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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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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班代说不出话来。 怎能说是因为她自己心虚?因为她一直暗地里欺负方葵妙,反正那笨蛋笨到连自己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怕方葵妙发现,她怕的是那教人摸不着底的邬学长! 所以工读申请没过,她第一个就想到是邬学长搞的鬼,可她又没胆跟邬学长闹,只好找方葵妙出气…… “谁知道你这种阴险的人怀着什么心思!”她别过头去。 方葵妙咬住下唇。 她为什么得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负责?她又哪里阴险了?心底浮起一丝不甘,她张开口想为自己辩解,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她一向就没有那种勇气跟人争,于是嘴一闭,满口的委屈又全吞下肚去。 “对不起……”她还是只能说这三个字,手捂着脸颊,她低着头,热烫的泪轻悄无声的滑落,“对不起……” 她到底是在为了什么道歉?她不懂,一直就不懂。 “你知道错就好。”一见她掉泪,班代似乎满意了,“工读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可你再敢在背地里做什么,小心我再赏你两巴掌!” 方葵妙小小的身子一缩! “还有,今天的事你要敢在邬学长面前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好看!” 放完话,已将满怀怨气发泄完毕的班代,这才仰高着脸离去。 缩在墙角里的方葵妙抹了抹眼角的泪,吸吸鼻、揉揉眼,她跟自己说:她不能哭,邬妈妈在等她回家一起做蛋糕,等会儿要让邬妈妈看到她这模样,她一定会担心的。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被欺负,有什么好哭的呢? 只是,她原以为会跟班代成为朋友,她是真的那么以为…… “喂,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多了个崇拜者?” 系办里,杭尚伶坐在沙发椅上,一面啜着瓷杯里的红茶,一面闲聊似的说。 邬谚握着笔的手不断在纸上动着,连头也没抬,像完全没听到对方的发言。 “啧啧,她那双眼啊,简直就黏在你身上,只要你一出现,她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她的话里透着些许醋味。 “工读的申请单呢?”邬谚问。 “我处理好了,”她挥挥手,“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真的是单纯的照顾青梅竹马吗?你有那么好心?” “怎么处理?该不会又是用抽的吧?”企管系有个习惯将工作游戏化的会长,平时不碰工作,一到无聊时就会开始乱搞。 “不然该怎么做?”她反问,“运气好的就有工读机会,运气不好的就没有。哎,人生就是这样,我只是让他们提早看到人生的现实面,”她耸耸肩,“喂,你别转移话题,到底阿妙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她凑近他,“你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校庆园游会的事呢?系上这次要搞什么?”他仍旧头也不抬。 “随便、随便,改天找些人来开会,表决一下就好了。哎,你别管那些啦,再不说,以后那些要我盖章的东西我都不盖了。”干脆施以威胁。 邬谚总算抬起头,“你的印章在我这。”简单回完,又将注意力移回手上的文件中。 “啊?”她都忘了,“那……那你再不说,我就不当会长了。”她赌气道。 当初说好了各取所需,杭尚伶为名,邬谚为权,所以她在幕前当会长,他在幕后当实际的操控者,这下撒手不玩,杭尚伶虽然有所损失,但对讨厌麻烦的邬谚来说,更是多了件烦人事。 碰的一声将笔放下,他双手抱胸靠向椅背,一双眼带着警告与忍耐的自镜片后看着杭尚伶。 “你想知道什么?” 眼灵活的一转,她直接问道:“你跟阿妙到底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的关系。” “我才不信你会只为了这个原因就这么照顾她,邬谚会做无利可图的事?鬼才相信。”她翻白眼。 他笑了,“意思是你得变成鬼才会相信我说的话喽?”他站起身,极有礼貌的问:“需要我帮忙吗?” “谢了,我还不想那么快去跟阎罗王作伴。”见邬谚开始收拾桌上的物品,她开口问:“怎么?要走啦?” “有你在这,我看今天也做不成什么事,”将背包甩到肩上,他一面朝门口走一面道:“还不如到公司晃晃,企划课的人找了我好几天了。” “嗟!没看过比你更不像学生的人,当学生就是要好好混嘛,要工作还怕以后没机会?”她对着他的背影喊。 邬谚手摆了摆,像道别,更像毫不在意。 公司里的事比他预计的还快解决,所以没课时常拖到晚餐时间才回到家的邬谚,今天难得的在下午三点多时,已走在通往家门的小路上。 大约是阳光太暖和,又或许是杭尚伶的话真勾起了什么,方葵妙的影子不知怎地就飘进了他的脑袋。 说他没注意到阿妙的情感,那是假的,他感觉得到她喜欢他、崇拜他,不只是对一个儿时玩伴的喜欢,而是对异性的喜欢与心动。 不可讳言的,她的目光让他的男性虚荣膨胀了不少,有时处在她的目光中,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像只昂首阔步的公鸡,然而…… 他与阿妙不合适。 反正只要阿妙不说破,他们仍旧可以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而依阿妙胆小懦弱的性格,是不太可能有勇气说破的。 比较起来,会带来麻烦的,应该是两家的家长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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