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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覃毅好笑地注视着她,等待她回神后的反应,果然——

  “啊!我、你……”

  三秒后,圆睁着黑眸翻过身的方泉菲,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他。

  “我们,不……”

  “不要怀疑,我们的确做了。”

  “咳……”她又没否认,他干什么讲这么白,真……真是尴尬。

  “而且,不只一次。”

  “呃……”让她死了吧!谁来帮忙挖一个洞,她想跳下去。“呃,那、那个,昨天年夜饭,我喝了酒。”明明尴尬的要命,方泉菲仍是端着一张脸,竭力抑制那股想拔腿而逃的冲动。

  “一小杯。而且,是酒精浓度不高的香槟。”

  覃毅笑笑地、很恶劣地作弄她。没办法,他好喜欢看她摘下理智表情时,失控、尴尬的模样,很迷人的风情、很令人惊艳的美丽。

  “覃毅!”她好尴尬。

  “嗯?”而他,握住她一只手,低头在她掌背印下一吻。

  他的动作让她愣了一下。好温柔。这——真不像她所认识的覃毅。

  没有揶揄,不是作戏,这罕见的温柔,让方泉菲感动的想哭。

  方泉菲绯红着脸,痴痴地望着覃毅。

  这是结婚后首次,她卸下面具,没有掩饰对他的感情,如此不设防地望着他。

  覃毅瞧清楚了。她赤裸裸的感情,如此浓烈,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听小妹说她爱自己是一回事,但,亲身感受——却是无可言喻的震撼。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覃毅深邃的眼,盯着她的眸,表情复杂不已。

  “你——呃,不必因为违反合约,打破维持‘表面’婚姻的承诺而内疚……”

  方泉菲注视着他复杂的表情,轻轻的说:“就把昨夜,当做是一名成熟男人和一名成熟女人之间单纯的一夜风流就好,你不用内疚。真的。”

  如果是单纯的内疚就好办了。

  和她的这一夜,不像以往那些无谓的生理发泄,也不是那些非关灵魂的肉体撞击;和她的这一夜,除了激情,还有令人销魂、形容不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某种交流。

  覃毅握着她一只手,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不放。

  “昨夜,你是第一次?”他的大掌摩蹭着她的小手,问道。

  “咳……”他问这做什么?方泉菲的脸胀红,恨不得躲进被子里,“我——并没有落红。”否认,否认到底!怕被花花恶少笑,方泉菲决定否认到底。

  “很多女性,即使那层膜完整无缺,在第一次时,仍不会流血。”

  覃毅低沉的嗓音徐徐道,戳破了她的谎言。

  “是不是第一次,那、那不重要!”

  天!为什么他们必须躺在床上讨论这种令人尴尬的话题?

  方泉菲另一只没被覃毅握住的手,拧绞着被角,不自在到极点。

  不重要?若不重要,和她交往了三年的贺君辨,早该攻城掠地,得到她的人了。

  “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道德感那样八股传统的人,愿意把第一次给他?

  “……”早就知道覃毅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难缠!

  天,谁来救救她吧?

  “不想讲?或者,你该坦白的是——别桩更重要的事?”

  譬如她爱他,很爱很爱他之类的。

  方泉菲吃惊地望着覃毅,他在暗示什么?他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噢……方泉菲无力地闭上限,嫣红的颊色在此刻更深三分。

  为什么追问?难道是因为昨夜她那样热情地回应他,使他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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