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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终于停下脚步,她转身面对他,“还有话说?杨载星!”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峙着,气氛带着几分一触即发的张力。

  “你留言说过,我们之间随后了结的,很多事你没对我交代清楚。”他冷峻地道。

  “会的,该了结的事我迟早会与你了结的。”

  “什么时候?我正等着!”

  丁海欣沉着脸。他就这么急于离婚了结吗?

  “这几天我会将‘东西’寄给你,有问题可以找我的律师问清楚。”

  他一僵。她要离婚?“很多事不是律师就能解决的,比方说一个生命!”他阴沉地说。

  她面色一变。“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

  “说不说的决定权不在你身上,我也有权要求你说清楚!”

  丁海欣瞪着他,“律师寄给你的东西会说明一切的,我本人没意愿跟你当面再说什么!”她转身便走。

  “海欣,我做错了什么吗?”身后突然传来他涩然的问话。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你当初只说试试看,没说一定能做到,是我天真地信以为真了。”说完,随着胡笙安翩然离去。

  杨载星僵在当场,面色阴森得可怕,就连身旁满腹疑问的颜丽都不敢打扰他丝毫。

  再次见到他,她竟能如此的镇定,很好,她做得很好!

  丁海欣犒赏自己的表现方式,就是灌下一大杯酒以及淌下一堆的泪。

  她不该流眼泪的,因为不值得!

  他从来不是一个能够忍受婚姻束缚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从来就不是!

  自己真是傻,居然会放下真心,谁不知道那家伙是个玩家,她可以将婚姻绑给他,但怎能连心都交出去了?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心伤了,受创了,如果可以,她此生再也不要见到他,所以她躲到香港来,长长的一年,尽管知道他没停止过找她,她竭尽所能地避开他,怎知今天终于还是碰上了。

  碰上了……她没有崩溃真是奇迹!

  她抱紧自己,将脸埋进臂弯里,低声啜泣。

  讨厌,真的好讨厌,为什么要碰到,为什么?

  “小姐……你还好吧?”有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赶紧擦干了眼泪抬头。“我、我没事。”她怎么忘了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竟然哭得那么忘情。

  “没事就好。”妇人淡淡地说。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哭了,这女人常半夜在房里传出哭声,但自己都假装没听见,不过今天她哭得特别“超过”,还喝酒,可见她应该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她不愿说,自己也不方便逾越职分地多问。“若没事我就回房了。”只能这么说了。

  “嗯嗯,这么晚还吵醒你,真不好意思。”丁海欣立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收拾酒杯。

  妇人没再说什么,回房去了。

  妇人消失后,丁海欣看向窗外的天色。她凌晨一点回来的,哭了一夜,现在外头已泛出白光,应该近清晨五点了……又是一夜无法人眠。

  她拿了茶几上的钥匙,披了件薄外套,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走出所住的大楼后,直接要弯向左侧的一处公园逛逛,才转过弯,忽然一道身影窜出,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拉进一条巷子内,后背被人压贴在砖墙上,她惊恐地睁大眼看清绑架她的人后,眼睛睁得更大!

  “你想做什么?”没想到竟会是他!

  杨载星只是幽深地望着她,一时也没出声。

  她更加不安,挪动着身子要挣脱他的钳制。

  他一发现她的企图,便贴她贴得更紧,两道身躯就这么紧靠在一块,近到她能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热气由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以为要等到下午或晚上才能见到你出现,想不到还真是幸运,不到几个小时就又再度见到你了!”

  这家伙跟踪她,在昨晚离开Party之后,就跟着她来到她的住处附近,而且守到现在……他疯了吗?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救命了!”

  他脸庞压向她,她发觉他的脸异常的火红。

  “你住的地方还挺幽静的,天还没全亮就有人在公园做运动……”他似乎完全不怕她会大声喊叫。

  这家伙全身好烫,她感受到他喷出的气息也是热度惊人。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心惊地问。

  他笑得苦涩,没回答,只是脸庞不断向她靠近,眼看唇就要贴向她的——

  “不要!”丁海欣恼怒地撇开脸,接着一股重量重重压在她身上。

  转回脸才发现他已经整个身体瘫在她身上了,脸颊垂在她的颈窝。

  “你昏倒了吗?”她大惊失色,不知该扶他还是放他倒下去。

  他没吭声,她更急了。

  “生病了还跑来做什么,怎么不去看医生?”

  在他身体即将要滑到地上前,她无法再犹疑,伸出手抱住他,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我送你去医院。”她着急地说。

  “不……用。”

  他竟然拒绝?她有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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