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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雪垂下头去,双颊羞红得像被脂胭浸透一般,娇艳如红梅初绽。

  “我……我在绣图上绣得很清楚了啊……”她的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玄煜细看绣面,只见绣巾左右两侧皆绣了一行簪花小字。

  乘凤少女右侧绣的是…意暗许,情不渝;绾结同心,莫离莫弃。

  乘龙男子左侧绣的是:长相随:水欢聚;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玄煜欣喜若狂,浑身飘飘荡荡的宛如身在云端。他痴恋庭雪,却始终末得她倾心相许,虽然感觉她似是有情,但始终捉摸不定她的心意。今日得庭雪绣巾示意,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允诺心意,他终于肯定自己不是一厢情愿。霎时胸中热血如沸,情意激动,欢喜得如要爆裂一般。

  他猛地一拉,将庭雪圈入怀中,低下头搂住她的唇瓣,激烈深吮,直是要将她揉入自己身子里去。

  庭雪羞不可抑,拚命挣扎道:“玄煜,有人瞧着呢!”

  意识到侍女们就在旁同候,玄煜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她的唇瓣,但仍是将她紧拥在怀中舍不得放手。闻着她如兰似麝的暖香,深深沉醉在这两情相悦、温柔旖旎的气氛之中。

  “庭雪,我好欢喜。”他满心沉浸在欢乐之中,只觉人生至此已臻极美之境。“有了你,有了此刻,我只觉过去的生涯净是白活,而未来的日子也大可不必再过

  庭雪嫣然一笑,偎在他怀中,轻声道:“我们不只有此刻呢,你忘了吗?你说要与我朝朝暮暮、岁岁年年的啊!”

  “是啊,绾结同心,莫离莫弃。”看着绣面上的簪花小字,他欢悦无限,柔声道:“答应我,我们要执手柑守,共偕白首,谁也不许辜负深盟。”

  两人软语温存,情意缠绵,无限消魂。

  玄煜偶一例苜,见到侍女手提着庭云的金缕鞋,尴尬地呆立一旁,便微笑道:“将郡主的鞋给我,你们全退下吧!”

  接过金缕鞋,摒退侍女,他转向庭雪,星邃魔魅的眸子扬起不怀好意的煽情笑意。“庭雪郡主,就由本宫服侍你穿上鞋子吧!”

  庭雪羞红了玉颊,倏地将雪白纤足缩到裙内,伸出手想夺回金缕鞋。“不用啦,我自己来便成了。”

  “不用客气,本宫很乐意服侍你。”玄煜邪笑着捉住她莹洁如玉的莲足,那滑腻柔润的触感教他心中一荡,他眸色变得闇沈,掌住她不盛一握的足踝,细赏把玩。

  庭雪又羞又慌,极力想抽回自己的脚,急乱地道:“玄煜,不可以……你不行乱来。”

  “现在没人瞧着了,你用不着害羞。”玄煜肆无忌惮地抚摸上她修长雪嫩的玉腿,一双大掌不安分地抚上她大腿内侧,火炙双瞳锁住她无措慌乱的水眸。“咱们终身已定,亲热是很正常的事啊!”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那无赖神态简直像极了登徒子。庭雪又怯又恼,却又无力招架,只能软弱无助地任他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手在她身上游移、逗弄、灼烧着她的身心……她娇躯微颤,又冷又热,脑中一片眩然,浮沉在他勾引出的火焰情潮之中……

  玄煜放肆地抚弄着她娇柔的身躯,磨蹭着她光洁细致的颈项,这一动情,便如烈火燎原,再难自制。

  吻着她细白的颈项,吸吮着她清馨的气息,他低喘,哑声轻喃:“庭雪,庭雪

  他唤着她,声音里有着奇异的痛楚和激狂。是一种义无反顾的痴恋与眷狂,彷彿她的名字、身影已深深镂刻在他的灵魂骨血之中,教他殉身而无悔;仿佛就算天地灭绝,他也要这般唤着她,直到永远。

  啊,意乱而情迷,神醉而魂颠。他将她纤雅的娇躯钳制在自己迫人的身躯间,紧攫着她嫣红柔嫩的唇瓣,恣意深缠吮吻,欲念如火焚憢,欲沸欲狂。这样的欲海情涛,教他沉陷而无可自拔!

  正当欲念如狂,心神俱迷,玄煜欲伸手褪解她的衣衫之际,执事太监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江阴侯求见太子。”

  玄煜全身一震,奔窜在血液中的欲浪情潮仍澎湃汹涌,一时无法抑制。他低吟一声,强自克制自己已然失控的欲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淌下,他咬牙调匀气息,终于压下如潮情欲。

  “炎夜找我,我去去便回。”他放开庭雪替她拉拢衣衫,声音因情欲尚未褪尽而显得沙哑。

  庭雪呼吸促乱地看着他,美眸迷乱悸惑、娇躯轻颤,雪白玉颜上酿着枫红醉意,仍无法从这股陌生的情潮冲击中回过神来。

  望着她酡红艳容及娇佣神态,他禁不住动情,在她颊上一吻,然后急忙转过头去,生怕自己又动欲念。他粗喘地整好衣衫,将绣巾揣在怀中,这才步出新月小榭。

  “炎夜,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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