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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阿谚,”对上那弯下身看着她的男子含笑的眼,方葵妙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唤。

  “这是我的新朋友。”脸上还带着些许哭过的痕迹,方葵妙扬起圆圆的小脸对邬谚介绍:“她是——”

  “英亚集团执行总裁的独生女,”邬谚以英文道,“我应该没猜错吧?冰川小姐,楼下正为了你的失踪乱成一团呢。”

  冰川樱声音稚嫩,可神情却显得冷静自持,那模样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个会躲在洗手台下哭泣的孩子。

  “父亲终于发现我不在了?”她以纯熟的英文回道。

  今天的场合里只有她一个小孩子,父亲又只顾着与人畅谈公事,几次引不起他的注意,加上处在陌生的国度里,让她不觉自怜起来,胡乱走到这儿来,脑里尽是胡思乱想,一直控制得很好的眼泪不知怎地就流了下来,还好遇到了这个奇怪的大姐姐——

  她看向身旁惊讶的看着她的方葵妙,张口想要解释,阿妙却早她一步开口:“你的英文说得好好!”她声音里满是惊叹,“不像我说得怪腔怪调……”

  冰川樱吐吐舌,“那是因为我奶奶是英国人,从小被逼着——”

  察觉到她们似乎有继续长聊下去的行算,邬谚伸手敲了敲洗手台,“对不起,小姐们介意换个地方聊吗?”他用中文及英文各说了一遍,再跟方葵妙解释:“冰川小姐的父亲在找她,她再不出现,冰川先生恐怕会把屋子给拆了。”

  “啊,”方葵妙捂住嘴,“我忘了,”说着低头以日语对小女孩道:“我忘了你父亲找不到你一定很担心,我们现在下去好吗?听说他快把屋子给拆了,要是他真那么做,邬妈妈会难过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呢。”

  小女孩点点头,一面从洗手台下钻出,一面忧虑的说:“父亲一定很生我的气,真怕他会因此提早将我送进那间可怕的学校。”

  阿妙则有些困难的自狭小的空间爬出,“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她没有站起身,反倒跪在地板上替小女孩整理紊乱的外表,“关于学校的秘密,还有几个比较善良的老师,这些都能帮助你过得比较好……”

  “我知道。”小女孩深吸口气,“走吧,我们去见我爸爸。”她鼓起勇气,但探向方葵妙的小手却是抖颤的。

  一向都是被保护的方葵妙,难得的遇到一个会需要她的人,握着小女孩的手,她迟疑了会儿后,终于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心。

  不会出什么事吧?邬谚望着阿妙脸上难得的坚决,心里不禁这么想。

  为了冰川先生女儿走失的事,邬家的派对算是暂时中断了,大伙儿在楼下找昏了头,脾气暴躁的冰川先生还不断对每个靠近他的人大吼,牵着冰川樱的手站在楼梯口,方葵妙俯身压低声音问:“你爸爸的脾气好象很不好。”

  小女孩也压低声音回:“他只是声音大了点,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至少她是这么希望。

  “我并不这么认为……”看着发现她们后便像辆坦克般朝她们冲来的冰川先生,方葵妙畏怯的喃。

  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黑发绿眼的冰川先生劈头对方葵妙就是一阵大吼。

  “他……他在说什么啊?”本能的缩向邬谚身侧,她拉拉他的袖子,害怕的小声开口。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听着那一大串充满色彩的问候语,邬谚贴着她耳边道。

  “冰川先生,”邬谚尝试的以英语道:“请冷静点,事情并非如你想象……”

  “爹地,你别对大姐姐这么凶,”冰川樱则以日文解释:“是我自己乱跑,跟大姐姐没关系。”

  “我……”方葵妙同样以日文道:“我在化妆室发现她,然后……”深绿色的眼瞪向她,阿妙忙闭上嘴,不敢再多说。

  将女儿抱向角落,冰川先生迳自和女儿沟通起来,再也不理满室互相咬耳朵的闲人。

  “我……应该不会被杀吧?”手紧抓着邬谚的袖子,她看着不断朝她投来狐疑目光的冰川先生,忍不住紧张的喃念。

  “不会啦,”邬谚安慰的拍拍她,“冰川先生只是有点误会。”

  “他到底误会我什么?”望着屋里其它人揣测的眼神,她低问。

  “呃……”

  这问题邬妈妈替他回答了,硬是拨开人群挤到方葵妙身边,邬妈妈紧张的抓住她。

  “阿妙,你没事吧?你邬爸爸说冰川先生说你诱拐他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诱拐?”方葵妙嘴大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我没有啊,我只是……”现在总算明白其它人为什么一边看着她一边咬耳朵,方葵妙急得手心冒汗,“阿谚,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

  天啊!她只是想好好的表现,她只是希望自己在邬谚心中能留下好的印象,怎么知道先是在派对上出糗,现在又涉嫌诱拐与会客人的女儿,难道她这辈子注定没办法做对一件事吗?

  “邬妈妈,对不起,我毁了你的生日派对……”她歉疚的说。

  “不,”邬妈妈拍拍阿妙的手,“邬妈妈相信你,一定是那个——”她迟疑着该叫那混血儿洋鬼子还是倭寇,最后胡乱挥挥手,“管他是什么,反正一定是他的错!”

  方葵妙感动的眼角泛泪,“邬妈妈!”她紧握住妇人的手。

  “阿妙!”邬妈妈也眨眨眼,彷佛想拥住她来个爱的拥抱。

  “天!”邬谚一拍额,眼无奈的朝上翻了翻。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瞧她们像演成了人伦悲喜剧似的。

  这边像在上演八点档,那边冰川先生像是跟女儿达成了共识,握着女儿的手,他走向这儿来。

  邬妈妈像捍卫什么似的挺起胸膛站到阿妙跟前,冰川先生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后,便伸手将她拨到一旁,“方小姐。”他以日语道。

  “冰川先生,”邬谚不着痕迹的将方葵妙护在自己身侧,“我想你该明白一切都是误会了?”他以英语道。

  不耐的点点头,冰川先生再次对方葵妙道:“方小姐——”

  “是!”阿妙几乎要举手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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