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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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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真去找葛尔沁了?!” “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永璘知道你去了葛尔沁那儿,一夜未归,气疯了!而且……” “而且什么?莫非你告诉他万岁爷密旨的事了?!”恭卉心急的问。 “没有,我没说那么仔细,我只说你接过皇上的密旨,至於内容我推说不知情,要他自个去问皇上。”孔兰不安道。她著实不知这事该不该向永璘说,可密旨一说破,就不是密旨了,若此事见光,她怕牵连更大,让皇上拉不下脸来,也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可若什么都不说,难道真让恭儿去以死谢罪? “那、那他真去找万岁爷了?”她倏然站起。 “嗯……他怒容满面的进宫了,这是一刻钟前的事,他刚走不久,你若想追回他,还来得急。” 她本来立刻站起,可想了想又怅然坐下。“我……不用追了,万岁爷精明得很,不会承认密旨里说了什么。我若追去,只会让永璘更怀疑密旨的内容罢了。”她颓然再坐回去。其实,这样也好,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可是那永璘就会误会你,你怎么也得对他说清楚,究竟去了葛尔沁那……这一夜都做什么?”孔兰问得小心,生怕她真做出对不起永璘的事来。 “我……我与葛尔沁……” “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还敢回来,来人,带走!”樱子突然气焰嚣张的出现了,她身後的几个日本仕女即刻上前带人。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她!”孔兰惊愕的上前拦阻。 “你滚开,否则,待会我连你一块丢进那废井里,让你陪她一起死!”樱子怒说。 “什么,你要将恭儿投井?!”孔兰大惊。 “没错,让开!”樱子将挡在前头的她推开,要人拉著恭卉走。 恭卉白著脸,听见樱子要拖她上井边的目的後,也没再挣扎,任她们拉著往前走。 “您不能动这种私行,贝勒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啊!”秀娥闻讯赶来,急著阻止她。 “那就等他知道後再说吧!”樱子冷笑,言下之意就是要先斩後奏,今儿个非要恭卉死不可。 “您怎能趁贝勒爷不在对小总管做出这种事?!贝勒爷不会放过你的——” “住口!我豁出去了,横竖永璘都会对付我,在他对我下手前,我定要先杀了这女人泄愤,他要我尝尝落井的滋味,我就先教他的女人当垫背,先下去为我张罗床位!”她恨声说。 “你太可恶了,这里是贝勒府,由不得你胡作非为!”孔兰怒斥。永璘前脚一走,这女人马上嚣张变脸,真是该死! “说得好,这里是贝勒府,目前我还是这儿的少福晋,我要处死一个不贞的女人,谁敢拦阻?!” “就算你是少福晋,贝勒爷也吩咐过可以不必理睬你,不久就要送走你!”秀娥直说。 听到这话,樱子更恨。“那我还没被送走不是吗?我是代表日本的一国公主,谁敢对我无礼,再走前我就先治你!”她拿出公主的身分来压人,目前府里的日本人经过永璘上回的恶整过後,虽然伤残了一半,其他的人也被软禁,只剩少数几个伺候她的人留在身边,但有这几个就够了,够她杀一个女人! “总之,你不能这么做!”秀娥急怒不已。 “哼,我说过,你们再罗唆就一起下井去!”她发狠威胁。 秀娥身子一缩,像是真被她的话吓到了,惊恐的捣住了嘴,须臾後,转身就跑个无影无踪。 樱子见了笑得更得意。“恭卉,你瞧,那丫头也怕死,没人敢帮你的,待会你就自个儿乖乖跳下去,省得我还要费力气推你,明白吗?” 泪珠滑下雪白双颊,恭卉完全没有挣扎,轻声的应,“明白。” 但这反应不是樱子要的。她要见她苦喊求饶,无助啜泣,而不是像认命般,叫她去死也不反抗,这少了一种凌虐人的快感,如何消解得了她对这女人的恨意? 永璘将她形同软禁一般锁在这间贝勒府,不让她对外连系,之後可能将她遣回国或乾脆杀了她,然後让这女人取代她的地位,哼,这世上没这么如意的事,她先弄死这女人,报复他,绝不让他们两人称心如意! 到了井边,她见恭卉依然神色平静,不由得一把火烧起,上前狠狠再送她一巴掌。 “你真不怕死?”她怒问。 “怕。”恭卉咬著牙,不让嘴角的血流出。 “若怕就向我哭饶!” “我怕死,却也……想死。”她笑得苦涩。 樱子一愣。“什么意思?” “樱子。”恭卉神情凄凉,忽然朝她轻唤。 她马上皱起眉来。这女人敢直呼她的名字!“你——” “我会死,不过,请你真心留在大清,别对永璘有贰心,只要他能瞧出你的用心,不会真的狠心待你的。”恭卉眨回眼泪,又哭又笑的劝说。 “你……”她很意外她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她一叹,忽地又请求。 樱子这才由方才的惊愕中回神,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终於要求我了?哼,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而不是说些要我忠於大清的废话!说吧,你想求我什么?” 她期待她能跪地求饶,虽然她还是不会饶过她,但是她希望见到这女人狼狈的模样。 恭卉瞧著她傲然得意的笑,哽咽了。“我求你在我死後告诉永璘,是我自个跳井的,跟你没有关系。” 她又是一愕。“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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