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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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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属于他了。 思及此,心窝像是被人划了数刀,刀刀狠戾,偏偏不教他死绝,让伤口隐隐发疼,顿时唇角黑血溢出,映着无血色的面孔,更加怵目惊心。 “血——”公孙谨蓦然惊叫。 他吐血了!那滑落面颊的鲜血勾起她记忆深处的片段—— “你要我吐血而死吗?” “吐血?” “想气死我尽管这么做。” “嗄?!” “怎么,还在想着怎么谋杀亲夫吗?” “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这四个字倏地跳入她的脑门,公孙谨愕然的抬首望着来人。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好像不该忘记他才对?! “你……”她想靠近他,心疼的想抚上他的胸口,他好像很疼、很疼,她直觉他疼得无法自己。 该怎样才能救他?抱着他成吗?拭去他嘴角的血渍成吗?还是扑进他怀里撒娇?她无法解释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能顺其自然的走近他。 她想要轻轻握住他的手,握住他的手不放,怎么样也要握住不要放…… “谨儿,你在做什么?!” 突来的大喝声让她惊跳了一下,茫然的回过神。她的夫婿回来了,瞧见她正走向另一个男人,还想无耻的握住对方,她惊愕的立即缩手。 奇怪了,遇到这陌生的男人她怎会变得这般失神? 混乱的心悸在见到自己的丈夫后,她试图平息。“表哥。”身子一转,像小鸟儿一般纳进他怀里。“你回来了。” 南宫辅铁青的脸在她投入自己怀里时稍稍恢复,并刻意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已然血色全无的冶冬阳。 “冶大人,您怎么来了?我听说这阵子您身体不适,几乎送命,怎么不在府上养病,却跑来我这作客?”南宫辅笑得阴寒。 终也让他寻来了吗?真快。 冶冬阳目赀欲裂,“你——”他指着南宫辅,气郁攻心。“你心里该清楚她要的根本不是你!” 在南宫辅怀里的公孙谨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指自己吗? 南宫辅没察觉她的异状,只是脸色大变。他当然清楚这丫头清醒时要的不是他,但自冶冬阳的口里说出,那股被他刻意忽视的刺痛立即扬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已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无权再觊觎她!” “你!” “注意你的体统,休要无耻纠缠!” “我无耻纠缠?”他一激动,汨汨黑血再度呕出。可恨啊,真正无耻纠缠的人竟敢反指责他的不是! 南宫辅再次宣示,“她是我的妻子!” “你骗——” “冶大人,一切已成定局,你还想混乱什么?”他阴险的提醒,料定他在木已成舟后不会忍心伤害谨儿,他显得肆无忌惮。 一旦得知自己受骗,甚至已成他人妇,那份羞情痛苦,必是心高气傲的谨儿不能忍受的,冶冬阳当知道这点,不会忍心拆穿的、南宫辅张狂的笑着。 “我……”没错,他不只不忍心伤害她,还有一些顾虑…… 错失最爱的无奈教黑血不断涌出,一滴一滴滴在南宫宅邸的地板,这回冶冬阳摇摇欲坠的身躯没有再试图撑住,就在公孙谨挣脱南宫辅的禁锢,花容失色的奔向他前,黑暗已经笼罩住他。 “那人是谁?” “他只是一个觊觎别人妻子的无耻浪子罢了!” “一个无耻浪子能在见到我后气郁吐血?” “……好吧,我承认那人很爱你,会有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是因为不能忍受你跟我拜堂了。” 公孙谨等在冶府大门外,她已经让门口家仆传话,说她想见冬阳公子一面。 当时他昏倒,自己下意识往前冲的心情教她不解,随后问了表哥,却得到那样的答案,她该再问清楚的,不过一丝奇异害怕的感觉让她倏地闭了嘴,不敢再多问。 也许,这个冶冬阳会知道答案吧! 暮春听了门口家仆来报,临了一跳。 尚涌走后,他趁主子失神之际,问了谨儿姑娘的身分,没想到那丫头竟是闇帝公孙谋的女儿,就算知道主子可能不想见她,他也没敢自作主张拦人,否则得罪了闇帝之女,自己就算有十条小命也不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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