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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因为她晓得朕定会登基,于是想尽办法在我身边安插人,她想掌握后宫,掌握朝堂势力!”

  祈夜行顿时沉下脸。自个儿的母妃野心勃勃,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仔细想过后,他便不再感到意外,可态度也依旧不变。“人即便是母妃塞给你的,但你继位后,何须继续恩宠她们,让她们独占后宫?”他这是在为九珍抱不平。

  九珍听了也不禁感动。这祈夜行真傻,她对他注定无情,可他偏偏……她不住叹了口气。

  “恩宠?哼,你太小看你的母妃了,父皇晚年几乎都掌握在她手中,那遗诏写得很清楚,九珍若死,继位的必定是这两姊妹之一!”祈夜白愤然道。这也说明某人早有要九珍必死之心!

  “母妃她竟……”祈夜行瞠大眼,不敢置信的说不出话了。

  “你虽有雄心,但不若你母妃阴险,所以朕始终当你是七哥,甚至连你对九珍的情意都一并容忍,不让你难堪,但今日你却将朕专程请来奚落,朕绝不原谅!”说罢,他拂袖要走。

  祈夜行紧绷住脸,蓦然在他身后沉声地问道:“若你挚爱的女人回来了,你会如何?”

  他身子一顿,脚步停下。“九珍已死,再也回不来了……朕的这份痛,你永远不能想象,若你想对朕故弄什么玄虚,只会让朕疯狂,朕若狂了,这王朝也得跟着毁灭,一个全毁的天下,德太妃要了也没用,所以别再逼朕,当心我与你们玉石俱焚。”祈夜白没有回头,语气轻柔哀伤,但话中的恫吓意味却又真实得吓人。

  祈夜行僵在原地,一时竟无法应对。

  “从今而后,莫在朕的面前提起九珍,她在朕心中的地位,不是你或任何人可以质疑的,记住,她属于朕,只属于朕!”

  听到这里,九珍的眼泪早已溃堤,却因嘴里被塞了布条而哭喊不出声。

  九哥,这份伤痛起源于我对你的不信任,是我害得咱们两方煎熬,失望痛苦,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见他转身要离去,九珍激动的想挣脱困住她的绳索,但她越挣扎,绳子捆得越紧,甚至勒伤了她的四肢,然而她浑然不觉疼痛,一心只想让那男人知道,她就近在眼前,就在这里。

  眼看他双脚已踏出门坎,她更是心急如焚,驮着椅子奋力往前倒,砰的一声,连人带椅摔落在地。

  听见声响,祈夜白顿时止步回身,却不见任何异状,他蹙起了眉,旋身再跨一步,似是想到什么又停下,可回过头再看一眼,大厅里依然只有祈夜行笔直的站在那里,方才传出的声音似乎只是错觉。

  他踱了两步,想回头问,但最后终究还是走了。

  九珍见他一度回头停下,欣喜极了,但没想到他还是转身离去,她顿时绝望不已。难道他们缘分已尽,不管如何也见不到面?她心如刀割,热泪盈眶,被塞住的嘴不断发出难过的呜呜声。

  这时,小阁的门被打开,祈夜行阴沉的走进来,拉出她嘴里的布条。

  一得到自由,九珍涕泗滂沱,立即朝着外头大喊,“祈夜白,你回来!我在这里,你回来——”

  但已走远的人是不可能再听到她的喊叫的,她悲伤的啜泣,百般失落,可倏地她泪痕交错的脸庞被捧住,只见祈夜行惊喜万分的盯着她。

  “找他来果然没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来了!这次,你不会再只属于他,该轮到我了……”

  “我都说过一百次了,我不是权九珍,我是赵春水,你见鬼的才会以为我是死人!”七王爷府邸中,九珍极力否认自个儿的身份。

  “南陵那里我让人去查了,确实有赵春水这个人,不过她是傻子,不久前还疯了,而你很正常,如何会是她?”祈夜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有生我的娘,究竟是不是,找她来指认不就知道了?!”想起还在李泰山府里的“娘”,这人至少可以证明自个儿是赵春水。

  他却笑得诡异,径自道:“听说那傻女疯了之后说的话是,她是王妃,要人不得对她无礼。”

  九珍一愕。真是百密一疏,这也让他巨细靡遗给查出了?!

  “……没错,我是那么说过,因为我疯了,脑筋错乱了!”她硬是胡诌。

  “脑筋错乱?应该是被某人附身了吧?”

  闻言,九珍不禁用力怞气,这家伙真知道了!

  “这个叫赵春水的傻女在落水后,突然变了个人,你就是那时候重生的吧?”他逼近她。

  她惊慌的垂下眼,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干脆就承认算了,反正他已查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他没因此被吓破胆。

  “这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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