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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要不是在没有办法可想之下,他才不想把莞晴给带回来。

  莞晴看着饭桌前的母子一来一往,心底忍不住涌起一阵羡慕和暖意。

  她想起向鸣海曾经问过她的问题,原来她是有愿望的──只是这种家庭的温暖和相知相惜,大概永远是她心里最渴望又不可得的愿望。

  向夫人对儿子的温情让莞晴想起了母亲逐渐模糊的脸,手不知不觉地轻抚上胸前的玉佩,眼尖的向夫人瞥见莞晴胸前的玉佩,眼睛霎时一亮。

  “哎呀!好漂亮的玉佩!莞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借我看看吗?”

  莞晴点点头。“可以的。”乖顺地取下玉佩,递给向夫人。

  向夫人摸着玉佩仔细地端详着,向来对珠宝玉石鉴赏有一定眼力的她,不由得一声声赞赏。“这玉质和色泽还有雕工都不简单,只可惜了背面的一个小污点,否则这价值可会大大的不同。不过仍是一块难得的好玉,莞小姐真是好眼光。”

  听见向夫人的称赞,莞晴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玉真的有这么好吗?”当初母亲塞给她时,目的是要她拿了好换钱,只是她舍不得母亲唯一给她的东西,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把它换了,没想到它真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好玉。

  听见莞晴的话,向鸣海顿时眼睛一瞇。“难道你不知道吗?”虽然是假造的家徽玉佩,拥有它的人却不知它的价值和用处,难道她真是无意间得到的?

  莞晴笑了笑,缓缓陷入回忆中。“我不会鉴定玉石,这也不是我买的,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给我的东西。”

  向鸣海一听,心里更加困惑。母亲?她不是孤儿吗?

  看莞晴的眼神不像在说谎,那么,进孤儿院以前,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和她的母亲又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佩的?

  向鸣海望着莞晴陷入回忆的温柔眼神,心里又加上了重重疑问。

  卫迟晋看完了向鸣海所拍摄下来的家徽玉佩图片,只淡淡一笑。“又一个仿造的家徽玉佩。”

  向鸣海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又一个?”难道其他人也发现过假的家徽玉佩?

  一旁的段元廷摇摇头,缓缓对向鸣海和其他人解释道:“当初我送回来的家徽玉佩,经过比对后,才发现其实也是假的。”

  也是假的?

  向鸣海和其他人一样,心里忍不住震惊。“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世上到底有多少假造的家徽玉佩?又是谁在制造它们?

  “上次为了先找出集团内的叛徒,只好先把这件事压下来,免得节外生枝。”说到这里,段元廷忍不住叹口气。

  卫迟晋看向查出另一个仿造玉佩的向鸣海,关心的是拥有玉佩的女孩。“查清楚那个女孩是什么来头了吗?”

  向鸣海点了点头,但能提供给集团的资料跟他得到的一样少得可怜。“她的资料上写着,大约十一、二岁左右被送进孤儿院,从孤儿院出来后的纪录跟一般人没两样……不过孤儿院之前却是一片空白,甚至找不到她的出生纪录。”

  衡方昱敲着键盘的手停下,忍不住问道:“会不会只是一个阴错阳差得到假玉佩的人罢了?”也许是一个普通人被无辜牵进这个事件,他可不希望其他人因为上次白川慎的事而影响判断力,误把草绳当毒蛇。

  向鸣海听见衡方昱的话,了解他话底下的意思,心里的指针也不断摆荡。但想起饭桌上莞晴的话,最后他仍摇了摇头。“我想这样的机会不大,她似乎很珍惜那个玉佩,还亲口说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卫迟晋对衡方昱笑了笑。“昱,别担心,如果她真像你所说的只是个普通人,我们不但不会伤害她,更会尽力不去影响她的生活。更何况我们现在做的,不过是在观察她而已。”

  看见衡方昱点头,又重新回到电脑上,卫迟晋才又转过头看着向鸣海。“调查过那间孤儿院了吗?”

  “查过了,只是一间普通的孤儿院罢了。”向鸣海先前也是跟卫迟晋一样的想法,觉得孤儿院可疑,早就先动手查过了。

  “所以,我们只能从她身上找出答案了。”说着,卫迟晋望着向鸣海的绿眸闪了下。

  向鸣海没笨得连卫迟晋眼里算计的精光都看不出来,不过不管他在算计什么,这家伙可别以为他向鸣海会同其他人一样,让他把歪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衡方昱打断所有人的对话,他指着两张图片说道:“经过扫描比对,雕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玉佩上的污点可能是血迹。”

  只见他在键盘上快速地敲两下,萤幕上随即秀出两张肖似的玉佩图片,只有一张图片上有小污点。

  同一人?

  “很好。”卫迟晋点点头,随后朝向白川慎问道:“慎,有没有办法取出血迹作DNA比对?”

  白川慎沉思了下。“我想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实物,可能要鸣海想办法取得她身上的家徽玉佩,至少得要几个小时。”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反正既然有另外一个假造的家徽玉佩,那么要偷天换日一天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他领命的五人鱼贯朝自己所属的那道门走出东御厅,五道门随着主人的离去随即关闭,只有踰辉、绝地和正在关闭最后档案的挟翼之门还处于开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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