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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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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起她,眸光逼人。“傻瓜,你不是灾星,更不是寡妇,无须自责!”他晓得她定是将他受伤之事扣在她凶寡之命上,认定他的厄运是因她而起,所以不敢靠近。 “别说了,我没有自责……你养伤要紧。”显然,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移动着脚跟,要离开了。 “站住!”茶夙潭大喝。 她屏住气息,握了拳,还是下定决心往外走。 “我说站住!”他撑起身子要追出。 余系芍吓了一跳,真怕他不顾一切的起来追她。他失血过多,大夫差点救不回他的命,他才刚清醒,绝对禁不起折腾的。她不敢再往外走一步,只好顺他的意退回房里,绞着手,低首而立,却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茶夙潭沉思的目光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流连后,重叹一声,“你不说话也好,听我说吧!”他躺回床上,徐徐地阖眼,淡淡地开口—— “那群人是军火土匪,专门劫军火贩卖给山寨匪窝,甚至是敌国叛党,我娘便是他们杀的,我追击了他们十年,始终没法将他们剿灭,之前我会去下坡城,就是因为得到消息,他们一干匪徒出现在那,但人没追到却踹烂了你的花轿…… “之后,我又得到密报,赶着要去挑了他们的老巢,却又遇见你,拖到我的行程,让他们不仅闻讯逃了,还得了机会在绣城刺杀我,所幸我命大,既然没死去,就待在原处养精蓄锐等他们回头。可惜,算他们聪明,没再回来自投罗网。 “这次,他们竟敢动你,我不能再让失去娘的憾事重演,若失去你,绝不是我所能承受的,所以,我不计代价,也要夺回你!” 余系芍哽咽听着。原来那群人就是当年绑架他们母子,杀了他娘亲的仇人,如今又绑了她,新仇旧恨,难怪在与他们交手时,他如此仇视,下手阴狠。 “为报母仇,你追击了他们十年,也不曾让自己受伤,可是因为我,你却毁了自己的基业,还让自己身陷险境,这教我如何不自责?”她眼眶满是泪雾。 茶夙潭朝她一瞟,“是啊,我以前不信,原来,寡妇真的会为人带来凶险。”他长声喟叹。 她心弦一紧。他终于……也怕了吗? 余系芍忍不住闭紧水眸,“人终是……斗不过命运的。”她竭力维持平静,却克制不了那颤抖的音调。 “你靠近些吧,既然我最凶险的一刻都过去了,这会不致因你的接近而让伤势加重的。”他竟是打趣道。 她笑不出来,眉心打了好几个结,迟疑又踌躇,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近一点瞧他的欲望,她挪步往前,在离他床边三步开外又停下。 茶夙潭墨黑的眼半阖,像是已经满意了这距离。“很可惜,真的很可惜。”他突然说。 “可惜什么?”她忍不住问。 “可惜你一个俏生生的俏寡妇,只享受了一次欢愉,从此就等着枯萎,这难道不可惜?” “你!”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轻佻侮辱她的话,她愣了愣后,不禁发怒了。 “这样好了,咱们不如及时行乐,我也别管你是不是凶寡之人,需要的时候就互相“取暖”,你说如何?”无视她的怒容,他脸上甚至带着邪佞的笑容继续说。 她真的生气了。他当她是什么,暖床的工具吗? “想不到你是这么无耻的人,我错看你了!”她气得往前跨。 原本半阖的眼倏睁,露出精明干练的锐利。“你确实是错看我了,否则若真的知我、信我,也不会一再由我身边逃离,给我惹来这么多事端!”他猝不及防的将已靠近床沿的她拉上床来,再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瞧着她惊愕的表情,冷笑。 “你这女人跑这么快,错过了一场好戏,不觉得损失吗?” “什……什么好戏?”瞪着他怒中带笑的神情,她心惊疑惑起来。 “一场死人复活的好戏!” “死人复活?”这是什么意思? 他噙笑,“那日大婚,出现了一个众人都以为已经作古的人,但这人却是好端端的活着!”他顿了下,睨着一脸困惑的她,笑容更显讥诮。“喔,我忘了介绍,这人刚好有十二个妻妾,不,原本有十三个的,但那第十三个听说跑了!” 余系芍霎时张大樱唇。这……这是说谁呢? 茶夙潭再度哼笑,“这老头姓徐,就住下坡城,我想你应该也认识吧?” 她脑袋轰地发出一声巨响。“徐?” 他凝睇她一眼,“是啊,就姓徐。” 她惊愕得说不出话了。 “就说你错过一场好戏,这么精彩的戏码,你不看,居然跑回下坡城去让人绑了。我说,你这麻烦精,本身就是个祸害,与是不是寡妇完全没有关系,唯一能够解除我厄运的法子,就是将你锁在床上尽情的“取暖”,瞧你还能怎么去给我惹麻烦!”他压着她,表情很凶恶,一副要铲奸除魔的模样。 她目不转睛地蹬着他,“你……你是说真的?” “取暖之事当然是真的。”他狡狯地道。 他存心戏弄的话,让她小脸马上热起来。“谁、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徐老爷真的没死?” 茶夙潭由枕头下抽出一纸休书。“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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