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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这真是没道理,宿星王子怎么可能会弹琴给奴婢听,要弹也是弹给……总之,他才与奴婢见过两次面,不可能就这……这……”

  “就怎么了?”他声音听来有些危险。

  “奴婢射伤过他,他应该讨厌奴婢吧,再说,您又不是不知他与玲妃娘娘的关系,又何必硬扯上奴婢。”她心一横,索性与他把话说明,光凭祭天星与李玲的事,自己就能撇清关系,不懂他为何老是要吃这人的飞醋?

  冶冷逍扬唇,“也许就是你那三箭射中了他的心,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他讥笑的说。

  “您!”

  “哼,不是吗?他可是回街上去找过你好几次啊。”

  “原来那时您已在鲤鱼湖边了?”她愕然,原来他听到了当日祭天星对她说的话,才会对他如此介意。“这……他也许只是要奴婢再对他道一次歉吧,毕竟奴婢那箭重伤了他。”

  他下了软榻,朝她床边走来,这几日怕误触她的伤口,便让她独睡,自己阖目于软榻上,此刻他靠近,见她身上敷药的纱布已除去,脸上的皮肤也只剩些许的红肿,实已无大碍,留不下什么伤疤,反而意外发现因为脱去一层皮的关系,让她新生出的皮肤变得更加的细致与粉嫩。

  看这情形她再躺个两日,便可下床自由活动了。

  这真要感测这近日的酷寒,要不是天寒地冻,让滚热的水在抬出御膳房途中便已迅速冷却,否则滚热的热水兜头浇下,还能只是脱去一层细皮这么简单吗,恐怕连肉都要烫熟了。

  那想毁去她的人,大概万万没想到,精心的安排会败在天候上吧!

  他阴森的冷笑。

  这胆敢想谋害他心头肉的人,他一定会找出来还以颜色、凌迟处死!

  “祭天星可曾见过你的笑容?”他忽而问起。

  “笑容?”

  “没错,可有对他笑过?”

  “奴婢……不记得了,王上为什么这么问?”

  “你定是对他笑过,你不知自己的笑会诱惑人吧?”

  玫瑰讶然的睁大杏眸,“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奴婢……”

  “你也明白自己的笑很有魔力?”

  “嗯……奴婢小时候很爱笑,可是因此被邻居或路人绑走过几回,所幸之后都被爹娘找回来,之后娘对奴婢说,外头坏人多,别常笑,坏人会以为奴婢愿意跟他们走,这才将我掳走,从此奴婢便不常笑,但想不到长大后,还是有这困扰。”她懊恼的说。

  他经抚着她颊上新生出来的粉色肌肤。

  此刻他明了这丫头对祭天星根本无心,只有祭天星一厢信愿的受到吸引,他心里的恼怒渐渐退去,变得平和。

  “所以以后还是尽里少对人家笑,减少孤的麻烦。”他眼里藏起笑容。

  “那您……喜欢奴婢,是不是也是因为奴婢的笑?”她神色一黯的问。若只是因为一个笑吸引人,那喜欢的理由也未免六薄弱,笑容易逝,如此得到的深情是否也会很快的流逝?

  他倚在床边,望着心仪的容颜,恋慕的视线再不能转移。“你担心不能以笑侍人?”

  “奴婢不常笑,就算肯常为人笑,总也不能时时刻刻带笑,不笑之时,实在平凡得可以,如何入得了人眼?再说,万一这次奴婢真遭毁容,那笑容不复见,岂不从此失君宠。”她心情沮丧的说。

  “说的好,人怎能时时带笑,可那个要伤你的人却看不清这点,以为孤只爱你这份笑颜,真是荒唐至极!而你竟怕因此而失宠,这更是傻了!”

  “难道除了笑之外,奴婢还有特别之处?”她闻言眸光一亮。

  望着她热切的凝眸,他一笑,给她的答案是伸手勾托过她的秀颧,俯头吻上她的嫩唇,在她惊愕时他已紧缠住她的小舌,这吻不同上次,温柔至极、缠绵入骨,吻得她颤然无力。

  当结束这令人沉醉的细吻后,他黑眸低垂,尽情地欣赏她酡红迷人的娇颜。

  “上回孤就要告诉你的,却教黄德那奴才禀奏事情而打断,这回孤就说清楚。你不美,但笑容动人,孤不否认第一回见识到后有惊为天人之撼,可之后,这笑容却不是最让孤心动的。”

  他伸指在她双局勾画着,唇边带着迷人笑痕,语气又清和几许的说。“教孤心悸的是你的眼,那里太清澈,比天山的泉水还要纯净,纯净到令人无比平静,这种力里是任何胸有丘壑的王者都想拥有的,所幸这身舒服干净的清新气质隐藏在你平凡的相貌下,所以让人无法一眼窥见,而孤比那祭天星幸运的是早得先机,想那时,奶奶若未进宫与孤相聚,而让他先找到了你,此刻你的这片嫣唇就不属于孤的了,而那在外为你的伤势忧心却见不到面,只能借琴声传情的人兴许是孤了。”

  她水漾明眸睁得老大,自己没听错吗?真是这样,他喜欢的是她的本质、她这个人,而不是浅薄的一个笑?

  “王上,您的这番话可让奴婢信心增添不少,原来奴婢不是平凡到一无是处的人。”她欢喜道。

  他抿笑。“你以为孤瞧上的人会平凡吗?不,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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