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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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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明明被骂,他的黑眸却像被火烛点亮般,瞬间灿亮。 “我......我的意思是.......”在一串话中,其他的他都没听进去,抓出来的偏偏是这最尴尬的字眼,小米紧张得结巴要解释。 “没枉费我这些年对你这颗小米粒的浇水施肥,总算有收获!”他还以为对这迟钝的丫头还得再缠上一阵子,才能让她明白他的用心,想不到其实早开窍了,原来迟钝的是自己啊...... “你胡说什么?不就是我的口误,你何必、何必当真。”她撇过脸去,不经意说出的话,让她脸红到都不敢瞧向他了。 桂雨閺越笑越温柔,思索起项大同说的话,别为一个承诺失了心爱的女人。他抿了唇,心中有了决定,这项哥地话是该听上一回。“米儿,你听我说——” “不好了,大人,糟了!”突然府中的奴仆连门都来不及敲,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 他一愕,表情不悦的一沉。“怎么了?” “大人,你房里被人闯入了——” 他陡然变色,他的马! 桂雨閺房里,气氛凝重。 “没掉,太好了!”项大同重重松了一口气。若连真马都没了,这下就糟了。 桂雨閺脸色也缓了些,房里被不明人士闯入,来人只是翻箱倒柜了一圈就走了,什么也没取,这事透着古怪。 “幸亏你将三彩马锁得隐秘,要不然,这偷儿若是识货人,就绝不可能空手离去。”项大同忍不住拍着胸口庆幸的说。 “我觉得来人什么都不取,也许他的目标真是这只价值连城的马儿。”桂雨閺沉思疑惑,脸色黑煞下来。 项大同心惊。“怎么说?!” “我府里戒备森严,来人如何能这么嚣张的潜入,还在房里四处搜索,这证明他在找东西,而这东西极有可能就是我这匹三彩马。” “这!”项大同听得心焦如焚。“除了咱们少数几个亲信外,谁会知晓你手上有这样东西?” 桂雨閺摇着首。“世上没有什么是真正的机密,也许另有人要我这匹马。” “还是,有人明白这东西对你的重要性,想将东西偷走,害你?”项大同猜测的说,马儿要丢了,那期限一到,雨閺还恐怕会落得丢官赔罪的下场。 当初原想以假替真,让小米粒仿个一模一样的送去给周振侯,谁知她竟会被李监官派来的人杀成重伤,桂雨閺不得已决定忍痛送上真的,莫非是有人得知此事,故意作对,要让他失势?! “不知道,但有可能。”桂雨閺阴沉着脸说。 “这会得知有个人在背后搞鬼,还真是芒刺在背,让人坐立难安了。” “也别想太多,或许只是一般偷儿,见不到真正值钱的东西,便潇洒离去。”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疑心被挑起,就很难安心下来。 “真是的,这宅子怎么这么大,客房到底在哪?怎么都找不着呢?哎呀,原来这间房也不是,真糟糕,迷路了。”一名有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人冷不防闯入。 “玉老头,怎么是你?”项大同认出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后,吃惊的走上前。 床上的桂雨閺脸色一变。他的院落外有人守卫,这人竟能够摆脱守卫闯进来? “项哥,你认识这人?”这老人他没见过,更不是府中的人,项哥怎会认识? “呃......这人是我在由临安回汴梁的途中结识的,他说汴梁有老友过世,要回来奔丧,于是就一路同行。回到汴梁后,他发现友人已经下葬,家属不识他也不好收留,无处可去,我就带他先回你这借宿,本来昨天一到就要告诉你的,但偏遇到你与小米粒出了以外,这事也就忘了提了。”项大同解释。 “原来如此。”桂雨閺点了头,他与项哥是兄弟,兄弟的朋友他自然欢迎,只是这老人莽撞到有点可疑? “项兄弟,这位想必是这宅子的主人了吧?幸会幸会。”玉老头完全不觉自己的出现有多唐突,走上前想与人握手,“咦?瞧你这脸色死白,肯定失血过多所致,坐得那么僵硬,你的伤在后背了,来来来,老朽我免费帮你瞧瞧——”他伸手就要触碰桂雨閺的后背。 桂雨閺利眼轻扫,伸手挡住他。“老先生是大夫?” “呵呵,老朽不才,确实是个大夫,这回瞧在项兄弟以及你收留的面子上,愿意不收分毫的帮你诊治一回,算你赚到了,小子。”这不收钱看诊仿佛是天大的恩情,他笑眯眯的说。 “多谢你的好意,这只是一般刀伤,稍早大夫已看过,就不劳老先生费心。”桂雨閺没打算让来路不明的人碰他。 “老朽从不轻易替人疗伤,小子,你确定要错失这次让老夫诊治的机会?”玉老头笑问。 “雨閺,玉老头的医术如何我是没见识过,不过同行的一路上,他倒是挺褒扬自己的医术的,我想他可能真有些本领,你就让他瞧瞧背伤,对你并无损失。”项大同开口说。 桂雨閺睨向老人,见他皮皱面色红润,双眼显有睿智,稍作迟疑之后点了头。 老人这才伸出枯瘦的手掌朝他背后摸去,连他身上的绷带都没拆,只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神奇的,原本剧痛的伤口瞬间停止痛感。 “我的妈呀,雨閺,你的伤好像止血了,白巾上没再渗出血来了。”项大同瞪着他的后背,惊奇的大叫。 “是吗?”桂雨閺也大为吃惊。瞧来这老人真有两下子,不是普通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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