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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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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代不知何时摸到方葵妙身旁,拇指与食指弯成钳状,狠狠往她腰腹间一捏。 阿妙吃痛的倒吸口气,八字眉下的圆圆眼浮起水雾,“我是真的跟他们不熟啊……”那细细的童音里满是委屈。 “不熟?不熟会长怎会对你这么亲热!”班代嘶声道。 “嗯……这个问题该问尚伶。” 身后传出悦耳的男中音,班代不加思索的回头,“不关你的事,你别插——”“嘴”字还没出口,原本不耐烦的嘴脸马上被目瞪口呆的模样取代。“邬……邬学长!” 认出眼前那张脸,班代不自觉的往旁边横移了一步,声音里不知怎地竟隐隐带着惧意。 一手抚着下颔,邬谚原本带着探究意味的唇化成了笑。“我是什么牛鬼蛇神吗?瞧你吓的。” “不、不——”班代结结巴巴的,“学长当然不是牛鬼蛇神,学长是、是、是——”连续说了三个是,却“是”不出个结果来。 方葵妙惊讶的看着这幅情景。 她伸出手轻扯了扯邬谚的衣袖,邬谚眼带询问的看她,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弯下腰将耳凑近阿妙嘴边。 “阿谚,”她稚嫩的声音一钻进耳,就像勾起了某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我们班代为什么这么怕你啊?”她将一只手放在嘴边,红红的唇靠得益发的近,吐出的气息轻轻落在邬谚的耳廓,“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啊?” 邬谚扬起唇,也学她的模样将嘴贴近她耳,“我不知道耶,你去问问你们班代吧,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怕我。” 阿妙点点头,转个身差点就要依样画葫芦的将嘴也偎到班代耳边去,是她那双瞪着她和阿谚的大眼让她止住身子。见班代像不太和善的样,阿妙只得将问题咽下肚去,嘴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化成一朵试探的笑。 班代的眉像因她的蠢笑而皱得更紧。 适时响起的钟声软化了似乎有些僵的局势,邬谚低头问身前的小人儿:“这堂有课吗?” 小人儿的头乖巧的点了点。 大手习惯性的钻进她深棕色的卷发里揉了揉,邬谚带笑道:“那还不快去上课。” “喔。”呆呆的应了声,方葵妙转身跟着班代往上课教室走,她圆润润的脸半垂着,八字眉微拧,看来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班——班代,”在瞄了身旁的人好几次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你刚叫杭学姐会长,她是什么会长啊?” 班代受不了的眼朝上一翻!“拜托!你该不会连自己系上的系会长是谁也不认得吧?” “杭——杭学姐是我们的系会长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对特权阶级的崇敬。 “没错,杭学姐是会长,舒学长是副会长,这种基本常识麻烦你稍微记一下好吗?”她的语气实在称不上客气。 方葵妙早习惯这样的对待,傻傻的笑了笑,又沉回自己的思绪之中。 良久,方葵妙才又开口: “那阿谚是什么啊?”瞧班代那么怕他,阿谚该不会是学联会会长之类的人物吧? “……总务股长。” “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邬学长是咱们企管系的总务股长。”班代的声音不知怎地竟带点抖颤。 总务股长? 方葵妙的头疑惑的微偏,总务股长有这么可怕吗? 嗯……真让人搞不懂呢…… 周六,阴了几天的天难得放晴,方葵妙穿一件桃红色的毛衣及深色短裙,棕色的卷卷头上戴了顶黄色毛线帽,背着个鹅黄色的小包包,坐在门前石阶上,双手撑着下颚,圆圆的眼呆楞楞的瞧着空空的巷路。 时间是早上九点,刚吃过早餐的她正等着班上同学来接她,目的地是市中心某间咖啡馆,为的是和A校资管系联谊。 不擅与人相处的她原不打算参加这活动的,但邬谚却一再鼓励她,于是原本打算粘着邬谚的她只得打消主意,乖乖的和班上女生去参加联谊。 换了个姿势将头枕在臂上,她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抚着脚边小草略微粗糙的叶面。 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眼中像没她这个人存在的班上同学,最近突然对她很好,常主动与她攀谈不说,在课堂与日常生活中,也常照顾总是不小心做错事的她。这样的对待,让习惯于被忽略或欺负的方葵妙觉得受宠若惊,慢慢的,也觉得上学似乎并不是件那么恐怖的事了。 这一切或许该感谢阿谚吧? 那些对她好的人像对邬谚充满了好奇,常问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或者请她在阿谚面前说说他们的好话。听到这样的请求,她总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她与阿谚的关系,顶多只能说是青梅竹马,这样的她能影响阿谚什么吗?不过,她真不能理解为何同学们对邬谚总像抱着种戒慎恐惧的心理,阿谚很可怕吗?为何他们对他,比对身为系会长的杭学姐还畏惧…… “方葵妙!” 破空而来的一声呼喊打断她的揣想,方葵妙站起身,一面拍拍屁股,一面往门前跑去。“班代,你早啊。”看着熟悉的面孔,她先微笑道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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