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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喂,不要开玩笑了,雷仲尧耶!那个我从两岁就认识,甚至还曾经在他身上撒尿放肆的‘兄弟’,怎么可能!”

  雷仲尧爱上她?叫他去变性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吧!

  “可是,以前跟你求婚的男人,不都是因为爱上你才想娶你的吗?”

  “雷仲尧不一样,他是因为觉得侵犯了我、觉得对不起我,才会跟我求婚的。”

  “因为他跟别的男人求婚的理由不一样,所以你很生气?”

  “厚!怎么可能?”覃棠瞪了好友一眼。她在说什么呀?她岂是那种小家子气、又目空一切的高傲俗女。

  “那么,你在烦恼什么?”不是已经解决了,双方也约好不再提起这件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第六感告诉我,事情好像还没有落幕。”一想起那天“约谈”时,雷仲尧深沉的表情与眼神,覃棠就觉得头痛。

  “唉,泉菲,你没看见啦,雷仲尧笑得好深沉,我总觉得怪怪的。”

  “你想太多了。”

  方泉菲安慰她,“我看雷仲尧是个正人君子,气质也尔雅有礼,而且和你二哥是老交情了,应该不会拿和你的这段韵事出来碎嘴,破坏你的名声。”

  “哼,他的确不敢。”

  若发生那种事,她二哥会是第一个冲去宰他的人。

  不过,这件事要是被家人知道了,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就是。

  玫瑰、红毯、花僮……一思及秘密如果败露,可能会被家人逼婚的结果,覃棠就浑身发麻、不对劲。

  唉,都怪雷仲尧身分特殊,今天one night stand对象若换作别人,根本就不必如此顾忌,怕家人知道了。

  担心受怕,岂是她覃棠的风格!

  厚,这年头,果然不能做坏事啊!因为现在都流行现世报,不时兴什么下辈子、或下下辈子才受报应,呜……都怪她酒量不佳,迷醉下“占”了雷仲尧的便宜,如今才来忐忑担心,担心会被押进礼堂……

  “不过,雷仲尧和你历任男友一比,是很不同的典型呢!”

  覃棠尚感慨着,方泉菲倒像发觉新大陆似的,非常讶异的说:“你一向喜欢粗犷的性格男,什么时候对温文尔雅的男子也有感觉了?”

  “还不都是酒精害人。”

  覃棠支肘撑在桌面,拳头抵在太阳穴旁,一脸懊悔的说。

  “泉菲,你知道吗?喝了酒,再看着一个连闭上眼睛也掩不住忧郁的帅哥,那是多让身为女人的我动心、动情啊……”

  “棠棠!你真是--”

  “啊,不要骂我滥情啦!”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只要感觉来了,就没什么道德理智可言。”

  她几段恋爱谈得投入且认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虽然每次多是因为对男方没感觉了而结束,但她都有好好跟对方说明,没做出什么伤害人的行为呀。

  “虽然,这一次是我太冲动了,可是,我看雷仲尧没有很受伤的感觉嘛……”覃棠说得有点心虚,因为,换个角度想,那家伙的愧疚自责,勉勉强强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伤害吧。

  “哎呀!找你倒垃圾,说完心情应该会转好才对,为什么愈讲心情愈差?方泉菲,你这个死党当得很不尽职喔……”说到后来,覃棠无力地将头瘫靠在手臂上,一脸愁云惨雾。

  “少来!”

  方泉菲太了解死党棠的个性,她这人,愈是生气嘴巴就愈不饶人;相反地,如果是自己心虚,她就会客客气气、温文有礼地违反平常的个性,十足十地欺恶怕善。“说,是不是人家雷仲尧对你太善良、太宽容,你反而不好发脾气?”

  “呃……:,”

  可恶,被说中了!

  当雷仲尧温柔地对自己说:“我答应你。”

  露出那种即使她说月亮是方的,他也不会反驳她说是圆的时,覃棠真的很想找面墙撞去。

  “朋友,你一定要挖出我的弱点,晾在太阳下晒才甘愿吗?”覃棠横了方泉菲一眼。

  “你欺恶怕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嗯……那么,我有时候欺负你、有时候还真怕了你,你又算什么?”

  “呆!非善非恶,除了死党,还能是什么?”

  方泉菲微笑。她知道,个性开朗的覃棠有很多好朋友,但是在她璀璨的生命里,她只认定一个死党,而她,也是。

  “厚!不要骂我呆……”覃棠皱着脸抱怨,不过:心里很满意方泉菲说的答案。

  “不呆吗?已经心烦意乱成这样,还当雷仲尧是‘兄弟’,真服了你。”方泉菲优雅地拿起咖啡啜饮,试图敲醒好友难得呈直线条思考的大脑。

  果然,一直认定雷仲尧是“兄弟”的覃棠一听便大叫,“雷仲尧是兄弟,是没有血缘的兄弟,你别乱说!”

  切!鬼才会为兄弟“心烦意乱”啦!

  “是吗?那么,你--和雷仲尧上床的时候,也当他是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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