后百分百一定会是赢家。 没想到,女孩子不够现实,她把爱情摆在面包前面,蒋昊输了,黯然下台。 听说,大学一毕业,蒋昊就主动申请到国外管理子公司,他是个铁腕作风的男人,在他的严厉要求下,子公司每年的营运成绩让人瞠目结舌。 听说,他是个赏罚分明的男人,跟著他的下属,有本事达到要求的话,能拿到的红利、权利会让其他人眼红。 因此,许多精英级员工私下和他有了口头协定,内容是,不管他被调到哪里,他们跟定他。 这些年,蒋昊不是没回台湾过,可是来去匆匆,杜绢从没和他照过面。 直到年初他带著精英团队回台湾,正式入主公司,而三个月前,蒋誉临时有事,把和郭董的应酬交代给她,要她去找蒋昊一起出席,他们才算有了第一次正式接触。 那天,蒋昊的眼神追著她跑,冷峻严肃的态度让她误会自己做错什么大事。她找不出哪里出错,只好归咎于两人频率不对。 之后她刻意忽略他的存在,不碰面、不交谈,在安全界线外,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互不侵犯。 这样做并不困难,于公,她的上司是蒋誉,除非有特别交代,她不会和蒋昊碰上;于私,她是蒋誉的未婚妻,跟二伯,可以不必有太多接触。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察觉出他的不友善。 为什么呢? 她认为那叫做缘分,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不喜欢我、我讨厌他,这种情况很常见,不必非得面面俱到,当个人见人爱的开心果。 可她没想到,一个出走的未婚夫,二伯升级成新郎,她以为不会有太多接触的男人,接下棒……无奈在她胸口翻搅。 杜绢在音乐停止前走到蒋昊身边,她看他,眼底有全然的陌生。 身为一个称职新娘,她该对他微笑的,但他的眼神锐利冷冽,把她的笑意冻在唇边。 凝睇蒋昊的眉眼,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是怎么走完所有仪式的,只是不解著、怀疑著,哪年哪月哪日,自己招惹了他的憎恨? 当捧花往后丢,一群伴娘们的尖叫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婚礼完成了。 有点累、带著几分疲惫,在坐上礼车同时,杜绢靠上椅背。 蒋昊侧眼审视她,她更美丽了,纤细白皙的颈项微微下垂,秀气的鼻子、小巧的红唇、闪烁智慧的眼睛、完美的身材比例…… 小女孩长大,有了吸引男人的充分条件,沉稳、内敛的她,从容的举止里有著职场女性的坚强特征。 他的目光灼烈,垂首的杜绢转头回望,清澈的双瞳里,无辜驻足。 她怎能用这种陌生的眼光看他?如果不是那样确定,他真的会以为他们之间从未出现过交集。 为什么?他绞尽脑汁想不出合理说词,却想起了十年前,清纯善良、大方热情的杜绢。 是的,他忘不了那个美丽的夏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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