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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药水的时效只有五个小时,五小时后,她就能自动恢复视力。

  刑彻见她丝毫没有拒绝诊疗的意思,心里的确忍不住讶异,不过他心意已定,他一定要知道她到底是真失明还是假失明。

  他二话不说干脆一把抱起她,惹得古月儿一声惊呼,以为刑彻要对她做什么,一会儿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抱在他怀里。

  刑彻的气息满满地冲撞着她的鼻尖,向来与异性只有厮杀场面的古月儿没有被人温柔地抱在怀中过,不知不觉中脸蛋逐渐躁热起来,生平第一次的羞赧烧灼着她的脸庞。

  刑彻原本没多想才抱起她,如今见到她脸红的样子,心里一愣,也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力持语气平淡地说:“这样走快一点。”

  古月儿点点头。“那么……谢谢你了。”

  一番检查完毕后,白川慎沉重的神色让刑彻莫名的心慌了起来,看了眼床上似乎闭目养神的古月儿,刑彻对白川慎示了示意,打算与他在外头谈话。

  只见白川慎摇摇头道:“放心,我放了点药让她睡了。”

  “那么结果到底怎么样?”

  “是真的,她的眼睛真的看不见,而且以现代医术根本无法治疗。”白川慎对检查的结果也有点不敢置信,点了点头。

  谁会想得到,拥有如此美丽双眼的女孩,她的目光中居然是黑暗一片。

  刑彻皱眉看着床上的古月儿。“她没有说谎?”

  白川慎对刑彻摇头。“刑彻,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真的就是当年的月儿。”

  “不可能,月儿已经死了。”一提起当年,刑彻的声音不自觉冷硬了起来。

  看见刑彻不自然的神色,白川慎试探地问道:“你是无法相信,还是……不愿相信?”

  刑彻有些恼怒的看着他。“慎,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觉得你对月儿的态度,总有股莫名的恨意。”他越看,越觉得刑彻对古月儿的感情很复杂。

  刑彻哼了声。“你胡说什么?”他平白无故去恨一个人干嘛?而且还是个死无全尸的小女孩。

  白川慎看着刑彻与平常迥异的态度,也跟着严肃起来。“刑彻,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对你的脾气难道还不了解吗?你虽然看似不动声色,但不代表你没有喜怒哀乐,你越沉默,代表你越愤怒。但是,当年月儿救过你一命,要不是她推了你一把……”

  想起当年的那场爆炸,大火之后那具全身焦黑的……刑彻皱着眉,不愿再想下去。“我从来没有要她救我。”

  “难道你真的恨她?”白川慎更是不解。当年两个人年纪都那么小,何来的爱恨情仇可言?更何况,据说小时候的古月儿极为惹人怜爱……

  “不、我不恨她,只是我没有办法……我……”刑彻顿时语塞。可恶!如果她真的是月儿,为什么偏偏到现在才回来?

  “刑彻?”白川慎第一次看到刑彻陷入回忆,模样痛苦。

  刑彻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道:“慎,月儿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第一次说出藏在心中多年、挥之不去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刑伯父对刑伯母一往情深,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刑彻,你这样的猜测有可能是在污蔑你的父亲,你知道吗?”

  想到父亲背叛母亲的可能性,刑彻的双眼显得更加深沉。“我怎么可能会胡乱猜测?当年我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你以为我看不出古姨和我父亲之间的感情吗?更何况,从来没有人知道月儿的亲生父亲是谁。”

  白川慎对刑彻突来的说法感到震惊。“这……你能确定吗?”

  刑彻无奈地笑了笑。“这只有我父亲才知道了。”

  “刑彻,你听着,如果月儿真是你的妹妹,那么她就是八俊家族的一员。为了这一点,我们更不能让她流落在外受苦,甚至遭人利用。”白川慎看着床上熟睡的月儿和刑彻挣扎的眼神,一手压住刑彻的肩严肃道。

  刑彻却毫不领情地拍掉白川慎的手,眼神深沉得如暗夜中猎食的野狼。“月儿已经死了,躺在你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是月儿,我会证明给你看。”

  “刑彻,你真的确定吗?确定当年的尸体真的就是月儿吗?”

  白川慎看向他的眼光充满质问,刑彻竟无话反驳,只有床上状似熟睡的女子,嘴角旁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刑家大厅内,刑沪正戴着老花眼镜浏览着桌上的文件,一见到古月儿刚下楼的身影,便向她招招手道:“月儿,你过来看看这些文件。”

  古月儿一听,拄着手杖的手停了下,开玩笑道:“看文件?伯伯您说笑了,您忘了月儿看不见?”

  刑沪一听,反倒没了笑意,转而心疼起她来,他叹了口气。“唉──我老糊涂了,没关系,你先坐下,伯伯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古月儿看到刑沪凝重的神色,对文件的内容也不禁好奇起来。

  刑沪细心地握住古月儿的手,移到文件中的空白处。“吶,这些文件我需要你在上面签名,这是为了你将来好。”

  为了她将来好?

  “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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