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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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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不,画意……”见她并没有被他的告白吓走,他欣喜若狂,反握住她的手,甚至激动的抱住了她。 她在他怀里无声的落泪,觉得好累,真的好累,明知这副胸膛不是她能依偎的,但她想只是借靠一下下就好,让她将疲惫卸下那么一丝丝,这样,就算那男人的身分有多吓人,她也不会怕,定要将小宝找回,她是孩子的娘,他不能拆散他们门外的斯闻人见着房里相拥的男女,立即刷白了脸,整个人像是被丢入风雪之中,任寒风如尖刀一般地片片刮过,肌肉绷紧,面容狰怒。 林子里,斯闻人正忍受着剜肉刮骨般的剧烈疼痛。他跪在地上,朝天放声大喊,然而这声怒吼并不能表达他心中痛楚的千万分之澜他双拳握得青筋浮跳,似乎再一用力,便将爆破血脉! “如何,承受不住了?”老头悠哉的走进林子,负手低眉的啾着他。 “你!”一见老头,他心中更加涌起了排山倒海的愤慨,恨得想杀人! 老头无惧,一脸嗤笑,“受不了就将小宝给她啊,这么一来她就不会再缠着你,说不定也能再找个好归宿度过余生,这不是很好吗?” “住嘴,我……不会把小宝给她的。”斯闻人全身涨满怒气,像极即将要爆开的火球。他如何能见着她偎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而无动于衷,如何能够? “这又何必呢,绑着她,你们也不会幸福,这样救活她又有什么意思?” 老头简直拿话当箭,字字句句穿射进他的身子,让他伤痛难当。他双掌紧抓着地面,掌间的泥土已教他抓出一团破碎。 “你这条恶龙终究还是自私的,既放不下,也不让人好过,没办法,这是你自找的。”老头嘻皮笑脸的摇头,转身要离去。 “别走!”他倏地拦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老头睨着他。 “我……”他闭上赤红的双眼,彷佛这样就能有勇气说话。“我……我求你将秦儿还给我……”紧闭的眼角淌下一滴男儿泪。 “不可能,你知道不可能的,又何必开口求我。”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同意,我与秦儿就可以破镜重圆!”他激切的说。 老头嘴角抿了下。“我说过,我用玄术为她续命,但这代价是你必须孤老终生,若执意与她破镜重圆,不出几日她必会七孔流血,再死一回!” 斯闻人脸色瞬间惨灰一片。 “哼,人不能贪心,你也别多妄想了,毕竟人是给你救回来了,你跟她之间存在的磨难是咎由自取,谁也帮不了你。”老头无奈,再度抬起腿要走人。 可他不甘心,冲到老头面前,激动的腿一屈跪地。“难道无解,无解吗?” 他悲戚的问。 老头瞥了一眼他眉心的红斑,颜色比上次见到时更为暗沉了,这显示,这小子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也不是全然无解……” 斯闻人闻言,黯淡的眸子倏地绽亮起来。“有解?!” 老头撇笑,“要那丫头回头,不是当真不可为,只要……” “只要什么?”他满脸的狂喜期待。 “只要你斯家无后,没了那个儿子,便可换回妻子回到你身边。” 老头说完,斯闻人直挺挺的身子犹如巨木般死钉在地上,四周伴着他的只剩下深沉的死寂,和一份彻底的绝望。 秦画意梳着头,打算随便绾个髻,就要再到斯府去守着,可无意间瞥见了镜中的自个,颈上竟有条细细的痕迹,她讶然的更加看个仔细。自从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后,她好久没有心思照镜了,也就没注意到有这么一道伤痕。伤痕很浅,浅到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可是怪了,她不记得自个的颈子曾经受过伤,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她不禁愣了愣放下镜子,恍然联想起之前照顾爹,为他更衣时,也发现爹身上有不少疤痕,她当时很惊讶,找来仆人问过,他们也不清楚爹的伤是怎么来的,她心中虽存疑,却是无解,这会又见到自个身上也有着莫名的伤痕,脑中突然有个想法,他们父女两人身上的伤痕,绝对不单纯! 她细细思索起,那日当她醒来后,所有的一切竟人事全非,这变化之大,完全不合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教她给遗落了? 否则她怎会有种记忆与现实接不上的感觉? 她怔怔地呆坐着,脑中不由得再飘出一些事,那男人竟是锦衣卫出身,这根本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但这也才能解释他为何经常得借故外出“求学问”,以及那些她见到、听到的关于蟠爷的事,当时他应该都是在处理锦衣卫的事吧?那时她还愚蠢的请“贼” 去办案,要他查出是谁在外作恶。她不住笑得苦涩,无怪乎自个找不出真相! 她也素闻锦衣卫习惯秘密行事,专门处理朝中的肮脏事,只要有锦衣卫在的地方,必会发生不为人知的大事……那男人将身分隐藏了那么久,为何会骤然向众人公开?还有,她与他成亲多年,他何故突然这么待她?她这段难解的空白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此刻还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已清楚这绝不是如他所言,移情爱上如花这么简单,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她的男人绝不可能爱上别人……先前的那个吻就已泄露出他真正的心思,她抚着带着细痕的颈子,脸庞渐渐阴霾,将所有事情兜在一块后,她在一堆疑团中逐渐找到了寻迹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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