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千寻 > 金屋藏太医 >  上一页    下一页


  彝羲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匕首,不好,太锐利,她是个弱女子。他走向方才进过几次的另一个房间,打开抽屉、柜子,找半天才找到一条皮带,拿来当鞭子有点短,但临时也找不到更称手、杀伤力低的武器了。

  他回到客厅等了好半晌,田蜜才安顿好小斗斗,并高举一把菜刀冲回来,她死死盯着彝羲,握着菜刀的两手微微颤抖,接看紧闭双眼,朝他奔去,但说时迟、那时快,彝羲用“鞭”,一阵疼痛,她放声大叫。

  在痛呼声后,手上的菜刀一松,掉下,差点儿刺上她的脚。

  只有天知道这刻她有多懊恼,如果她是美国人就好了,那么家里就会藏着一把枪,管他武功多高强,她只要轻松扳动手指,就能把对方射成马蜂窝

  叹气,肩膀顺势垮下,她无力地看着彝羲,一口气接一口气猛喘,好像缺水、濒临死亡的不是小斗斗而是她自己。不挣扎了、不抵抗了,他要抢就抢、要奸就奸,反正温柔家里没什么财产家当,反正依他那样的好皮相,说不定外头的女人被他强了,还会害羞地对他说声谢谢、欢迎再度光临。

  田蜜颓然放松,整个人往木头地板一蹲、坐下,她歪着头瞧他,胸口依然起伏不定,最终朝他挥挥手,“你想要什么就拿走吧,我不抵抗了。”

  “姑娘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彝羲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身后打开的门。

  他“只想”离开?就这么简单?什么东西都不要?会不会在她上来之前,他已经把要的打包好了?那她还挣扎个……屁?

  不管了,打也打不赢、档也档不住,她不识时务,难不成要等着明天社会版头条出现一逃婚新娘被奸杀?

  她挪挪屁股,让出一条通道,做个请便的动作。

  “姑娘确定?”他好看的眼睛望向她,望得她心脏怦怦乱跳。

  妖孽哦,长得这么妖孽的罪犯,哪个受害者舍得对他采取报复手段?

  “啊不然咧,要我帮你叫计程车吗?”她故意板起脸孔,没好气瞪他一眼。

  “多谢姑娘道义。”彝羲略略欠身,咐地,一下子就飞出门外。

  田蜜苦笑。道义?他混江湖的哦,不过他肯定练过移形换影,才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

  耸耸肩,看看满屋子的凌乱,她嘴一扁。温柔回来肯定会把她砍死,说不定到最后,对她采“先奸后杀术”的不是妖孽先生而是温柔。

  她认命弯腰,把东西一样样拾起、放回架子上,但东西还没有收完,耳边听见咻地一声,风吹起她的长裙摆,却吹不开她沾满发胶的长发。

  抬眼,二度惊吓。

  武功高强的变态同性恋小偷回来了,可这回他脸色惨白,手脚微微发颤,手指着外头。“路上跑的不是马。”

  路上跑的当然不是马,又不是香港跑马场。她皱眉两道视线死死盯住他,哦,难道他不是武功高强的变态同性恋小偷,而是武功高强的变态同性恋精神病患?

  温柔拎着两袋食材回家,心底盘算着,这些够她和田蜜吃上三、五天,这段日子,就叫田蜜别出门了,万一被她老爸和无缘的前未婚夫看见,肯定会被逮回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就没辙了。

  一路爬上顶楼,竟发现大门没关,她歪歪嘴、很想叨念田蜜这个大小姐,这年头赚钱不易、小偷横行,就算她很穷,家里也有两三样好东西,她去洗澡竟然没把门关好?她到底会不会过平凡百姓的穷日子啊?

  加快脚步往家门走去。唉?一对男女站在客厅口互视对方,那个眼神,哇咧,那个深情款款、浓情密意,今年田蜜的桃花会不会开太多?

  她提着环保袋挤进去,看看田蜜再看看彝羲。现在是怎样?两个人都一动也不动,还有这打扮,玩角色扮演吗?一个演鬼娃新娘,一个演四阿哥?

  唉,见怪不怪,多元社会,什么情况都会发生,温柔耸耸肩安慰自己,多个室发总是会多点麻烦,没事、没事,习惯就好。她本来打算装没事、往厨房走去,谁知道鞋子脱掉,右脚才跨上木质地板,就看见满地的凌乱,以及……很像亲爱的小斗斗老家“遗”迹?

  倒抽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猛然回头,她怒瞪田蜜,口气阴森中带着隐藏未发的怒意。

  “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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