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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你!”

  “王上,奴婢愚笨,您这意思是被误会薄情久了,所以想找人解释吗?奴婢明白了,您不薄情,也不绝情,您是专情之人,专情之人!”像要证明什么,她一再强调。

  某人脸要绿了,从未遇过这种事,更未遇过这种人,好个不解风情的傻蛋!

  他不禁满面怒容。

  “啊!”她突地嚷了一声,“奴婢忘了与马役司的宫人约好赏马,都错过时辰了,请王上放奴婢下舆,奴婢得走了。”她急急的说。

  “黄德!”冶冷逍一挥箫,怒吼。

  这一吼,皇舆马上停下来。

  黄德的凳子还未摆好,玫瑰就已匆匆跳下皇舆,黄德连扶她都来不及,她已跑得不见踪影,让黄德错愕至极。

  面对王上的表衷情这妮子居然落荒而逃?黄德心惊胆跳的转回身偷偷朝皇舆上觑去,就怕面对王上的怒气,哪知王上脸上的阴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飞扬跋雇的笑脸?

  “黄德,你说这丫头真听不懂吗?只怕就是听懂了,才敢放肆的从孤身边溜走,她大概还想不明白孤怎会瞧上她吧,哈哈哈——”他畅笑起来。

  黄德领会,这才了然的跟着笑。

  “王上,方才月华殿的奴才过来禀报,光大人与李大人求见过,但您忙……没空见他们,两位大人刚走。”黄德在上弦宫里禀告。

  两位大人来得不是时候,王上正在谈情说爱,哪是他们能打扰的。黄德暗笑。

  “他们有事?”冶冷逍被伺候净手,喝了口宫女奉上的热茶后问起。

  “有,听说是宿星王朝的王子正式派信使送帖来,下个月初来访弦月。”

  “祭天星要来?”他颇感意外的挑起眉。

  “是的,帖子还留在月华殿,是否要让奴才去取过来?”

  “不用了。祭天星暗地里取不到机密,便明着过来了。”他冷笑,笑对方的胆大妄为。

  “是啊,上回他潜入弦月,因为李南将军以及……某人的相助才顺利逃回宿星,这会竟还敢明目张胆的送帖拜访,这位王子当真不怕死。”黄德道,提到某人时,特别小心。

  心想,上回若能成功杀了祭天星,此刻的宿星想必已大乱,王上便可趁机攻打,宿星便是囊中之物,可借祭天星命大,没死在弦月,实在令人扼腕。

  “哼,他怎会不怕死,他可是宿星唯一的王子,将来宿星老头驾崩了,宿星就是他的天下,他壮志未酬,大权未握,怎舍得死,他此番定是为了那件事而来!”他心中有数的说。

  黄德没王上的洞察机先,自是猜不到王上指的是哪件事?就见他不住的蹙眉拼命的想。

  “既然祭天星要来,孤怎能不好好的招待他。黄德,玲妃那儿由你去通知,下个月,让她亲自接待祭天星。”他没心思替黄德解疑惑,径自交代。

  “玲妃娘娘与宿星王子是青梅竹马,许久未见,应该很是思念,娘娘会感激王上让她见故人的。”黄德这时松了后,阴侧侧的笑起来了,这事,自己用不着多想就明白。

  长榻上,月光洒落,冶冷逍斜卧吹箫,箫声悠扬缥缈,不绝如缕。

  听着这沁人心脾之声,玫瑰清容泛出红晕,手上的读本一个字也读不下去了。

  这人入夜便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吹箫,有时箫声似风似雨,有时又如高山流水,更有时如幽壑著蚊,激扬慷概。

  玉兔宫内,他的存在宛如这箫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不能忽视。

  “箫声好听吗?”一曲结束,他问。

  她穿着洁白素衣,姿态清幽淡雅,对着他梨涡浅笑,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听不懂音律,而是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诉情。

  他吹的每首曲不管是婉转流畅,还是鹰翔燕舞,都只表达一件事——凤求凰。

  他是凤,可她什么都不是,只是鸟鸦。

  她怕他一时眼盲,将鸟鸦误视为凰,因此她只好傻笑、憨笑,看似浑然不解的笑。

  瞧着她的笑,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在她的笑容里无止境的沉弱下去,但是自己不是心慈之人,要沉下去也会拉着她一道沉弱。

  “有没有想听什么曲,孤吹给你听。”他柔声道。

  她摇首,“奴婢音律慧根低,不会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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